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正在受苦,赫敏很暴躁,罗恩在为难,薇洛特似乎被斯内普抓去当劳力,光荣的喜提更多禁闭,但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斯内普是想给薇洛特开小灶,洛哈特还在夸夸其谈。
哈利被科林纠缠到恨不得直接找个地方躲起来,年纪轻轻就体会到了被围追堵截的恐怖,加上洛哈特尴尬的操作,我也只能和他建议找个地方学习,或者有空的话可以来温室帮忙,并且表示我可以和斯普劳特教授提出。
“一般情况下除了上课去温室的人还是少。”我说,假装自己没有找劳动力的想法,“可以当做草药课课外活动。”
哈利愁眉苦脸,他和我的课表有一大部分对不上,不过今年的草药课赫奇帕奇倒是和格兰芬多一起的,所以他虽然对草药不感兴趣,但想到可以躲清闲,还是有些心动。
可惜的是,重新思考后哈利还是拒绝了我,他还要参加魁地奇的训练,去温室帮忙压力会更大。
我表示理解。
除去洛哈特带来的麻烦,我的日常生活还是挺多姿多彩的,结识了很多可爱的学弟学妹。
比如金妮,我见过她两三次,一个既礼貌又容易害羞的孩子,我很喜欢她那种健康的红润的脸庞,即便现在的金妮还没有之后那么自信,我也已经能从她身上窥到未来会出现的那种神采奕奕的影子。
日记本的事情倒是很让我为难,后面它会吸收金妮的生命力,为了金妮肯定是越早解决越好,但是现在我拿不出任何有力证据,没办法直接揭露日记本的存在,只能徐徐图之,尽量避免对金妮产生更大的伤害。
我也继续着我的草药事业,这个学年比上个学年更危险,曼德拉草的数量还是太少,不足以使我安心,所以我兢兢业业的到温室帮忙,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全勤人员。
除了去温室,我还时常顺道去见识打人柳——当然,是远远看着,打人柳的附近人少风景好,很方便我放空自己加偷懒,每当我感到烦躁,我都会在这附近逛逛。
嗯,今日份打卡完成。
我满意的想。
巧合的是,在从温室回休息室的路上我又见到了卢娜。
那个如同精灵般灵巧的女孩子。
这么说其实恐怕会有人不赞同,因为大部分拉文克劳同学院的学生并没有那么喜欢卢娜——任谁也不会和一个会突然发疯似的狂笑,会说他们听不懂的胡言乱语,并且思维闪烁极快的同学走太近,也许会有人理解卢娜,但这确实需要一份契机和勇气。
与众不同总是容易遭人排挤,这不是卢娜的错,也不是其他学生的错。
“克莱尔。”卢娜在喊我,她看着我,眼里闪着奇异的光,我可以感觉到她在打量,或者说评判着我,她叫我的名字,但是又不说她想做什么,好像只是单纯想要吸引注意力。
我微笑着走上前。
我眼前的卢娜如同原着一般,充斥着奇思妙想,但她比原着更加的有灵感,被赋予了太多超凡的气质,我有时甚至会怀疑她是否才是真正有绝对预感的人,每当我看到她那头乱糟糟的金色头发时都会感到吃惊,因为我总觉得记忆里的卢娜应当是银色头发,事实证明在发色上我还是不太分得清楚金色和银色的区别。
不过,也感谢这头金色的头发,我成功的把以前的卢娜和记忆中的卢娜分离开了。
“今天是又忘记梳头了吗?”我问卢娜,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巫师想了想,很正经的告诉我是的。
她看着我,浅色的眼眸总是那么专注,我莫名联想到了小兔子,一动不动,虽然她不说,但是我立刻明白了她此时的心情,带着了然的笑容,我慢慢的靠近,捞起卢娜的几缕头发,用变形咒变出梳子,一点一点的帮她理顺。
有点炸毛。
我一边梳,一边在心里想。
卢娜任由我梳头,我的动作尽可能的轻柔,在打理好之后,我才慢慢的叮嘱卢娜,要好好照顾自己。
关心是好的,不过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我没重新组织语言,而是温和的塞了一袋饼干给卢娜小朋友。
“克莱尔。”卢娜说,让我大吃一惊,“有点像我妈妈。”
“大概是因为我在关心卢娜吧,被关心的感觉总是相似的。”我已经可以很自然的接受自己当大家长的定位,不过害羞和不好意思还是有的,“卢娜关心我的时候,我也会是相同的感觉。”
“对!”卢娜笑起来,她每次开心的时候都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笑起来没完没了,不过这次她到底还是克制住了,也可能是想腾出嘴来品尝小饼干,总之——她慢慢的平静下来。
接着,卢娜开始和我分享,她认识了一个格兰芬多,名字叫做金妮,是少数愿意和卢娜一起来往的同学。
“金妮也很喜欢克莱尔,和我一样喜欢克莱尔。”卢娜说。
她一直高兴着,还把她自己做的项链分享给我看:“克莱尔喜欢这个吗?”
“也许我可以在上面刻上一个克莱尔和我一起的名字,就用黄油啤酒的软木塞——我爸爸特别喜欢它们,所以我才会有那么多的木塞,克莱尔想要吗?”
“是很漂亮的项链。”我认真的说,“如果我可以拥有一个这样的项链,说不定我会忍不住向别人炫耀。”
我和卢娜高高兴兴的聊天,然后才轻快的迈着步伐,换了个方向,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真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气温恰好,舒适宜人,这样的天气在英国其实不算常见,大部分的时候还是阴天或者多云,我慢慢的闭上眼,感受风吹过眼帘,睫毛轻轻颤抖,好像陷入了睡眠一般。
就这样……一秒,两秒,三秒,我的眼睛悄然睁开,没有任何预兆,捕捉到了前方一个不知伫立了多久,有一瞬间慌忙的身影。
我又眨了一下眼睛,眼睛里没有困意,只有一片清明。
果然是他啊,那个跟着我的人。
——西奥多·诺特。
面前的人已然恢复镇定,甚至我可以在他的脸上看见一丝厌恶,好像有多不屑一顾,但我和小巴蒂斗智斗勇的经验告诉我,这个表情演的成分很高,与其说是厌恶,更像是不知所措和怀疑的结合体。
我表面笑眯眯,内心却再一次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警惕心拉满。
这人想干什么?
我把各个可能性都猜上一遍,静默间,魔杖已经入手。
我:“你好啊。”(^v^)
西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