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盟内。
赫连霸吩咐人手全力搜查任千行和阿宝的踪迹,以及九龙石。
然并卵,当然是毫无所获。
赫连霸面沉如水,黑着一张脸坐在小亭石桌前。
“义父,已经派人里里外外,将整个至尊盟反复找了三遍,依然没有找到九龙石。”
拜玉儿伤势还未恢复好,也被从海鲨宫调了过来。
没办法,刚接手至尊盟,赫连霸又是个生性多疑谨慎的人,从不相信他人。
更何况是原属于官御天的手下。
加上他自身内伤也有没有复原,他心里没有安全感,又急于寻找九龙石来疗伤,只有从海鲨宫调遣心腹过来。
赫连霸拍着石桌谩骂道:“这个官御天,死了都让人不自在,九龙石被他藏到哪里去了呢?”
拜玉儿转念一想说道:“义父,九龙石会不会已经不在至尊盟内了?”
“嗯,有这个可能,”赫连霸回想起来,脑海里灵光乍现:“可能被任千行带走,或者在阿宝身上。”
这么想来,可能性极大,一个是官御天弟子,能知道一些隐秘地方,一个又是官御天儿子,很可能提前给了他儿子。
只是,官御天会事先预想到自己的死亡吗?
赫连霸不由想到官御天尸体不翼而飞,这让他只觉得汗毛炸起,浑身寒气直冒。
不过当时,又是亲眼目睹官御天生机断绝,也是不争的事实。
赫连霸顿时头脑发紧,思维运行不畅。
“立刻派人,全力搜查任千行和阿宝的踪迹,一旦发现,马上捉拿带回来。”
“是,义父,孩儿马上去办,”拜玉儿领命告退。
赫连霸陷入沉思,回想种种细节。
“官御天啊官御天……”
——反观燕藏锋这边,他带着刘依依离开后,便直奔觉禅寺,一路上两人打情骂俏,欢乐的很。
这次倒是没有任千行和拜玉儿拦路,也不会被打下悬崖了,自然就不会发现他爹燕忠扬的尸骨。
也没能学全他燕家飞燕剑法,遇不到那个逍遥郎,倒是可怜了酒中仙,继续被关在海鲨宫里受苦吃难。
燕藏锋和刘依依顺利到了觉禅寺里。
“藏锋,依依,你们终于回来了,都没事吧,”燕母高兴的迎上去,上下打量着两人。
刘依依看到燕母,比看到自己母亲都高兴:“伯母,我们都没事,藏锋还杀了官御天,为他父亲报仇雪恨了呢。”
“啊?这是真的吗?”
惊喜来的太突然,燕母张大嘴巴,满眼不敢置信的模样,看向燕藏锋确认问道:
“藏锋,依依说的可是真的?”
“是的娘,”燕藏锋的面瘫脸此刻倒是难得有了表情展现,抿嘴微笑回道。
“我们燕家的大仇得报了。”
“好,好啊,官御天总算死了,”燕母热泪盈眶喜极而泣:
“忠扬啊,你在天上看见了吗,儿子藏锋给你报仇了。”
“娘,你不要太激动了。”
“是啊伯母,身体要紧。”
燕藏锋和刘依依这两个绝配,连忙上前扶住情绪激动而要晕倒的燕母。
“先扶伯母回房间休息吧,”刘依依抓住机会表现,关切的提议道。
“好,先扶我娘亲回房,”燕藏锋眼里也是柔情蜜意满满。
回房去路上,他们遇到了阿宝,阿宝看到他们就远远跑开了。
“阿宝?他怎么会在这里?”燕藏锋满心疑惑。
刘依依却心生忧虑:“阿宝当时是任千行带着离开的,他会不会也在这里?”
燕藏锋神情凝重:“先扶我娘回房间,再去找阿宝问问情况。”
“好。”
他们扶着燕母回房休息后,便在寺里面寻找着阿宝的身影。
一直寻找至大殿,终于看到在百里去恶身边的阿宝。
“阿宝,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依依问道,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其他什么情绪。
“见过大师,”燕藏锋见百里去恶转身看来,恭敬的问候一声。
“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阿弥陀佛,”百里去恶单手作揖道了声佛号,一手拦过害怕的阿宝。
“他是了如神派人送过来的,你大仇已报,恩怨已了,孩子是无辜的。”
“是大伯派人送来的?”
燕藏锋又连忙解释:“大师误会了,阿宝只是个孩子,他刚与官御天相认不久,我和官御天的仇恨不会牵连到他身上的。”
“那就好,”百里去恶缓缓点头,眼里闪过欣慰光芒,看向燕藏锋心感满意。
刘依依走上前去,轻声呼唤:“阿宝,来,快来依依姐姐这里。”
“我不,我恨你们!”阿宝恨声大喊,从百里去恶身后溜走。
刘依依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大师,”燕藏锋疑惑不解:“你刚才说,阿宝是大伯派人送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百里去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送这孩子来的人,说了如神安排他,送人前来避祸。”
“大伯他难道早就算到官御天会死?不然怎么能安排人及时送阿宝来这里?”
燕藏锋此时对了如神佩服不已。
“大师,送阿宝来的人,可是任千行?”
“任千行?不是他,”百里去恶摇头。
燕藏锋皱眉:“阿宝是千行带着离开的,怎么会不是他送来的?”
百里去恶轻笑道:“任千行是官御天的弟子,你杀了他师父,还想再见到吗。”
“不,如果他想向我报仇,我自当奉陪,”燕藏锋面无表情。
“大师,我爹真的是官御天所杀吗?”
百里去恶认真的看着他:“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吗?你现在已经杀了官御天报仇,为什么还要纠结于过去的事情。”
燕藏锋一副面无表情:“就为了那千灵棋谱,我爹他老人家死的不明不白,至今连他老人家的尸骨都还未找到。”
百里去恶摇头叹气:“过去的已经过去,你现在要做的是,如何保证你和你娘的安全,而不是纠结于过去的真相如何。”
燕藏锋还是面无表情:“大师此话何意?”
“我先问你,你认为你为什么能杀的了官御天?”
“只是侥幸。”
“那你的武功比之官御天如何呢?”
“我自然不如他。”
“那比之赫连霸呢?”
“我也不如他。”
“那比之任千行呢?”
“我,我也不如他。”
“这些人和他的属下们,都在找你,要杀你,要报仇,你又要如何自保?”
百里去恶连连发出致命之问,接连打击。
“你一心只顾过去的事情,可曾想过如何度过当下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