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子，您刚才说要为剑灵定制衣服？”
历清儿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再询问了一遍。
“是的。”
姜灿确认道。
很奇怪吗？
剑修将剑灵作为道侣培养没什么不对的。
在修行引导系统的熏陶下，姜灿对于剑修的观念也被带歪了。
“姜公子，请稍等，待我去灵宝阁买些魂道材料来作为绸缎。”
她的灵羽，也能裁剪灵魂，只不过稍微麻烦。
“历阁主，不必如此，就用实体的绸缎便可。”
“姜公子，你莫非在说笑吧？”
见历清儿表情依旧震惊，姜灿呼喊道。
“璇玑，现身吧。”
于是，璇玑剑之中出现一道翠绿色的灵蕴，随即姜璇玑便出现在姜灿身侧。
雪女在左，姜璇玑在右，一道身影纯白，另一道身影青裙黑发，都是绝美。
“原来如此，稍后我便为这位黑发仙子设计一套衣物，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历清儿失神，谁家剑灵还能有肉身？
这还是剑灵吗？
“多谢历阁主，还请历阁主继续用蚕丝绸缎织一双丝袜，将其染黑。”
历清儿点头答应。
就在刚刚织造属于雪女的白丝之时，历清儿便想到了将其换为其余色泽，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黑白二色更为适配，适合不同气质的女修。
“三位客人先在这里坐坐，我稍后就带这位黑衣仙子的衣裳回来。”
隔了半个时辰，历清儿便回到顶阁，她手上多了一身马面裙，还有纯黑的丝袜。
“璇玑仙子，您可以先穿上试试，若是不满意我可做修改。”
历清儿将其递交给姜璇玑。
只见姜璇玑即刻便消失，带着手上的马面裙和黑丝。
“您的剑灵拥有转魂之能？”
历清儿瞬间便联想到了转魂石。
不过转魂石只能将一些死物转为灵魂，再从灵魂重新转化为实体。
姜灿点头。
“璇玑她确实有转魂之能。”
说完，姜璇玑便换好了这身马面裙，上身米白，下身则是截然不同的纯黑裙面，没有繁复的雕刻，只有少许花纹点缀，但也正符合这身衣服，显得极其搭配。
裙下的修长玉足被细腻的黑丝包裹，绝妙的曲线显露，透过这薄薄的丝面，隐约能看见其中粉光若腻的小腿肌肤。
“主人，璇玑这样好看吗？”
姜璇玑轻声问着。
打扮的再好，也是为了给心上人看的，若是他不喜欢，则没有意义。
“穿上这一身衣服的璇玑非常好看。”
剑灵少女的绝世容颜上绽放出微笑，缓缓说道。
“那就好。”
姜灿正打算回应，但下一刻他便感受到自己的左手手指被一抹柔软勾起来了。
是雪女。
用神识探去，只见雪女眸光幽幽，望着姜灿的侧身，樱唇微张，似乎想问什么问题。
她虽然对人类的语言和情感了解的并不多，但并不代表她的记忆力不行。
她记得姜灿当初说的话语。
很好看。
很好看，和非常好看，究竟孰优孰劣。
她分不清。
所以想问问姜灿。
但如今，他的眸光都已经聚焦在姜璇玑身上。
雪女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失落的情绪爬上她的心间，不是由他人对她的态度而产生的情绪，而是完完全全由自身内心产生的情绪。
她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看着他和她们亲吻，甚至更多都无动于衷，如今怎么会因为只言片语而变得如此在意，甚至诞生‘失落’这种情绪。
有了答案，也不必继续询问。
她想松开和姜灿勾着的手指，却发现手指被紧紧勾住。
雪女意外。
只听姜灿从容说道。
“都各有风格，璇玑你穿这一身显得儒雅清秀，你穿这一身显得纯净圣洁，美的不可方物，各有特色。”
从手指被雪女勾着，姜灿便意识到了情形的不妙。
是修罗场的前兆，虽然没有彻底成型，但其中气氛他已经提前嗅到了。
他尽可能快的做出反应，顺势勾住雪女的手指，立即想出措辞安慰着，同时也不能伤害到姜璇玑。
“嗯。”
声音来自他的左边，是雪女的声音。
并不冰冷，反倒显得温柔，仿佛一瞬间，冰雪都化了，只剩下温和水流在和煦阳光之下潺潺流动。
那些失落被驱散，只剩下发自内心的欣喜。
她忽然想清楚了些事情，对自己的心情也更了解通透。
想穿上新衣服，本就是想寻求姜灿更多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本质便是渴望被他在意。
但他一直都在意着她，一直都是。
她的手指也渐渐进入了姜灿手中，不知不觉。
姜璇玑注意到如此场景，自然也牵上了姜灿的右手。
场上四个人，唯独有一个人尴尬极了。
历清儿望着这幅琴瑟和鸣的场景，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好多余，思考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
等到三人温馨的气氛结束，历清儿想改变这尴尬的氛围。
“对了，姜公子，你身上这件衣服别出心裁，织造技艺也极为巧妙，能否告诉我究竟是谁设计织造的？”
身为玄鸟一族，历清儿对衣服织造这种事情有超乎常人的感知。
刚见到姜灿之时，她便觉得这衣服不凡，宛若天工。
“是我的娘子为我织造的。”
历清儿环视姜灿身旁的二人，问道。
“姜公子，请问是她们之中的哪一位有如此手艺，织造出如此巧妙的袍子。”
既然都说是妻子了，看着那二女和姜灿亲密的模样， 她下意识认为就是她们之一。
“额，其实不是她们。”
姜灿神色不变。
历清儿呆滞片刻，不过立即反应过来，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便不多问了，只不过我玄鸟一族也大多是以织造为道，织艺也影响我们的修为和传承，原本想和您娘子交流一番织造心得，但既然她不在，也只能作罢。”
历清儿表情略显遗憾，心中却在翻涌。
不是，这位剑修似乎道侣有些多。
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奇怪？
“这是仙裳阁的供奉玉牌和设计师的玉牌，若是姜公子有事和我洽谈，便可展示这两枚令牌，不必闹的像今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