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的女秘书心急如焚,一路打听询问,沿途不知被多少人拒绝回答,甚至还遭遇了几个不耐烦的推搡,可她全然不顾,满心满眼只有尽快找到宋扬这一件事。
好不容易赶到教育总署,刚到大楼下,一眼望见顶楼边缘摇摇欲坠的宋扬,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眶里瞬间蓄满泪水,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欲夺眶而出,下一秒,她声嘶力竭地呼喊:“宋总!你不要做傻事啊!”
那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划破空气,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死寂,音量之大,惊得周围几只飞鸟扑棱着翅膀慌乱逃窜。
呼喊过后,女秘书并未停歇,她慌乱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公司同事的电话,带着哭腔喊道:“快来教育总署,宋总他…他要跳楼,快来帮忙啊!”
打完电话,她又心急如焚地冲向大楼入口,边跑边向保安哀求:“求求你们,让我上去,我要救我们宋总!”
可保安职责在身,只能无奈地将她拦下,她急得直跺脚,泪水肆意流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顶楼,满心焦急与无奈。
这一声呼喊,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原本寂静的四周瞬间又热闹起来,人群如潮水般迅速聚集。
一位提着公文包、行色匆匆的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对身旁同伴说道:“这啥情况啊?咋又有人要跳楼?这教育总署今天是咋了,邪门得很呐!”
同伴亦是一脸惶恐,附和道:“是啊,刚走一个,这又来一个,怕不是有啥深仇大恨,太吓人了!”
不远处,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摇头叹息:“作孽哟,看这年纪年轻轻的,有啥过不去的坎儿,非要走这绝路,家里人得多痛心呐!”
旁边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赶忙捂住孩子的眼睛,面露不忍,小声念叨:“希望别跳啊,孩子还小,可不能见着这么惨烈的事儿!”
教育总署内,署长张启明正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地处理后续事宜,听闻保安禀告又有人在顶楼欲跳楼,他 “噌” 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由于起身过猛,桌上的文件被带落一地,他也无暇顾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焦急。
这时候,其他几位教育总署的领导也纷纷站起身,面面相觑,眼中皆是惶恐与无措。
“怎么回事?”
“怎么又闹这一出!”
张启明一边大声怒吼,一边火急火燎地冲出门,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幸亏扶住了门框才稳住身形。
其他领导们也紧随其后,你推我搡地往门外挤,有人甚至鞋都跑掉了一只,却也顾不上捡,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顶楼方向奔去,楼道里回荡着他们杂乱的脚步声。
另一边。
有人报案后,警笛声再度呼啸而来,一群治安人员迅速赶到现场,为首的依旧是身姿矫健、英姿飒爽的龙舞。
她眼神冷峻,如苍鹰扫视四周,迅速判断局势,大声指挥道:“大家分散开,维持好现场秩序,绝不能再出乱子!”
队员们齐声应和,迅速四散开来,有条不紊地疏导着人群。
紧接着,120 急救车闪烁着警示灯风驰电掣般赶来,领头的急救医生跳下车,日前,神色凝重,与上次不同,这次他大声呼喊:“大家打起精神,务必全力做好救援准备,希望这次能来得及!别再让悲剧重演!”
医护人员们迅速抬出担架,严阵以待,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专注。
“快,把气垫赶紧铺开,检查周边环境,绝不能有一丝疏忽!”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消防车也同样火急火燎地抵达,消防队长扯着嗓子高喊。
队员们训练有素,迅速行动,片刻间将气垫布置妥当,随后又仔细检查每一个连接处,确保万无一失。
最激动的当属那群记者,一听说又有人在教育总署跳楼,他们仿若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屁颠屁颠地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以最快速度飞奔而来。
为首的一位资深记者,眼中放光,兴奋地对同伴低语:“这次可是大新闻,刚刚一个儿子跳楼,紧接着又一个儿子跳楼,这里面的文章大了,咱们可得抓住机会,说不定能挖出个年度大瓜!”
“师傅,您说得对!”
“这素材要是拍好了,咱可就出名了。”
“不过这宋家到底咋回事啊?感觉水太深了!”
旁边一位年轻的实习记者,紧紧攥着话筒,手心满日前,既紧张又兴奋地接话道。
另一位女记者,一边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迫不及待地说:“管他呢,先把现场情况拍下来,多采访些人,我有种预感,这背后的隐情绝对能惊掉众人的下巴!”
不久之后,宋辉宗和妻子黎曼赶到。两人抬头望向顶楼,看到果然是自己的大儿子宋扬,宋辉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声音颤抖破碎,竭尽全力呼喊:“儿子!你坚持住,爸一定救你!”
