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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知道上面还有一只,谁叫你看的?别看!看了会脏了你的眼睛,”蒋凤楠居然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朝我说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蒋凤楠的话让我既惊讶又意外。

“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不知道。为师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把你吓着了。”蒋凤楠说道。

我还真的是被头顶上的这只巨型蜘蛛状的怪物给吓着了,就像头上一下子悬了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一般,感觉这只巨型蜘蛛一样的怪物随时随地有都可能朝我发起突然袭击,头皮一阵阵地绷紧一阵阵地发麻。

“师父,要是它又朝我们冲下来怎么办?”我越加心惊肉跳地说道。

“它暂时不敢下来,有前车之鉴呢!这东西不是傻子。”蒋凤楠说道。

“可是,你说它聪明,为什么这只被火点着的时候,一动也不动?”我说道。

“动也是白动,索性不动。,他妈怎么这么多废话?”蒋凤楠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已经害怕得有点失去主张的我被蒋凤楠骂了一顿,心里并无怨气,也懒得在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上跟蒋凤楠计较,于是也就姑且相信了他的话。

可是我还是禁不住地朝头顶上望了一眼,出人意料的是,那只巨型蜘蛛状的怪物却在头顶上方神奇地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黑魅魅的岩石结构层,显得越发的阴森恐怖。

而这时,蒋凤楠又朝我小声说道:“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好像有人来了。”

听了蒋凤楠的话,我原本就绷紧的小心脏又咚地一声狂跳了一下。

而蒋凤楠已经在快速地踅摸起了藏身之处……

目前对于我和蒋凤楠来说,目前唯一的藏身之处只有不远处岩壁下的那一堆被堆成了小山一般的棺材山。

蒋凤楠当然也把踅摸的目光投射到了棺材山上,于是拉了我一把,然后就率先朝着棺材山跑过去,动如脱兔地般地几步纵跃到了棺材山上,选了一口掀开了半边盖子的上好棺材,一猫腰地就钻了进去。

而我却对要进入到棺材里躲藏起来有着严重的心理障碍,心里发憷地震犹豫着,却听见黑魅魅的暗河上游的尽头,传来了撑船的长篙撞击在河底石块上的声音。

声音很清晰,好像离这儿已经很近了。

撑船的长篙的端部,显然是安装了一节铁器,不然是不会有金属撞击在石头上的声音,通过水底传递上来的。

这时,蒋凤楠又将脑袋从棺材里钻出来,捏着嗓子朝我小声喊道:“你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啊!关键的时候你怎么老是反应迟钝?你可气死老子了!”

听了蒋凤楠的催促和提醒,我才从心底很提了一口气,一咬牙,也朝着棺材山小跑着过去。

因为我没有蒋凤楠那样的轻身功夫,可以如同脱兔般地纵跃到棺材山上和蒋凤楠躲进同一口棺材里,所以只有慌不择路地找了一口就近的,尚且完好的棺材翻了进去……

当我翻进棺材里的时候,才发现棺材里并没有装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尸骨,而是装着硌人的东西,这些东西是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硬物。

开始我以为是谁在棺材里故意装入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岩石块,但是当我用手触摸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却感觉不是岩石块,因为这些东西的手感和岩石块的手感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就在我在猜忌棺材里装着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的时候,暗河里船篙撞击在河底石块上的撞击声已经极其清晰了。

显然是有人撑着小船顺着暗河来到了这里。

因为堆码着棺材的地方尚且处在火光照不到了阴暗处,所以我从棺材里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想要看看顺着暗河撑船来的人究竟是谁……

我疑心是蔚巴托。

当我的脑袋从棺材里探出来的时候,正好也可以看见棺材山上面的蒋凤楠躲藏的那口棺材。

晦暗不明的光线里,我看见蒋凤楠居然也探出了半颗脑袋在偷看着暗河边的动静。

不一会儿,只见暗河边果然出现了一条梭子小船的身影,梭子小船上居然站着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妇女。

远远的看去,这个中年妇女好像显得还很面善。尽管因为光线和相隔距离的原因,我并不能把这个中年妇女的样子看得很真切,但是从中年妇女淳朴的穿着打扮上,我就已经完全能够感觉出这个中年妇女应该是一个很面善的中年妇女了。

