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杜志磊那边运输车队的事情,冯致远完全没有去过问。
没有多久,杜志磊托人找到段兴伟,把运输车队的人员名单告诉段兴伟。
段兴伟把名单又给冯致远。
不过让段兴伟意外的是,冯致远根本没有看名单。
“你回头找个不显眼的小弟,不要告诉他送什么,把杜志磊需要的钱让那个小弟送过去,记住了,你也不要去跟杜志磊有接触。
更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杜志磊收了我们的钱,明白吗?”
段兴伟先是点点头,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真的要这么小心吗?”
冯致远一脸严肃:“我现在被陈建忠和林彦东他们盯着,我可不想让他们清楚我在干什么。”
段兴伟听后没有再多问,只是答应照办。
对于杜志磊运输车队组建起来,他们开办的运输公司要怎么去运作接活?
冯致远更是不准备去过问,他很清楚这方面杜志磊他们有自己路子。
如果杜志磊他们连活都接不到,一群人干不明白运输公司那点事。
冯致远觉得也没必要继续跟杜志磊他们合作。
而杜志磊那张牌,冯致远只会在真正需要的时候才用。
接下来时间里,似乎一切都进入平静的状态。
小吃街上其他商户们已经陆续开业。
并且按照事先约定好,在平房区面向步行街的墙上,挂上了各家铺子的灯牌,让步行街那边的人可以清楚看到。
反倒是冯致远家的新面馆还在装修中。
冯致远干脆在小路另一端的平房里,临时支起灶先把小面馆干起来。
不过冯致远这么在路边上支起摊子卖起面条,反倒是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
大概也就支起了小面摊一个礼拜时间,开始出现不少人专程来吃。
主要是冯致远把平房面向马路的墙敲掉敞开变成门面。
他每天炒浇头的时候,又是完全对着马路的。
烹炒浇头的烟火气和浇头香味,真的是十分诱人。
再加上由于美食街的开工,在建美食街周边的路都变得有些拥挤。
交管部门为了缓解车流压力,有意引导一部分车流走平房区外的这条路。
也就更是让冯致远小面馆被相当多经过这里的人注意到。
看到充满烟火的烹炒,闻到那些浇头的香味。
怎么可能会不诱人呢?
所以冯致远支起小面摊一个礼拜,从原本只是零星老主顾来照顾生意。
很快演变成每天到饭点的时候,小面摊前都会有人排队。
随着排队人越来越多,冯致远这临时小面摊名气也是越来越大。
当张桐悠带着爷爷和沈芳琳周末相约一起来到平房区。
看到了一大群人在排队的景象,都感到相当不可思议。
张爷爷对这样的景象,反倒是不觉得有多惊讶。
“哈哈哈,冯致远那小子真是干一行就能干成一行啊。”
爷爷这话,让张桐悠和沈芳琳也无法辩驳。
事实摆在她们的面前。
哪怕冯致远离开小吃街了,看上去就是在路边临时支了个面摊子,依旧能吸引这么多人光顾,足以说明他的手艺很厉害。
沈芳琳看着还是有那么一些不解。
“为什么大家会这么喜欢冯致远家的面条?”
张桐悠对此同样有些不解。
旁边张爷爷给两个女孩进行解释。
“很简单,首先是小冯这一碗面便宜,其次他这里的浇头都是现炒,光是这两点已经足以让他打败大部分竞争者。
最后,他的手艺确实好,无论是面条还是浇头,他都做的相当好。
至少在我们城市,他绝对没有竞争对手。”
排在他们前边的人听到张爷爷的话,笑呵呵回过头来。
“老爷子您说的真对,这家的面条绝对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尤其是他家的浇头都是现炒,把现炒的浇头往面条上一盖,那是真香,根本吃不够。”
在前边又有常来吃的食客回头接过话。
“他家给料也很足,每次我面条吃完了,浇头还能剩下不少,感觉一份浇头应该算是配两碗面条的量。”
张爷爷听到笑呵呵:“不是浇头的量太多,是可能大多数人吃法不对。”
老爷子这么一说,大家自然全都看向他。
张爷爷接着便解说了一下吃法。
“过去这种浇头不是盖在面条上,是单独放在一个盘子里,叫做过桥,然后客人会先用浇头喝上几杯小酒。
等喝好了酒,再把剩下浇头倒进热汤面里,用热汤把有些凉的菜热一热。
然后再拌上面条一起吃,也就不会显得浇头很多。”
经过张爷爷解释,让很多排队的食客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吃的啊?”
“我还奇怪呢,为什么一碗面上会有那么多浇头?”
“看来是我们吃法不对,才会觉得浇头多。”
“哈哈哈,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刚好一份浇头可以吃两碗面。”
张爷爷笑呵呵点头:“也没错,现在不是过去了,想怎么吃都可以,只要大家吃的开心,这家小老板还是按照过去的方式给足浇头,也是很良心。”
老爷子这话获得几乎所有食客的认同。
沈芳琳听完张爷爷的话,她忍不住低声对张桐悠说了句。
“学姐,你爷爷这是故意给小面馆拉生意吧?”
张桐悠当然也看出来了这点。
她甚至觉得,爷爷故意周末跟她们一起来,还非要选中午的饭点,跟大家一起排队,就是为了趁机给人家介绍一下刚才的知识。
然后让这些排队的顾客对冯致远那位老板印象更好。
张桐悠想到这有些奇怪: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帮冯致远?
正当她奇怪的时候,看到爷爷回过头来。
“悠悠你看,爷爷这样帮忙宣传一下,以后冯致远这家小面馆生意是不是会更好?他的生意好了,能靠小面馆赚到钱,也就不会再去想干违法犯罪的事。
作为法官,不能只是公证的把案件判了就行,更要了解罪犯,教育和引导罪犯。”
张桐悠听爷爷这么跟自己说,她一下子反应过来。
原来爷爷是趁机给她上一上课。
此时张桐悠才意识到,爷爷这位老法官哪怕退休,依然坚守着自己那份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