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出嫁前回相府的时候,宋昔年和宋城青他们想要欺负她时,就是金钊及时出现保护了她。
陆乘渊点点头,宋曦希一个闺阁女子,身边除了丫鬟之外无人可用,他特意从一众侍卫当中挑选了金钊作为他的贴身侍卫。
宋曦希犹豫地问他:“可……金钊是你的人,会听我的吗?”
陆乘渊正在准备脱里衣的时候手顿了顿,他看着宋曦希:“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人了,只听你的吩咐。”
“你打算就这么一直看着我吗?”
陆乘渊指了指自己的衣裳,示意宋曦希自己要脱里衣了,里衣里面可是什么都没穿。
再陆乘渊二十几年的人生里,还从没有女人这么直勾勾地毫不掩饰内心情绪地盯着自己看,一时间,他竟是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手握大权的掌印太监,还是秦楼楚馆里卖弄皮相任由女人打量的男妓。
面对陆乘渊的询问,宋曦希并没有移开视线,她用一种“不然呢”的眼神看着他,继续嗑着瓜子,眼神十分欣赏期盼。
陆乘渊浅笑摇头,他动作不紧不慢地脱掉里衣,露出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和肌肉块明显的小腹。
真……宽肩窄腰,人间极品。
宋曦希咽了一下口水,舔了舔嘴唇。
陆乘渊说:“我给你的人你放心用,金钊是个忠心的,而且武艺高强,办事干脆利落。”
二人说了会儿话,陆乘渊换好寝衣准备就寝的时候,霄彻忽而敲门说有要事禀报。
陆乘渊神色一凛,披上外袍快步走了出去。
……
次日,宋曦希用过早膳后,将在暗处保护她安全的金钊叫了出来。
宋曦希说:“金钊,督主说你武艺高强,办事利落,说有重要的任务只管交代你去办,绝对不会办砸。”
金钊受宠若惊,双颊涨的通红,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和欣喜若狂:“夫人,督主,真的这么说?督主真的认为我很强?”
他一向崇拜陆乘渊,
陆乘渊手下能人异士无数,能得到督主的认可,是莫大的荣耀。
一开始,陆乘渊把金钊从他的暗卫营里面调出来,去保护宋曦希一个女子的安全的时候,金钊还内耗过。
想着自己是不是因为表现的不好,才从暗卫营这个陆乘渊身边的重点组织当中被调了出来。
没想到,陆督主竟是这样看待自己,重用自己的。
宋曦希点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金钊,你跟在我身边,绝对不比跟在陆乘渊身边轻松。”“把你调到我身边来,可不仅仅是保护我的安全那么简单,我办的也都是大事儿,翻手覆手之间,就是影响后宫进而影响朝局的动作!”
“办好了,说不定对陆乘渊都会产生影响,到时候,暗卫营里的人谁不高看一眼?!就连陆乘渊都会对你刮目相看!”
金钊被她又是夸又是鼓励又是画大饼,此刻就算是让他为了宋曦希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愿意。
说到此,宋曦希步入正题:“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
说着,宋曦希拿出一张字条递给了金钊:“你去派人将这个字条交给即将进宫的神佛寺的大师,大师看了之后自会明白是何用意。”
金钊将字条揣进怀里:“夫人,可要告知此事是夫人暗中帮忙?”
宋曦希摇摇头:“不用暴露我们的身份,暗中相助即可。”
她可以在暗处看着宫里的人相互争斗,必要的时候给友方提供一些帮助,但她并不想掺和进去,也不想让对方欠自己什么人情。
毕竟,她身后如今有陆乘渊,若是查到她和此事有关,难免会牵连到陆乘渊。
金钊用力地点头:“夫人放心,小的一定将此事办妥,不辜负夫人和督主的期望!”
……
树木掩映的神佛寺山下。
神佛寺的泽敏大师坐着宫里派来的轿子往宫里走,穿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忽然一阵狂风刮过,众人都抬手挡风,轿子停在了原地。
等这阵风过去之后,泽敏大师的手里忽然多出了一个字条。
他吓得浑身冒出了冷汗,忙掀开马车帘子往外面看,可一个可疑的人影都看不到,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宫里的人。
泽敏大师拽住最近的一个侍卫:“可有看到什么人?”
侍卫摇摇头:“大师莫慌,只有一阵妖风刮过,并没有什么人,大师放心,我等是宫中侍卫,只要有我等在,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大师,我等定能保护大师的安全。”
泽敏大师不置可否,方才明明就有人过来,不然,是谁把这字条塞到他手里的?
只是……这人难道是修炼了无影手无影脚?动作怎么会这么快?!
他打开字条看了看,心中更是一惊,随后,他稳了稳心神,仔细记下字条上的话,将字条团成团,塞进嘴巴里吃了。
……
宫里,宫女太监们都准备好了驱除邪祟需要用到的一应用具,迎接神佛寺的泽敏大师来宫里驱除邪祟。
泽敏大师给俞明帝跪拜行礼后,从袖中取出一串闪烁着淡淡光芒的铜铃,轻轻摇晃。
铜铃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泽敏大师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咪里麻里哦喷阿比如阿卡……”
接着,他时而举起铜铃在空中挥舞,仿佛在驱散着无形的邪气;时而双手合十,闭目凝神,仿佛在与天地间的神秘力量沟通。
突然,驱邪大师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他大喝一声:“孽障,还不速速退散!”
这一声喝斥如同惊雷一般,吓得后宫的妃嫔们都是往后退了一步。
他手中的铜铃猛地一震,转身瞪向了宋昔年。
泽敏大师跪在俞明帝的面前:“启禀皇上,年妃娘娘的身上泛着黑气,想来是被邪祟附体,要尽快驱除才是!”
容贵嫔拿着帕子捂着嘴往后退了两步:“呀,还好皇上没有靠近年妃,不然,这邪祟要是趁机伤害了皇上,可怎么办才好啊?!”
淑贵嫔也是一脸的担忧,一手按在俞明帝的胸膛上,一双桃花眸子就快要哭出来。
淑贵嫔哭哭啼啼地哽咽:“皇上,还好请了大师来驱邪做法。不然,等这邪祟长大了,可就不好办了!”
年妃张牙舞爪地要去扑容贵嫔和淑贵嫔:“你胡说!你放屁!本宫身上才没有什么邪祟!”
玺儿立刻挡在容贵嫔的面前,不让年妃近身。
淑贵嫔向一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宫女过去按住了年妃,不让年妃乱动。
年妃转而看向俞明帝,哭叫道:“皇上,这大师是个假的,定是容贵嫔和淑贵嫔联合起来要致臣妾于死地,从江湖上找来的神棍来诬蔑臣妾,皇上,他的话不可信啊!”
泽敏大师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裱纸,在上面迅速写好符箓,用力贴在了宋昔年的脑门上。
泽敏大师一脸的愤慨:“皇上,老朽的名声可不能被年妃娘娘空口白牙地给诬蔑了。”
俞明帝抬了抬眼皮:“哦?那你想要如何证明啊?”
泽敏大师说:“皇上,贫僧用这笔凝聚了天地灵气写了这符箓,能看到年妃娘娘的过往。”
俞明帝点点头:“你且说说看。”
泽敏大师指着宋昔年大声说:“年妃娘娘左手的小拇指有些错位,是因为幼年打骂丫鬟时,不小心弄伤了自己的手指。”
宋昔年身子一僵,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胡说!”
俞明帝冷声吩咐道:“来人,把年妃的手给朕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