因为这个中年妇女的整个穿着打扮就是一个地道的普通农村妇女的穿着打扮。

而农村的妇女一般都是很淳朴很面善的。

见出现的人并不是一个有着十恶不赦的坏人面相的中年妇女,我原本提心吊胆的紧张心情顿时轻松了一大半。

我不由得朝身处高处的蒋凤楠那边看过去,蒋凤楠这时却朝狂打着手势,叫我隐藏好,千万别暴露了。

我不知道蒋凤楠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中年妇女表现得这么害怕,这不是有点自己吓自己的小题大做了么?

如果不是蒋凤楠气急败坏地朝我打手势,我或许已经从这口棺材里走出去了。

但见蒋凤楠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也只好遵从他的提醒和吩咐,将头埋得低了一些。

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个地方出现这么一个形象及其普通的中年妇女,总的来说还是显得很不正常的。

一般的中年妇女怎么会在这样的特殊场合出现?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想到这里的我,不由得开始多出了一个心眼。

于是我有禁不住地将半个脑袋探出来,朝着暗河边看去。

中年妇女将梭子小船撑到岸边,从船上挎了一个篮子,一个小纵步跳下梭子小船,动作显得熟练而且轻盈。

跳下小船的时候,中年妇女手里早已经提溜着一根用来固定梭子小船的绳索,然后很熟练地将绳子的一端系在岸边的一块大的鹅卵石上。

中年妇女见了岸边燃烧着的乌木火堆,并不感到丝毫的意外,而是朝着四周望了望,朝着空旷的空间里喊了两声:“蔚巴托,是你在这里生的火吗?蔚巴托?蔚巴托?怎么没人呢!火还燃着的,人上哪儿去了……”

听到中年妇女的喊声,我才知道原来是蔚巴托经常出现在这里来的……

已经径自走到了火堆边的中年妇女当然看见了火堆旁我和蒋凤楠胡乱吃剩下的烤鱼的残骸,眼神里透出了几分猜忌地朝着棺材山这边看了过来。

我急忙把头埋进了棺材里。

我突然感觉这看似普通的中年妇女的目光显得非诚犀利,好像这里面的黑暗并不能对她构成任何障碍一般。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妖精?

当我把头埋进棺材里把整个人隐藏着躲起来的时候,却听见中年妇女嘴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唔噜唔噜的,像是在朝谁发出什么暗号……

果然,只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听见有大东西从棺材山上爬过的声音。

很显然,是那只刚才神秘消失的巨型蜘蛛状怪物……

我的小心脏又在胸腔里咚咚咚地狂跳了起来……

这时,我又听见中年妇女说道:“怎么就你一个,黑妖呢?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怎么黑妖老是不听话……”

听了妇女的话,我这才不得不佩服刚才蒋凤楠毁尸灭迹的英明。

要是蒋凤楠不来一个毁尸灭迹,将刚才的那只蜘蛛状巨型怪物的残骸销毁掉,中年妇女一眼就会发现我们躲在这里的蛛丝马迹的。

而且,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个看似穿着淳朴的中年妇女,就是蒋凤楠说的豢养这两只蜘蛛状巨型怪物的养蛊人。

这个女人就是蔚巴托口中的臭名昭着让人唯恐躲之不及的养药婆!

脑子里有了这样的判断,我越加不敢将头从隐藏的棺材里探出来进行偷窥,一是怕被养蛊女发现,二是更怕被那只蜘蛛状巨型怪物给发现了……

我知道躲在棺材里的我和蒋凤楠有点掩耳盗铃般的自欺欺人,但是,此时的棺材对于我和蒋凤楠来说,却是最好的避难所!

蔚巴托曾经对养药婆有过详细的阐述,养药婆的厉害已经在我的心里形成了一种障碍!