那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绝望与懊悔,仿佛要穿透这高楼,直达宋扬耳畔。
“扬儿!”
“你千万别跳啊!”
黎曼更是哭得肝肠寸断,泪水决堤,凄厉喊道。
她整个人颤抖着,几近崩溃,若不是身旁有人搀扶,怕是早已瘫倒在地。
此时,宋扬的女秘书眼尖地看到了他们,她心急如焚地快速穿过拥挤的人群,一路小跑来到宋辉宗夫妇身边,还没等喘匀气,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又有些急切:“宋先生、夫人,我是宋总的秘书!”
“今天宋总本来开开心心地准备去国外出差,我们走到机场,正准备登机的时候,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宋总就像中邪了一样,整个人变得呆滞,然后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打车就往这边赶,我怎么拦都拦不住啊!”
“等我追到这儿,就看到宋总站在顶楼,眼看着就要……”
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一下,记者们像是发现了宝藏,眼前一亮,瞬间如饿狼扑食般快速朝宋辉宗夫妻冲了过去。
“宋先生,您大儿子如今也陷入这般绝境,您还坚称自己没问题吗?”
“这接二连三的悲剧,您到底隐瞒了什么?”
一位妆容精致的女记者,话筒几乎怼到宋辉宗脸上,尖锐地问道。
另一位年轻气盛的男记者也在在一旁帮腔:“是啊,若您没未做亏心事,怎会如此巧合,您可得给大众一个交代!”
还有一位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记者,推了推眼镜,看似温和实则犀利地追问:“宋先生,据我所知,您在教育领域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今家中变故频出,是否会对您的事业产生冲击?您又打算如何应对呢?”
路人见状,也纷纷议论起来。一位穿着工装的人,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跟身旁人嘀咕:“这宋家肯定是惹上大麻烦了,先是小儿子,这会儿大儿子又要跳楼,怕是得罪了什么狠角色!”
旁边一位大妈也跟着附和:“我,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指不定背后藏着多少见得人的事儿,可怜这俩孩子咯!”
还有一位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学生模样的人,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说:“会不会是商业竞争或者家族内斗?这也太惨烈了,希望人能救下来,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悲剧再次上演。”
“龙队长!”
“这个凶手不是一般人,请你让安全署的人前来!”
宋辉宗不顾记者的询问,奋力挤出人群,冲到龙舞跟前,满脸焦急与惶恐。
他心里清楚,宋钟这般诡异手段,绝非普通治安力量能应对。
龙舞深知事态严重,一边迅速拿出通讯设备开始联络,一边说道:“安全署的人行动迅速,专业能力强,一般接到通知后,不出十分钟就能赶到现场,他们有专门应对这类棘手情况的经验,您放心。”
说罢,便对着通讯器急切地汇报起情况来。
顶楼狂风呼啸,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顶楼的栏杆在狂风中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发生的悲剧颤抖。
宋扬在宋钟那神秘而强大的力量驱使下,如同一具被操控的傀儡,机械地一步步挪到了顶楼的边缘。
他的双脚止不住地颤抖,每一寸,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冷汗早已浸湿了后背,望着脚下那令人眩晕的虚空,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宋爷!”
“求您大发慈悲!”
“只要您饶我这一回,我愿意将自己所有的身家都双手奉上,我名下的公司、房产、存款,统统都给您,只求您放过我一条生路!”
然而,求生的本能让他仍未放弃挣扎,他声嘶力竭地朝宋钟求饶。
宋钟面色冷峻如霜,眼中的仇恨仿佛能将一切燃烧殆尽,听到宋扬的哀求,他冷哼一声:“饶过你?那谁来饶过我的儿子?”
言罢,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昔那惨痛的一幕。
彼时,宋飞,那个心怀壮志、眼眸明亮的少年,在高考成绩莫名出现诡异差错后,满心焦虑与迷茫,孤身一人奔赴龙城教育署,只为寻求一个能让他未来重归正轨的真相。
那本应是承载希望、为学子拨云见日的神圣之地,却在刹那间沦为宋飞的噩梦绝境。
当他,当他被无情黑手推下的那一瞬间,眼中的绝望与无助仿佛一道刺目的伤疤,永远刻在了宋钟的心上。
曾经构筑的美好憧憬,那用知识改变命运的炽热渴望,皆如梦幻泡影般瞬间破碎,徒含亲人们在这冰冷世间悲痛欲绝。
想到此处,宋钟心中的仇恨如汹涌的岩浆喷发,没有一丝迟疑,他再次施展那令人胆寒的宗师级蛊惑术,眼眸深处幽光闪烁,无形的精神力量如丝线般缠向宋扬,声音冷冽得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
“宋扬!”
“你现在可以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