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也这么觉得,他就是他,才不需要改变。
喜欢的人自然喜欢他,不喜欢他的再怎么改变也是不会喜欢的。
两人撑着伞自夜空中划过,顺着红线很快抵达了目的地。
是当地的富豪区,一套套的别墅相隔甚远,在这里面做些什么事还真的很难查出来。
特别是在相邻几家都知情的情况下,只要声音传不出去,也没人敢来这地方查什么东西。
然而就在他们闯入的瞬间苏瑾就感知到了陌生带着危险的气息,他沉下眸子握住楚恒环在他腰间的手,“等等,先别进去。”
楚恒停下,垂眸看着怀里的苏瑾,“有问题?”
“嗯,这附近被布下了阵法,我们进来的瞬间就有人知道了。”
苏瑾歪了下脑袋,他自己一个人的话肯定是不怕的,但楚恒要跟着一起,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他从楚恒怀里出来,就这样站在虚空之中,叮嘱楚恒,“你就拿着伞,不松开就没事。”
楚恒抬头看了一眼,不管他怎么看都是普通的油纸伞,上面画了两朵漂亮的彼岸花,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
他忍不住问,“所以这把伞到底是什么东西?能飞还能收鬼当防御工具。”
苏瑾蹙眉,“伞是我一直带着的,就是一把很普通的伞。不过我在上面放了很多力量,天雷都劈不坏的那种。”
楚恒懂了,“所以这是谢誉送你的是吧?”
“不是。”
苏瑾回答的很干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很确定不是谢誉给他的。
楚恒沉默,又看了一眼伞,“你这么说的话可能要吃醋了。”
苏瑾再次疑惑,“为什么吃醋?”
楚恒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镯子,“这是你俩定情信物吧,你睡一觉就没了,这把伞却放着,还有那件披风。
戴手上的丢了,穿的用的却没丢,你说我该不该吃醋?”
楚恒一脸认真,如果是谢誉送的还好,偏生还不是谢誉送的,楚恒都快醋死了。
苏瑾对此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你好麻烦。”
“我说一句就麻烦了?我要跟你闹是不是得给我两巴掌?”
苏瑾点头,他会的,啪啪就是两巴掌过去,打到楚恒不吃醋为止。
楚恒一脸谴责的看着苏瑾,他都吃醋委屈了还要打他,这合适吗?
苏瑾觉得很合适,满是坚定的回视,并默默抬起手来,“你要现在闹吗?”
“大可不必。”楚恒礼貌微笑并默默后退半步,苏瑾每次打他都要肿好久,他还是想给自己留点面子的。
苏瑾失望的收回手,楚恒越来越有眼力见了,手痒想打但他不说。
轻咳了一声,苏瑾认真道,“你在这里待着,我自己进去,一会儿再回来找你。”
“来都来了不带我一起?”
“你很碍事。”
苏瑾说完就飞走了,一点挽留的机会都没给楚恒留下。
楚恒无奈,感觉打着伞飘在半空挺呆的,索性找了个安静的小角落里待着等苏瑾回来。
他是肉体凡胎,不是刀枪不入,虽然带了枪,也有手镯,但苏瑾严肃的脸色表明这里并不安全,至少不是他能用正常手段对付的。
楚恒想到了血月教,或许真的就和这些人有关系,如果是那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被抓到用去威胁苏瑾了。
楚恒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苏瑾快速飞向了一栋大别墅,那是顾霄所在的位置。
从照片上来看顾霄死不了,就是会残。
八字超级硬的都残了,和顾霄一起被抓来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苏瑾从打开的窗户飞进去,也是在进门的瞬间他再次察觉到了那股轻微的能量波动。
他侧眸朝一旁看去,落地窗旁边放着一个摆件,稀奇古怪的,和上次祁琛给他看到照片有些相似。
最重要的是这东西也是人骨,不是用来害人,而是布阵,就是为了美观不引人怀疑做的精致好看了些。
苏瑾只是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和楚恒分开就是为了这个,只要楚恒老实待着不乱动就没什么事。
要是楚恒乱跑让人发觉,还要他抽空去救的话,他高低给楚恒两巴掌。
苏瑾走进房间,又打开关上的房门走出去,顺着长长的走廊往楼梯口走。
走廊两边挂了很多画,画风苏瑾不喜欢,但他能感觉到每一幅画后面都藏了东西。
他好像是进了一个老巢里面,这让苏瑾隐隐感觉到了兴奋。
是可以放开手脚不计生死还能吃个饱饭的那种。
要知道现代社会到处都是监控,死亡还要上报,就算他悄无声息的杀掉人还得被报失踪。
所有东西都连了网络,手机也有定位,这对他很不利,容易引起混乱。
害得他好久没吃饱饭了,最多只能咬楚恒两口,就挺郁闷的。
要知道八十多年前到处都是他的食物,能吃到他撑,能力恢复的超快。
苏瑾一步步走下楼梯,即便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这栋房子他也不慌,慢悠悠的往楼下走。
苏瑾停在一扇门前,红线的还在往里面延伸,不过已经很近了,应该是地下室之类的。
苏瑾抬手覆盖在门上,轻而易举将先进的精密指纹锁破坏,推开了这扇门。
外面的人依旧在悄悄的靠近,是想等他进去之后用那些人的命威胁他?
苏瑾挑眉,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楼梯一路往下,靠近地面的位置有指示灯,苏瑾顺着往下走,很快就到了一个宽阔的房间。
有细碎的声音传来,苏瑾看了一眼红线的方向,和声音的来源一致。
他走过去,推开一扇沉重的大门,平静扫过眼前的景象。
黑暗的地下被隔出了许多的房间,门被封死,只在下面留下了一个小口子,应该是用来送饭的地方。
大概有十几个房间,在走廊的两边,声音就是从这些房间里发出来的,细小又虚弱。
苏瑾目标明确往前走了十几步,停在红线探入的小隔间门口。
他抬起手推开上锁的门,在黑暗之中依旧看清楚了靠墙坐着的人。
十八岁的男生有着优越的身高,身板很结实,不过可惜被注射了药物,看着十分虚弱。
身上有明显的伤,右手耷拉着,应该是断掉了。
他挑眉,抬起手食指燃起小火苗,将黑暗的隔间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