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三年,六月二十八日,农历五月十八,星期天,天气晴。
终于回京城了,这一走,就是整整三年,回来之后,三掌柜的还不错,还给我留着工作呢,而且我家的房子,他也会派人定期打扫,比我委托的李立还要负责。这个家伙果然逃过一劫,而且差点把我恶心死,他能逃过一劫,一方面是我之前说的那些东西,另一方面是我和我师兄的功劳给他脸上贴金了。
我既不算退役,也不算转业,因为我根本没有入伍,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接受部队管理的医疗志愿者,不过我带去的那八个小家伙全都现场入伍了,几个人还消灭了一支迷路的巡逻队,全都受伤了,两个人重伤,要不是我在医院,基本就没救了。这运气也没谁了,那些说老美意志力弱的,是少爷兵的,基本就是开玩笑。
五个人,在地形劣势,装备没有优势的情况下,死战不退,最终被全歼,还造成了我们这边两人重伤,七人轻伤的局面。就这还不是他们的精英部队,只是普通部队的精英巡逻兵,当然这也和几个人的战斗素养有关。也就是这一次偶然间的小冲突,让几个人圆了参军入伍的梦。不过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碰上这种事情,还是继续在医院学习,因为医院的警卫队差点被领导生撕了。
实际上等战线稳定了,我们几个志愿者小组就被调到后方医院了,毕竟我们不是军人,在后方,接手更多伤员的恢复工作,另外就是给当地老百姓看病,这是团结当地群众的一种好办法。出去转了一圈,赚了一个个人一等功,卫生部门发的,因为老美不地道,发动了多次细菌战,形成了几次小规模的流行性传染病。在我的统一指挥下,做到了零伤亡,零后遗症,没有形成大流行。
甚至有随行人员,把我弄出来的一些制度,进行了记录和整理,形成了一份防疫纲要,我还进行了几点补充,毕竟战场条件有限,有些办法是不能用的,而回到国内,就没有这些限制了。至于这份纲要的内容,那就是后人的智慧了,我只是提前搬运了一下。
另外还有两封感谢信,都是志司写的,一封寄到了我所在的单位,一封寄到了市里。就是这封信,给三掌柜帮了不少忙。另外,我还得到了一个小牌牌,上面写着拥军先锋,这个牌牌那是非常难拿的,因为这个牌牌,我回来的当天,区里直接去火车站接的我,领导亲自给我挂到了门楣上 砸钉子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至于我师兄,只能说他的努力没有白费,现在只是一门心思的看病,回家,多余的事一点不管,甚至还主动退出了学会。我也明白,他是被他的徒弟以及一大群叛徒伤心了。西城那边成立了一个中医诊所,邀请他,他也不去,东城这边成立了一个中医研究所,也邀请他了,他也不去,就一门心思,窝在新民药房里当他的坐堂大夫,用他自己的话说,那些孩子还要学医的都不在乎,他孩子都不从事医学专业了,他着啥急。
自从市科协收到了不少地方的感谢信,表扬信之后,就开始为中医奔走,不是所有先进分子都支持废除中医的。最后给跑下来一个可以成立一个集体所有制诊所实验一下的文件,其实就是有关部门也不想过分刺激那批人,我们不建医院,只是建一个诊所,结果等实际操作的时候,最终因为层层阻挠,最后只能建成了一个针灸诊所。哪怕是你内科外科都有,也只能叫针灸诊所,连中医俩字都不能带。
但是到了五二年,关怀下来了,上面定调了,不仅不打压中医发展,还要鼓励中医发展,并且创造性地提出了中西医结合的说法,当然这只是一个说法,究竟怎么结合,还得大家自行摸索,毕竟他也不是医生。
借着这股春风,针灸诊所,终于光明正大的把针灸俩字去了,挂上了中医诊所的牌子。同时另一边,也成了一个传染病研究所,这玩意,和我有关,我不是弄出来一个防疫纲要吗,这边基于这个发展起来一个传染病研究所,不同的世界,由于牵头的人不一样,我知道的,就有肝病研究所,心脑血管病研究所等等。
我回来之后,研究所的负责人立刻来邀请我,还给我准备了副所长的职务,但是被我拒绝了,这个研究所,并不是一个正经的研究单位,而是一个变相的学校,主要在一定程度上是为了培养中医医生,为未来规范化,系统化,学院化培养中医探索道路,我并不想去当老师。
就这样在上级的关怀下,一家小医院,一家小学校,就这么建立起来了,彻底废除了,中医不准进校园,中医不准进医院的规定。那群把孩子送去学西医的人,后悔的都要撞墙,谁能想到上面的扶持力度这么大。
当然我也碰上了一点糟心事,一个领导,还是个军人,级别应该不低,四十多岁了,自从我回来,就来骚扰我,想让我嫁给他,我这个身体是三三年出生的,今年才二十岁,他都四十多了,当我爹我都嫌大,怎么可能搭理他,没想到他居然还玩上锲而不舍,结果被我以要给志司的领导写信告他,才把他吓回去了。
他家里倒是没有媳妇,但是孩子有三个,老大比我还大,他媳妇当年为了转移群众牺牲了,他能有现在的位置,很难说有没有他媳妇的功劳,结果现在跑来调戏小姑娘了。他不来骚扰我了,但是还是安排了一个人盯着我,大概是想看看我身边有没有别的男人吧,盯吧,随便,回头撞见鬼了可别怪我。自从我在洪荒溜了一圈之后,系统给我的六甲奇门,我可好久没用了。这玩意不会引起世界混乱,用一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