过了一会儿,养药婆的嘴里又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奇怪声音,显然是在呼唤被蒋凤楠毁尸灭迹的那只巨型蜘蛛状的怪物。

养蛊女朝着四周唤了一阵已经消失的蜘蛛状怪物,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只蜘蛛状怪物的随时随地的消失不见,于是就停止了呼唤,自说自话地说道:“最不省心最不听话的就是这个黑妖,干脆就把黑妖让蔚巴托带走算了,反正蔚巴托一直就想带走一个。”

随后,养蛊女又在空旷的空间里喊道:“蔚巴托,你究竟还在不在?还在这里烤上鱼吃了。人走了也该把火灭了的,你怎么也变得这么粗心大意的了。好了,火我也不灭你的,我给你留着吧,说不准是到别的地方去了,一会儿就转回来了,到时候省得你又去生火……”

中年妇女说完这番显得既有点多余又有点啰嗦的话,然后,撑上梭子小船径自离开了这里……

中年妇女在离开的时候,还故意朝着棺材山这边看了一眼,我急忙把探出的半颗脑袋深埋了进去。

好一会儿,我才从棺材里又探出头,蒋凤楠当然也从上面的那口棺材里探出了头,并从那口棺材里翻身出来,身形极其灵活地几个纵跃就来到了我的棺材旁,朝我说道:“赶紧出来吧,养药婆走了。”

“那只怪物呢?”我心有余悸地朝蒋凤楠问道。

“已经躲起来了。刚才养药婆是来给这两个东西投食的。”

“投食的?投的什么食?你看清楚了吗?”

“毒蛇!”蒋凤楠说道。

“毒蛇!”我吃惊地说道。

“以毒养毒,这是养蛊的最基本套路。”蒋凤楠说道。

“这个女的是谁啊?你认识她吗?”我朝蒋凤楠问道。

“我怎么会认识她?你这不是瞎问吗?赶紧出来,别在里面呆着。”蒋凤楠朝我催促道。

站在棺材里的我这才朝蒋凤楠说道:“师父,你赶紧去取一支火把过来,看看这口棺材里究竟装着什么?我感觉这里面好像装着什么宝贝似的,硌人得很……”

蒋凤楠听我这么说,醒转过神似的说道:“你不提醒我,我倒还把这事给忽略了,我刚才躲的那口棺材里好像也装着大半棺材的东西。我这就去取火把过来看个究竟。”

说着蒋凤楠就朝着那堆仍旧燃烧着的火堆走过去。

“师父,你可得小心那只蜘蛛精啊!”我朝蒋凤楠提醒道。

蒋凤楠却边朝着火堆走边说:“你一百个放心好了,有了那只蜘蛛精的前车之鉴,这只蜘蛛精处处都会躲着我们的。这东西不傻……”

而这时,两只消失了一阵子的雪猴又从棺材堆里跳了出来,并捡起地上的烤鱼残骸就贪婪地撕扯咀嚼起来。

蒋凤楠取了火把过来,摇曳的火把光亮将棺材上的影子照射到岩壁上,显出一种鬼气森森的惊悚感。

我迫不及待让蒋凤楠把火把伸入到棺材里,呈现在我和蒋凤楠眼前的景象不禁让我俩顿时瞠目结舌地呆住了……

不出所料,棺材里装着的还真的不是所谓的岩石块,而是各种金银器皿和各种炫人眼目的珍珠玛瑙!

难道这一口口棺材就是一口口藏宝箱?

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的我和蒋凤楠相互对望了一眼,都有点作声不得了。

“师父,我们是不是找到所谓的宝藏了?”我朝蒋凤楠问道。

蒋凤楠恍如做梦般地说道:“岂止是找到了宝藏,这简直就是一堆宝藏啊!”

蒋凤楠显得有点语无伦次般地说道。

“我们是不是发财了?”我也恍若做梦般地朝蒋凤楠又说道。

蒋凤楠说道:“我们岂止是发财了,这些宝藏弄出去,我们就是富可敌国啊!赶紧的,把那些棺材都给都打开看看……”

听了蒋凤楠的吩咐,我二话没说地就从棺材里翻身出来,然后就和蒋凤楠一起,挨个地将每一口棺材的盖子都掀开,而每一口棺材里都不出所料的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银财宝,用琳琅满目来形容显然已经不大准确了……

我这时突发奇想地说道:‘师父,这会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藏在天宫坝里的财宝?阮如溪和蔡琼芳不是说,他们俩就是从天宫坝里的暗河里,被冲到龙嘴下的水沱子里的吗?”

