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婉柔?那男人婆?”
“没听错吧,古飞遥找那男人婆?”
“哈哈,这真是件稀奇事......怎么,那男人婆得罪你了?”
听着对方一口一个“男人婆”的叫。
古飞遥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却还是耐下心来询问:“是,我找牧婉柔,请问她在哪里?”
“刚还在,这会不知道跑哪去了。”
“估计是见不得人吧,毕竟长得就跟怪胎似的,哈哈哈......”
“跟她姑姑一个样,看她姐姐长的,再看看她......”
“别说,要不是她姑姑,我差点都为牧婉柔是在外捡的了。”
轰隆——
一楼坐有牧族小辈一方的位置传来巨大动静,各种桌椅乱飞,
一片怒吼中夹杂哀吟的声音响起。
“古飞遥!就知道你是来找茬的!”
“莫说我等怕了你,古族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一起上,就不信他能单挑我们所有人。”
气势很足,下场却是无比的狼狈。
古飞遥脚下七横八竖躺了一群揉腰撅屁股的年轻人。
他提着方才笑得最大声的那位。
“我只警告一次,谁要敢再评击婉柔的外貌,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骚乱瞬间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
古英河感到一阵头大。
这才没一会的功夫,怎么又闹起来了......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吗?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顾君明顺着众人目光所指的看去。
发现居然又是那个不安分的老四在闹事,当即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搞什么呀,
都这时候了,还这么无法无天?
“我去找老四谈谈吧。”
顾君明叹息着摇了摇头。
“总这样也不是个事。”
“等等。”
叶永真抬头望天,半思索道:
“有客人到了。”
“客人?”
顾君明眨眨眼睛。
这个点还有晚到的客人吗?
慢慢地。
所有人都感受了那股恐怖的气息。
在云层之后,
一袭庞大的黑影缓缓显现,遮天蔽日,红光乍现。
正当人们思绪间,黑影突然消失。
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那股犹如直面荒古巨兽般的威压,却是久久未能散去。
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般,充斥在每个南武人心头。
上官子墨眸色阴冷,注视着两位缓缓从入口处走进来的黑袍人。
过去那些不甘的回忆渐渐浮上脑海,但现在,他已经无惧这些怪物了。
黑袍人一男一女。
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世人眼中。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他们周围,黑袍女的左手更是滴落着新鲜的血液。
在他们身后,负责吆喝的几位小厮与老者早已死于非命。
仅短短一瞬,
连一句声音都没能发出。
“看来我们来的不算晚。”
黑袍男摘下帽兜,露出布满伤痕的脸庞,那名女子同样如此。
只不过相对于前者来,女子的脸庞要更加的丑陋,近乎半张脸裸露出森寒白骨,牙齿与烂肉清晰可见。
在看到女子的第一眼。
古飞扬瞳孔巨震,声音都在颤抖:
“娘,娘亲......”
“那不是蔡夫人吗?她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不对,我在她身上感受了一股凶残的兽性......”
“她已经不再是蔡夫人了。”
上官子墨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位不速之客,漠然道:
“她是,荒兽!”
此话一出。
人们皆是感到无比惊骇。
逍遥楼二当家没理由骗他们。
可是,荒古巨兽不是为杀戮而生的无智之物吗?
就眼下看来,
和与他们印象中的大相径庭啊!
“我也是古族的人,不欢迎我?”
蔡夫人的笑容令人悚然
虽然与记忆中有所差异。
可她的声音,乃至外貌,都是上一任的古族长夫人没错。
蔡夫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二当家又为何说她是“荒兽”呢?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叶永真走到护栏前,一手环胸,一手抵颔,他倒不惧这些令世人谈虎色变的荒兽,有的只是不解和深深的好奇。
笑话,北海巨妖他都杀了不少,区区两头修成人形的荒古巨兽......
能掀起什么风浪?
然而,并非人人都能如青衫不归客那般剑开天门。
面对化作人形的荒兽,大部分人们心中还是恐惧居多。
在南武就有这么一句话流传:一兽顶三人,蛮兽可扛五,荒兽灭十人。
顾名思义,同境界下,寻常修士只有三人合力才能降服一头妖兽,而兽王类之外的普通蛮兽则需要五人。
但要换做荒兽,哪怕十人一起上都无法正面击溃一头荒兽。
这样说可能夸张了些,但也侧面反应出了荒兽的可怕。
并且,这句话指的那是尚未化形,只会凭本能去进行杀戮的荒兽。
而荒兽一旦拥有可思考的独立思维,莫说十人了,恐怕来二十人,三十人,五十人......都无法拿下一头荒兽!
“这就是荒兽?还是头一回见到。”
雷昊天新奇道: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不少呢。”
姬沧五指已经摊开,化龙爪状。
但稍后他想了想。
荒兽既然已经化形,就说明它们已经具有和人族一样的思维。
这般平白无故的找上门,想来也是抱有某种目的。
不若便在观摩观摩好了。
姬沧将视线放到遇害的几位小厮身上,眼中杀意如潮水般溢出。
敢来自投罗网,荒兽......
你们逃不掉的!
“你们来到有什么目的。”
古英宇率先发话,他亲眼看到蔡夫人惨死在自己眼前,人死不能复生......
怎可能又出现在这里呢?
“大哥,你这话,可是叫妹妹我倍受伤害呢。”
蔡夫人笑盈盈说道。
古英宇眉头微蹙,喝道:
“你早已不是我弟妹,同样的话不要再让我问第二遍,荒兽!”
“荒兽”一词让蔡夫人表情骤然变色,饶是那位黑袍男也不例外。
皆是露出一张阴沉的嘴脸。
明明是荒兽,却对“荒兽”这个称呼感到格外刺耳?
也不知其中,究竟是“荒”还是“兽”这个字眼起到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