棺材后面,空无一人。
杨汉面露疑惑,刚退后两下,撞到一个东西。
他以为是李潇潇,可李潇潇却没有这么高才对。
这让他忽然停住了呼吸。
往前走了两步,手里的符纸攥的紧紧的。
深呼一口气,他猛的转身,却是古清源。
“你干嘛呢?”
灯这时打开,李潇潇不见了。
“你这是干什么呢?”
杨汉没空理会他,在房间四处查看,压根没发现李潇潇的身影。
不,她人呢,一定是刚才,是林子涵的尸体!
他刚准备往外跑,被古清源一把拉住。
“你去哪里?棺材里的尸体呢?”
“尸体不见了,李潇潇也是。”
古清源立马意识到,可能诈尸了。
这诈尸听起来是个不太困难,但又挺吓人的事。
其实,他真的不好说,全看运气。
尸体诈尸,无非就是怨气不散呗。
如果还有魂魄留在里面,那就更好玩了。
“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古清源掏出一只纸鹤,然后在鹤的翅膀上点了血,吹一口气。
“你有没有李潇潇的贴身东西?头发什么的?”
杨汉略一思考,进屋,在李潇潇的枕头上发现一根头发。
古清源接过来,放在纸鹤上面。
它飞起来,古清源冲杨汉挤挤眼。
“喂,我们跟上去吧。”
俩人跟着纸鹤,一路到林家的那块“风水宝地。”
“李潇潇在这里?”
“你的纸给我就停在这里,肯定就是这里,除非,你的是假冒伪劣产品。”
听到这话,古清源怒了,“什么假冒伪劣产品?老子亲手做的,正品!”
纸鹤在空中盘旋了两圈,最后落入了草丛中。
那个草丛,二人还记得,是之前,那具腐尸爬出来的地方。
俩人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互相交流着,看看谁上去。
“我们要不一起去?”
“行!”
两人抄着东西,慢慢的靠近了。
杨汉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扒开草丛。
里面躺着的赫然就是李潇潇。
“她还有气。”
古清源赶紧背起她,冲向车子。
这一路风掣雷驰,杨汉心惊胆战,古清源贼拉酷炫。
到了医院,杨汉觉得真是惊险,他不停的抱怨,下次让古清源滚出驾驶位。
“护士!急救!她晕倒了!”古清源不搭理杨汉的啰嗦。
正在这时,李潇潇苏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
“你当然在医院?别怕,有我呢?”古清源露出微笑,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李潇潇捂着头,从床上下来。
“杨先生,我这是怎么了?我们不是在殡仪馆吗?”
“你不记得了吗?”
李潇潇摇摇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护士正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不好意思,我们出院了直接。”
说完,古清源率先冲出去,杨汉和李潇潇觉得真丢人。
护士提醒李潇潇多注意身体,按时睡觉,多吃蔬菜。
李潇潇觉得耳朵疼,感觉回到了小学时代。
他们走出大厅,古清源把车停在对面,他倚着车身,模样洒脱。
这让杨汉看的牙疼,“你不是跑了吗?原来还在外面等着,太让我感动了。”
古清源也咬牙,“感动吗?我的兄弟。”
两人像小孩一样怄气,李潇潇无视了两人径直上车。
等回过神来,李潇潇已经在后座位上睡着了。
“你察觉到什么了吗?”古清源忽然严肃起来。
同样也是的杨汉,“我察觉到了,李潇潇身上有怨气,说不通就是那个鬼留下的,但只要不是煞气就好。”
“你看的真开。”
他们上了车,车子刚发动,李潇潇就醒了。
“说罢,到底什么事?”
杨汉深呼一口气。“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
“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吧!”
李潇潇抱着手臂,脸色沉了下来。
“没什么,你要是有异常就和我们说。”
古清源盯着杨汉,眼神仿佛在谴责他,到底为什么不说真相?
杨汉沉默着,古清源把李潇潇送回家。
“我们先别走,在这里蹲着,我怕她出事。”
古清源看了一眼手表。
他们就在车里坐了整整一天。
晚上的时候,古清源熬不住睡了。
杨汉一直盯着李潇潇的家。
忽然,在窗户边,他看到熟悉的影子,是李潇潇。
她一条腿跨过窗户边。
“不好!源子,快起来!”
古清源睁眼,看到窗户边上的人,立马吓的清醒。
二人冲了上去,杨汉破开她的家门。
最后及时把李潇潇拉了回来。
李潇潇立马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醒来,已经快要天亮了。
看到屋里出现的两个人,她吓的尖叫一声。
“喂,你干什么呢!”
李潇潇定睛一看,是杨汉,她拍了拍胸口。
“你们来我家干什么?你们怎么进来的?”
“我们要是晚一步赶到。你这会就是尸体了!”
李潇潇瞪大杏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没胡说,你身上有怨气,我们不敢走,一直在楼下守着你,昨天晚上,你自己要跳楼。”
“什么?我?跳楼?”
李潇潇低头思索了一下,“难道我有梦游症?”
“不见得,你昨天跳楼的时候,我第一个拉的你,当时你的意识应该不是你的。”
“那个时候你是清醒的,但绝对不是你。”
说白了,就是她被附身了。
李潇潇打了激灵。
“什么怨气?我怎么不知道?”
杨汉想了一下,“或许,上次你失踪,就是那个时候趁虚而入?”
确实不排除这个原因,“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们想办法给你把怨气拔出来。”
说着,他拿出一个罐子。
“这不是拔罐用的么?”
“对,就是拔罐用的,里面我熏了一些艾草,茱萸等驱邪草药。”
随后,他又拿出一张符,贴在李潇潇背后。
一分钟后又拿了下来,再把罐子贴在脊椎上。
随后,就看到黑气逐渐的被吸进罐子里。
“快好了。你再忍忍。”
然而当她拔的时候,却怎么也不拔不动。
怎么回事?罐子忽然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