而蒋凤楠却很肯定地说道:“这儿怎么可能是天宫坝。天宫坝那地方我去过无数次的。”

“你也是去寻找传说中的金银财宝?”我朝蒋凤楠问道。

“一半是,一半不是。”蒋凤楠模棱两可地说。

“这地底下究竟藏着多少宝贝啊,师父?天宫坝藏有宝贝,聚魂涧也藏有宝贝,现在这里又凭空出现了这么大一堆的宝贝!我滴个乖乖!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宝贝藏在这地底下呢!”我叹为观止般地说道。

蒋凤楠这时却说道:‘徒弟,跟你说老实话,我现在感兴趣倒不是这些来路不明的宝贝。再说,这些宝贝就是拿到外边,也是不敢现世露面的,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那些原先地主家里的金银财宝不是也都悉数充公了吗?所以,这些宝贝,对你对我都是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的,所以,不用起贪念……”

蒋凤楠的话我颇为赞同,于是说道:“那么,你对什么感兴趣呢,师父?”

蒋凤楠说道:“我倒是对这些金银财宝的来路感兴趣。究竟是谁把这些宝贝藏在这里面的?这也藏得太过隐蔽了嘛。”

“会不会就是那个刚才的养药婆?”我这时说道。

“养药婆?你怎么会知道养药婆这个名字?”蒋凤楠颇为警觉也颇为奇怪地朝我问道。

“我是听蔚巴托说的。他在怒江大峡谷里生活过大半年,那里就有养药婆。蔚巴托对她们好像很熟悉。”我如实相告地说道。

这时,我脑子里突然又想起在白云观的时候,那个外号叫二狗真名叫路长生的家伙,提到一个叫蒋南天的江洋大盗,以及和一个跟他一起蹲过班房的叫蒋秉山的人,同时想起路长云当时提到过蒋道长也姓蒋这句话,于是立马多出了一个心眼,朝蒋凤楠冷不丁地说道:“师父,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想跟你打听一下,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蒋凤楠被我问了个措手不及,但还是从我问话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异样。

蒋凤楠显得比较警觉地朝我问道:“你想打听谁啊?跟老子这么作古正紧地说话……”

“蒋南天,”我盯着蒋凤楠的眼睛问道。

蒋凤楠的眼睛里果然有一丝奇怪的眼神从眼底飘过,说道:“蒋南天?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么一个人?这个人不就是传说中的江洋大盗吗?这么大字号的一个人,当地人哪个不知道?……”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都是好多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人和事了,好多年都没有人提了。再说,蒋南天是江洋大盗只是当地捕风捉影的传说而已,人怕出名猪怕壮,愿人穷恨人富的,蒋南天发了财,当然就会有人用江洋大盗的臭名来编排他,就是这么简单个道理……蒋南天究竟是不是江洋大盗,谁说得清楚……”

“……不过蒋南天发了财倒是事实,至于人家蒋南天究竟是靠什么起的家,谁又说得清楚,是不是?人家蒋南天原先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可是呢,因为蒋南天的父亲原先是招赘上门,属于是外姓人,一直就被当地的本姓人排斥……”“……再加上父母双亡成了孤儿,蒋南天当然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所以,蒋南天很小的时候就背井离乡地过上了打流的生活,至于这个福大命大的家伙是在哪儿发的财,还真的没有人能够说清楚……听说是在上海,发的国乱财。”

“……对了,你突然问这个人干什么?”蒋凤楠越发警觉地朝我问道。

我呵呵笑了笑,说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看到这些宝藏后突然就想起这个人来了。我当时就是在你的那个白云观里,听路长云和路长生说起蒋南天的事情的。他们当时就说蒋南天为了避祸,带上家小和家里的金银财宝躲到天宫坝里来了。所以我就猜想这一大堆的金银财宝会不会就是蒋南天藏在这里的。”

蒋凤楠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原来是因为这么回事儿,你才提到蒋南天这个人的啊!我就说嘛,按道理你是不该知道有蒋南天这个人的……”

见蒋凤楠放松了警惕,我又冷不丁地说道:“师父,还有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听我这么问,蒋凤楠刚刚放松的神经又变得警惕起来,朝我说道:“你小子又想起哪个来了?说吧。”

“一个叫蒋秉山的人!”

