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泽身着龙袍,头戴冕冠。
“陛下,请随老奴前往太和殿。”
李公公躬身说道。
叶君泽微微颔首,在李公公的带领下,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太和殿。
太和殿外,文武百官早已恭候多时,见到叶君泽到来,纷纷跪拜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彻云霄。
叶君泽登上高台,俯视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
......
登基仪式过后,他挥退了左右,只留下白若薇,谢兰心,秦云溪,秦云霜,如昭容,林月,若冷七人。
“朕…其实朕并不想当这个皇帝。”
叶君泽的声音很轻。
殿内一片寂静,七位女子面面相觑,皆是一脸震惊。
“不如这样吧。”
叶君泽深吸一口气。
“朕来辅助你们,你们七人抽签决定谁来当皇帝,你们觉得如何?”
七女闻言,皆是一愣。
如昭容掩嘴轻笑,媚眼如丝地瞥了叶君泽一眼。
“陛下这是……要效仿那吕后垂帘听政不成?”
叶君泽无奈地扶额。
“朕对权力并无贪恋,只是觉得,女子也能治国,何必拘泥于男子?”
一直沉默的若冷忽然开口,声音清冷。
“陛下此言差矣。女子如何治国?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规矩?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叶君泽挑眉。
秦云霜上前一步,握住叶君泽的手,柔声说道:“君泽,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此事太过重大,还需慎重考虑。”
“是啊,陛下。”
林月也站了出来。
“不如这样,臣女斗胆毛遂自荐,愿为陛下分忧,暂代皇帝之职,处理朝政。”
叶君泽饶有兴致地看着林月,这女子果然聪慧,一点就透。
他故作沉吟片刻,点头道:“也好,就依月儿所言。”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抽签选官”开始了。
白若薇一把抓起签筒,随便抽了一根,打开一看,赫然是“丞相”二字。
她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嘟囔道:“怎么又是丞相?这破官有什么好当的,成天跟那些老狐狸打交道,烦都烦死了。”
谢兰心则是一脸的跃跃欲试,抽到“户部尚书”后,兴奋地跳了起来。
“太好了!这下我终于可以大展拳脚,好好整治一下那些贪官污吏了!”
秦云霜抽到了“兵部尚书”,与她武将世家的身份倒是相符。
秦云溪则是一脸平静地接受了“礼部尚书”的职位。
如昭容抽到“工部尚书”后,妩媚一笑,对着叶君泽抛了个媚眼。
“陛下,臣妾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若冷最后抽到“刑部尚书”。
签筒里只剩下最后一根签,林月也不抽了,直接拿起,上面赫然写着“摄政王”三个大字。
叶君泽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宣布。
“天意如此,朕心甚慰!”
翌日早朝,金銮殿上鸦雀无声。
叶君泽端坐龙椅。
昨日的“抽签选官”已经传遍朝野,此刻,文武百官都等着看这位新皇的笑话。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李公公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话音刚落,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颤颤巍巍地出列,痛心疾首道:“陛下!女子干政,牝鸡司晨,此乃亡国之兆啊!”
叶君泽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哦?那依爱卿之见,该如何?”
老臣义正言辞。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陛下应收回成命,另择贤臣!”
“贤臣?朕看满朝文武,皆不如林月聪慧果决。”
叶君泽似笑非笑。
“怎么,诸位爱卿对林月担任摄政王有何异议?”
群臣见叶君泽如此执迷不悟,纷纷上谏,言辞恳切,有的甚至以辞官相逼。
吏部尚书刘大人痛哭流涕。
“陛下,祖宗基业不可毁于一旦啊!女子干政,亘古未有,此举必将遗臭万年!”
户部尚书王大人也跟着劝道:“陛下,国库空虚,百废待兴,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怎可将朝政交付女子?还请陛下三思!”
御史大夫更是言辞激烈。
“陛下!臣弹劾摄政王林月,祸乱朝纲,蛊惑圣心!请陛下将其罢免!”
一时间,金銮殿上,哭声震天,辞官声此起彼伏。
叶君泽神色不变,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待众人平静下来,他才缓缓开口。
“诸位爱卿的忠心,朕明白。但朕意已决,女子亦可为官,为国效力。林月聪慧过人,治国之才不输男子,朕相信她定能胜任摄政王之职。”
“陛下!”
众臣还想再劝,叶君泽却摆了摆手。
“此事不必再议。若再有人胆敢阻挠,以抗旨论处!”
他目光扫过群臣,语气森然。
“朕知道,你们有些人对女子为官心存偏见,但朕希望你们记住,大兴的江山,是朕的江山,朕想如何治理,轮不到你们置喙!朕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留下辅佐林月,要么,就卷铺盖走人!”
叶君泽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帝王的威严,震慑住了所有人。
众臣面面相觑,最终,无人敢再出言反对。
叶君泽见众人不再言语,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看向林月,柔声说道:“月儿,接下来的日子,辛苦你了。”
林月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对着叶君泽盈盈一拜。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林月款款落座于摄政王宝座之上,凤眸扫过殿下群臣。
“诸位爱卿。”
林月朱唇轻启,声音清脆悦耳。
“今日起,本王便是这大兴的摄政王。尔等可有什么要说的?”
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林月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无事,那便开始议事吧。第一件事,便是整顿吏治。吏部尚书何在?”
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老男人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躬身道:“臣,臣在。”
“听闻吏部官员任用,多有徇私舞弊之嫌,可有此事?”林月语气淡然。
吏部尚书额头上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纯属污蔑,臣,臣一向秉公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