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丫不服,“爹,凭什么要赔十两银子,我可什么都没干!”
李屠夫抬手,准备又是一巴掌,李大丫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再出声。
李则禹和李拐子不说话,李屠夫只好求救地看向村长,“村长,你说句话啊。”
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可李则禹若是伤了身子,以后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啊,这十两银子也不管什么用。
这事情太难判了。
赵欣然看出了村长的为难,“村长叔,我觉得可以的,你说呢,李则禹?”
被点名的李则禹自然要站在未来媳妇这边,他点头表示赞同,“可以的,村长,我没有意见。”
李拐子看了眼儿子,行吧,还没成婚呢,就这么顺着媳妇。
“那行,那你就赔十两银子给李则禹家,以后可要管好李大丫,再不能出现这种害人的事情了。”
村长很快就判好了,接着才开始灵魂发问,“李大丫,你这药是谁给你的?”
“是陈巧凤给我的,我拿半包肉干跟她换的,她说只要一点,李则禹保管被我拿下。”
陈巧凤一抖,完了,天塌了。
“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啊。”
刚才李屠夫家赔了十两,现在轮到自己,那得多少啊,天呐,她奶奶不得剥了她的皮!
“怎么没有,就是你,就是你来跟我说,说这个药特别灵,然后还说李则禹家盖大房子,以后就是我一个人住,你给我的药包,哦,还是用你的荷**着呢!”
李大丫脑子难得灵光一回,她掏出怀里的荷包,递给赵欣然。
那上面还绣着一个小小的陈字呢。
“陈巧凤,你刚才不是都承认了吗?怎么现在又要反悔了?要不我们去把你哥陈有才给叫过来,一起判判公道?”
赵欣然将荷包捏在手里,里面的药粉还有一半多,幸好李大丫放的不多,不然李则禹肯定没那个抵抗力把人敲晕。
不过现在李则禹吃了那解毒丸,以后估计都不会再中毒了。
“不,不,不要,我说,我说,我就是想吃李大丫的肉干,然后才偷了我奶给猪仔配种的药出来的,我没想到这药这么厉害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给猪仔配种?
赵欣然忍住笑。
要不是从监控里看到,这药是田大花费了大力气从花楼买来的,她都要被陈巧凤这精湛的演技给欺骗了。
不过看样子,现场的各人都是相信这个说辞的。
“陈巧凤啊陈巧凤,那给猪吃的能给人吃吗?你这是要害死人啊!”
村长被她的操作震惊,大无语的同时又觉得可笑。
赵欣然却是觉得,这扫盲班有必要赶快开起来,以后万一又有人有样学样拿猪药给人吃,那岂不是乱套了。
“我错了,村长,我知道错了。求你别把这事告诉我家里人,对不起啊大丫,我不该骗你的,对不起。”
陈巧凤没钱赔,只好朝几人磕头赔罪。
几人都不想受她的礼,都迈开身子。
“行了,陈巧凤,你别来这套,要是村里人人都像你一样,做错了事情没有惩罚,那村里岂不是乱套了,以后谁还敢做好事,那做坏事没惩罚,那人人都可以做坏事!
再说了,你哥哥不是县城的女婿嘛,你做不了主的,就让他来做主!”
赵欣然和李则禹只一眼对视,立刻明白了对方所想,陈巧凤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的。
“村长,我去叫人!”李则禹说着要去找陈有才,陈巧凤连滚带爬的朝着他冲去。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那药我不该给的,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们不要去找我家人啊,求求了。你们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们别去我家!”
比起田大花的手段,陈巧凤更愿意接受现在的惩罚。
村长为难了,看了赵欣然一眼,“你说,要怎么办,都是一个村的,悠着点。”
要的就是村长这句话,赵欣然刚才已经想好了,这陈巧凤就是深受重男轻女封建思想的荼毒,她准备让陈巧凤来做扫盲班的第一人!
“那好,陈巧凤,你以后每天晚上饭后,都要来学堂这边上学,不仅要来,你还要去叫人来,每个月都要多2个人,就从明天开始吧。”
就这么简单?
陈巧凤怀疑的看了看赵欣然,又转眼看了村长,只见他也是一脸不解。
这叫什么惩罚,这分明是大放水,陈巧凤同情的看了李则禹一眼,这也不怪李则禹身无长物,怪只怪她哥哥太优秀,让赵欣然念念不忘。
头一回,陈巧凤看赵欣然这么顺眼,等回头她可以和哥哥推荐她去做个小妾,到时候赵欣然家这大院子,可都是她陈家的了。
赵欣然当然注意到了陈巧凤的情绪变化,只是不理解她到底是怎么了。
想通的陈巧凤忙不迭点头,“可以的可以的,没问题,我一定会准时去学堂的,那我可以走了吗?”
实在是别人都站着,只有她跪着,从气势上就矮一头,再加上李大丫虎视眈眈的一直盯着她,实在是心慌的厉害。
“不行,咱们得先签个协议,别回头你耍赖不来,那我们去哪里找人?”赵欣然早就预料到了,这扫盲班肯定会收到很多村民的冲击。
很快李则禹就拿了笔墨纸出来,刷刷写了一个陈巧凤欠银二十两的条子,“签吧。”
陈巧凤不识字,盯着看了好一会,直接就按手印。
这么轻松的惩罚,李大丫不干了,她不服,凭什么陈巧凤这么轻松,根本不用赔钱,而她家还给了李则禹十两银子!
“我不同意!凭什么啊,凭什么陈巧凤这么轻松,赵欣然你说,你是不是还想和陈有才共续前缘,不然你为什么这么轻飘飘的就决定了!”
这不仅仅是李大丫的疑惑,就连村长他们几人都觉得这事情也太轻松了些。、
晚上去学堂,这算什么惩罚?
去坟地都比这个强!
赵欣然看向李则禹,见他目光坚定,就知道自己的做法他是没有疑问的,至此她也不想再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