一听到我问出蒋秉山这个人,蒋凤楠的眼珠子瞬间就定格了一下,从蒋凤楠瞬间定格了一下的眼珠子,我立马就意识到蒋凤楠是认识蒋秉山这个人的。

蒋凤楠也瞬间意识到我的眼神一直在审视着他的眼神,而且也料定了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说道:“你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跟你没有一丝相干的人?”

蒋凤楠在对我进行反试探。

“你怎么就不问我是怎么知道有蒋秉山这个人的?”我很刻意地朝蒋凤楠问道。

没想到蒋凤楠却直截了当地朝我说道:“当然是路长生那个愣头青很你说的。只有路长生那个愣头青才这么口无遮拦,他跟我也说起过这个人……”

没想到蒋凤楠这么直白地就将我精心设置的话题给破解了。倒是弄得我有点索然无味了。

于是我说道:“你也是……二狗告诉你的。”

“当然是他告诉我的。不然我跟你一样,怎么可能知道有蒋秉山这么个人?是不是二狗还跟你说,他带着这个蒋秉山去过天宫坝?”

“对,他是这么跟我们说的。”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个蒋秉山姓蒋,蒋南天也姓蒋,我蒋凤楠也姓蒋,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蒋凤楠用追问的口气朝我说道。

我反倒被蒋凤楠问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见我被问住了,蒋凤楠越发直截了当地说:“这里面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蒋南天,蒋秉山无非就是同祖同宗地同姓了同一个姓而已,就是赶巧了。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

听了蒋凤楠的这番话了,我反倒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有几分尴尬起来,呵呵笑道:“师父,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们根本也没这么想,我就是突然想起这两个人,随便问问而已。倒是你想得有点多了。”

没想到蒋凤楠这时却有点得理不饶人似的朝我说道:“我没想多,我没想多,你小子肚子里的那点小九九未必我还不清楚?你可得给我记住咯,有时候别这么自作聪明地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小聪明太多,反倒是容易把自己弄坑里……”

“师父,你这话算是在警告我吗?”我朝蒋凤楠问道。

“也算是吧。”蒋凤楠很敷衍地朝我说道。

我这时又紧盯着蒋凤楠的那双三角眼说道:“师父,既然你我都师徒一场了,我觉得……有些话你就不用给我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说了吧?我觉得有些话你还是跟我明说了比较好。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你干脆就跟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比如,你和蒋南天以及那个蒋秉山是不是一伙的?……”

“……或者说……你和蒋秉山是不是冲着蒋南天的宝藏来的。我可听说,你也是个外地人,在借白云观栖身的……这中间,会不会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可真的是站在我是你的徒弟,你是我的师父这个立场跟你说这番话的。应该算是肺腑之言了吧?”

我的话说得极其诚恳,盯着蒋凤楠那双三角眼的眼神也很诚恳。

蒋凤楠同样看着我,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的同时,显出了短暂的犹豫……

也就在这时,蒋凤楠的耳朵突然不易察觉地支棱了一下。

他突然小声对我说道:“不好,那个养药婆好像又回来了,得赶紧躲起来。”说着就要朝棺材山上的棺材里躲。

我以为蒋凤楠是故意找了这样一个借口来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后好对我使出意想不到的阴招,心里的这个念头刚一动的同时,蒋凤楠已经扔掉了手中的火把,动作极其敏捷地纵跃上了棺材山,躲进了刚才的那口棺材里。

也就在这时,我又隐约听到了船篙撞击在水底石头上的声音。

果然是那个养药婆有回来了。

我只好一翻身,再次躲进了装满金银财宝的棺材里。

我对养蛊女有着严重的心理阴影也就罢了,没想到蒋凤楠居然对养蛊女也有着同样的心理阴影,而且这种心理阴影似乎比我的还要严重。

此时的我连伸出半个脑袋朝外窥视的勇气也没有了,将身体完全的潜伏在了棺材里。

不一会儿,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外边说道:“别躲在棺材里当缩头乌龟了,赶紧出来吧!我早就看见你了……”

是那个养药婆的声音。

听到养药婆的喊话声,我的小心脏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很显然,养药婆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不然她是不会返回来直接朝我们喊出这句话的。

但是,我没动。

我得先看看蒋凤楠那边的动静。

蒋凤楠那边没有动静。

这时,养药婆又说道:“铁塔,既然人家不出来,你就去给我把他找出来。该用枪就用枪,别手软!”

