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琴看着那些辱骂的文字黑白遗照内心一阵崩溃,哭的全身颤抖,在被松开的一瞬间林思琴转身抓紧江鹤年的衣襟哭着质问,“他人呢?他还活着对不对?他不会死的!”
江鹤年冷漠拽开林思琴抓着他的手,将人推了出去,嘲讽道,“你刚不还说没事吗?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林思琴骤然想到在家里她安慰江琪年的话,她摇着头往后退,踩着满地的鲜血踉跄滑倒,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干涸的血泊里,捂着脸痛哭出声。
江鹤年只是冷冷看了几眼就移开了,他转头看向门口几个面色骤变的家人,他觉得好笑,也是真的笑了出来。
他目光紧紧盯着江清河,“不是说补偿吗?你说该怎么补偿?”
江清河震惊的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实在是地上的血太多了,人怎么会流出这么多的血来?
江博年江暮年也是震惊后怕的,好一会儿江暮年才抖着唇开口,“苏瑾他...自杀了?”
江鹤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径直朝颤抖着后退的江琪年走过去,不顾江琪年的挣扎反抗就让人拖拽进去,按着江琪年的脑袋埋进满是血腥味的浴缸里。
“我是不是说过,他不是娱乐圈的人你可以找他背锅,但要控制舆论!为什么要让你的粉丝黑他!辱骂他!还把他的手机号泄露出去!”
江鹤年问完将扑腾的江琪年提了起来,没过几秒又把人按了进去,“你锦衣玉食的在江家过好日子,他在外面吃苦,人找回来你一句不喜欢不愿意全家都依着你把人放在外面不认。
你到底哪里还不满足,要给他下药,让那两个蠢货给你出头去找麻烦。一母同胞,害死他你就舒坦了是不是?!”
江琪年被灌在水里,窒息的恐惧和水里的气味让他心慌惊恐,拼了命的的挣扎,可怎么都挣脱不开江鹤年的钳制,只能无助的扑腾。
再次被提起来,江琪年张开嘴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着江鹤年的力道他撕心裂肺的吼,“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是你非要带人去亲子鉴定!你要是真这么在乎他,为什么会把他丢在外面五年来都不管不问!
我就是恨他,恨他跟我长得一样,我要是留下他你们还会像以前那样宠着我!?
你现在说的这么好听,在这里为他出头,五年前你不也是嫌弃他是乡下来的,觉得他丢人,不愿意认!现在来做什么好人!”
江琪年不顾一切的大吼让所有人都心头一震,就像是一个个响亮的巴掌打在脸上,不会多疼但就是很羞辱人。
江鹤年也愣住了,的确就和江琪年说的一样,江家所有人都不喜欢苏瑾,觉得他是乡下来的,完全比不上在江家长大的江琪年,不愿意认嫌他给江家丢人。
江鹤年抓住江琪年湿淋淋的头发抬高,在他耳边说,“我和你唯一的区别就是,我可以偏心你,不喜欢他,但我不会去害他!一个月一万不多,但足够他的日常生活,我能给他地方住,让他衣食无忧。即便江家不接受不了他,我也能养他一辈子!
可你呢?撺掇老二老三对付他,给他下药,引导舆论网暴,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他。
那你之前在我们面前说他的那些坏话还是真的吗?在外面玩女人搞大了肚子,和那群富二代赌博?迫不及待的想要被江家承认,在背后诋毁你,抢你的东西?
同住一个屋檐下我倒是真没看出来你花样这么多,还都是用在血脉兄弟身上。怎么?我今天这么对你,以后是不是也要把这些手段用在我身上?”
江鹤年危险的眯起眸子,他以前被骗是和江琪年有感情,亲眼看着长大的弟弟,要什么有什么,即便对苏瑾有所不满他也没把人接回来,这样还不够吗?
还真欲壑难填,得寸进尺啊!
江博年和江暮年两兄弟都蹙眉起来,心中思绪万千。
最初他们其实只是不想认苏瑾,那是突然多出一个人的不适应,也都因为偏心和他们一起长大的江琪年所以都不赞成接回来。
后面苏瑾被安排在外面他们也没什么意见,更没想着去找麻烦,就当是没有这个人。
诚然对苏瑾他们没有做到兄弟的本分和责任,毕竟一点感情都没有,可他们是真没想过去害苏瑾什么,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即便做了那些事也把着度没有过分,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那会成为逼死苏瑾的一环,两个人现在都充满了自责和愧疚,对江琪年做的那些恶毒事就更复杂了,半分没有阻拦的意思。
他们甚至在想,如果未来他们也阻碍了江琪年的路,是不是也会被江琪年这么对付?光是想想他们都觉得恶寒。
面对江鹤年的质问江琪年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在江鹤年打他那一巴掌的时候他的确有怨恨,特别是刚刚江鹤年把他按进水里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江琪年有那么一瞬间是想毁了江鹤年的。
可他不敢,不仅仅是江鹤年大哥的身份,更是江鹤年在商场上的手段。
江鹤年可是越过江清河直接从爷爷手里接过公司的,不过六年的时间就带着江家爬上了好几个台阶,若没了江鹤年江家只会走下坡路,江博年江暮年都没有那个能力撑起江家,就算只是为了他自己他也不可能对江鹤年做什么。
但江鹤年并不这么想,再怎么没感情江琪年能做出这些事来就是奔着要苏瑾命去的,这足以证明江琪年是个心狠的,他不得不防着。
松开手江鹤年起身抽出几张纸巾擦拭着手心,“苏瑾现在是楚家楚恒的救命恩人,你们谁再敢招惹苏瑾,因此得罪楚家对公司下手,我让他滚出江家绝不留情!”
提到苏瑾林思琴立刻回过神来,虽然她还坐在地上眼神却是亮的,她抓住江鹤年的袖口满脸希冀的问,“他还活着?他没事对不对?”
江鹤年冷嗤,“你先看看这一地的血,你觉得他会没事?”
林思琴迷茫的去看,又一次崩溃起来,哭的全身颤抖。
江清河倒是从中捕捉到了重点,“他和楚家搭上关系了?”
还真是商人,江鹤年都忍不住鼓起掌来,“重点抓的不错,不过你要失望了,楚恒亲口说的会保苏瑾和江家断绝关系,你要是想楚家对付公司尽管去攀关系,我绝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