原来养药婆是搬了一个叫铁塔的救兵过来。而且听名字就是一个狠角色。

养药婆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躲在上面棺材里的蒋凤楠大声应道:“不用找了,不用找了,我在呢!我在呢!”

说着,这家伙就从棺材里翻身走了出来。

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越从棺材里走出来,可是紧接着蒋凤楠又朝养药婆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贫道我也是一个人误打误撞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被一股大水冲到这里面来了,正愁着怎么从这里面出去呢!开始吧,还以为到了阎王殿鬼门关了呢,没想到还真的遇到活人了,这不就有希望了吗?呵呵……”

蒋凤楠说这话,显然是想要掩护我,怕我也被暴露出来了。

“真的这么简单?”养药婆颇为不信地朝蒋凤楠问道。

“真的这么简单。我真的是到山里,为一户人家寻龙点穴,误打误撞掉进一条暗河里,然后被一股大水冲进来,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不是?……”蒋凤楠继续撒谎地说道。

“铁塔,上去搜他的身。”养药婆很果断地说道。

我很想探出半个脑袋看个究竟,但是,因为有了蒋凤楠的掩护,我反而躲在棺材里一动也不敢动了。

其实,按我的本意,我是想出去的。我并不想就如同乌龟似的躲在棺材里。

被搜了身的蒋凤楠说道:“看吧,我是不是身上没有带任何凶器嘛!就连我随身携带的桃木剑也被冲走了。”

养蛊女这时又说道:“那你是从哪条暗河里被冲进来的?”

“我怎么知道。这地底下有那么多的暗河,而且每条暗河也没有名字,你这话问得是不是有点多余了?”蒋凤楠讪笑着回答道。

“那么,我的黑妖又是怎么回事儿?”养蛊女突然问道。

蒋凤楠显然是被问得打了一个愣神,说道:“你说什么……什么黑妖白妖的……”

“还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你已经把我养了这么多年的黑妖化成了一堆灰了,你还想蒙混过关是不是?”养蛊女的声音变得又冷又硬地说道。

蒋凤楠佯装镇定地说道:“哦,原来你是说那个大蜘蛛啊!怎么,那只大蜘蛛是您养的?我还以为是这里自生自灭的东西呢!你不知道,当时我都差点成了大蜘蛛的下饭菜了。悬头了都。对了,没事你养这么大一只蜘蛛干什么?我差点就被它当成蛾子吃了,幸好我用火把把它点着了……”

没想到养蛊女这时也朝蒋凤楠撒谎地说道:“我也是闲的无聊,故意养了这东西好玩而已。没想到我煞费苦心地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却被你一把火给烧了。你说,这个损失你该怎么来赔我?”

蒋凤楠呵呵笑道:“大嫂,其实严格地说起来,你和我都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谁跟你是一家人?你说话可得放尊重点……”养蛊女突然厉声朝蒋凤楠说道。

蒋凤楠一时间有点语塞,于是立马改口说道:“是我妄语了,是我妄语了。我的意思是……怎么说呢,既然我们能在这种地方遇到,怎么说也算是一种缘分是吧?对了,这位叫铁塔的小哥,应该就是……”

“他是我儿子。”养蛊女很直接地说道。

“哦,对对对,我看也像是你儿子,”蒋凤楠讨好巴结地说道:

“大嫂,我的意思是什么呢?我不小心把你养的这么大的蜘蛛烧死了,我实在是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至于你说要我赔偿你,既然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那就你直接说出个道道,你要我怎么赔你都行,只要我能办得到啊……对了,大嫂,既然你刚才就知道我躲在棺材里的,为什么你要返回来一趟再来揭穿我呢?”

养蛊女冷笑一声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我。跟你说实话吧,刚才我一眼就看出是有人闯进这里面来了,因为蔚巴托是不可能在这里面生火烤鱼肉吃的。而且,还把我的黑妖给烧成一堆灰了……”

“……我之所以要三番两次地喊蔚巴托的名字,就是为了给你造成一种我并不知情的假象,好稳住你,然后回去叫上我的铁塔一起过来找你算账……”

“原来如此,大嫂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我怎么就没想到大嫂你会给我来一个回马枪呢?呵呵…早知道的话,我就该先溜之大吉了。对了,话不要扯远了,大嫂,你就直接说让我怎么赔偿你吧!只要贫道能够做得到的,绝无二话!”

养蛊女停顿一下,然后才说道:“其实,我的条件也很简单……”

“您说,大嫂。”

“我看你也是一个阅历不浅的江湖人士,这么着吧,你帮我把我的铁塔带出去,找到一个叫二江沱码头的地方,然后把我的铁塔交给一个叫姚泽川的人,就说这个铁塔是一个叫廖丽芳的人的儿子。让他收铁塔做他的孙子或者什么都行……你跟姚泽川说,我廖丽芳这辈子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的,只有把铁塔送给他,即使做牛做马地供他使唤,铁塔也是愿意的……”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嗨,我还以为有多复杂呢!我就说大水冲了龙王庙吧,你还不信。跟你说实话,你说的这个姚泽川,那可是当地的一个字号,我跟他还真是很熟的呢!而且,二江沱码头那个地方,我原先是经常去。那里有一个远近出名的姜矮子就是我的同门师兄,我每年都要抽空去给他拜年的……”

“……这么跟你说吧,每年去给我大师兄拜年,我就会在我大师兄那儿住上几天,我大师兄就会邀约上姚泽川过来陪我几天。我们就在三河场的一个老茶铺里每天喝茶听川戏,安逸得很……”

“……既然是这样,那这个事情就再好办不过了,大嫂不放心,我一定把铁塔交到姚泽川的手上……嗨,我还以为你要给我提啥办不到的赔偿条件呢,吓我一大跳。”蒋凤楠信誓旦旦地说道。

听了蒋凤楠和养药婆——廖丽芳的这番对话,我激动得顿时就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棺材里站起来,说道:“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出去……”

我横空出世般的出现,让已经变得很和谐的场面刹那间出现了急转直下的逆转,特别是站在廖丽芳身边的那位就如同铁塔一般的汉子,圆睁着一双牛似的眼珠子直直地瞪着我。

铁塔的手里骇然捏着一把盒子炮!

“他是谁?”廖丽芳脸色陡变地朝蒋凤楠厉声质问道。

我的出现当然也是完全出乎蒋凤楠的意料的,这家伙用又气又恨的眼珠子瞪着我,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的。

而我已经翻身从棺材里走了出来。

我是太想从这憋屈的地下世界里走出去了。既然有了能够走出去的机会,我岂能放过?

但是,我却完全忘记了我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了廖丽芳和铁塔面前的。

在廖丽芳的质问下,蒋凤楠显然是有点猝不及防地乱了方寸,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他……他也是被一股大水冲到这里面来的。他……他是我的徒弟!”

但是,蒋凤楠此时的解释显然已经不能令廖丽芳相信,她朝铁塔大声喊道:“铁塔,我们是遇到骗子了,抓住他们两个!”

眼见得铁塔就要朝蒋凤楠欺身过去,蒋凤楠急中生智地大喊了一声“慢!”

蒋凤楠这声喊声带着削铁如泥般的锋利感,跃跃欲试的铁塔还真的一下子被镇住了。廖丽芳也直视着蒋凤楠。

“大嫂,别那么冲动好不好?能听我解释吗?能听我解释吗?”蒋凤楠脸都快涨红地说道。

“讲!”廖丽芳冷声说道。

“我们还是按前面说的条件不变,我把你的铁塔带到二江沱码头,交给一个叫姚泽川的人,然后,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如何?”蒋凤楠有点犯急的说道。

没想到廖丽芳这时却咯咯冷笑道:“你以为就这么简单吗?”

“那还有多复杂?”蒋凤楠勉为其难地赔笑道。

“你们两个一个也别想从这里面走出去了。”廖丽芳终于原形毕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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