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心理已经发生了根本性质的转变,私底下将自己完全放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俯视着伍子胥,对这个家伙背着人做出的这种龌龊行为,厌恶到了极点。
这样的心理状态便将我心里刚才滋生出那种龌龊,很好的隐藏掩盖了起来。
但是,当看到伍子胥露出一副既害怕又紧张的表情,同时又想到这小子是先天性智力有障碍的家伙,即使做出了这种触发道德底线龌龊行为,也属于情有可原,于是心里一软,放了这家伙一马地将声音重新放小了地说到:
“别说尉把托知道了会弄死你,就是我现在都想弄死你!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你究竟是不是装的傻子?”
伍子胥竟然依旧恬不知耻地说道:“是好看嘛……”
对这么一个执迷不悟的傻子,我除了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他,也别无他法。因为我是被绳子五花大绑的捆住的。要不是被绳子捆绑着,我非得冲这家伙狠狠地踹上两脚。
我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可以对伍子胥采取审判行为的圣人了。
但我知道自己不是。
趁着这个功夫,我朝伍子胥威胁道:
“伍子胥,你要是不想让我把你刚才对我说的这些话,原封原样地说给蔚巴托听,你现在就帮我把身上的绳子解开,不然,我一会儿就把你刚对我说的这些话,一个字都不剩地说给蔚巴托听,你信不信?”
听了我说这话的伍子胥用恶狠狠地眼神盯着我,朝我啐了一口地说道:“大男人家家的,你怎么是个翻嘴皮?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说了……呸!”
我懒得跟伍子胥这个智力有障碍的家伙嚼舌头,继续朝他施压到:“赶紧给老子解开,听见没有。”
我以为凭借这个借口,我就可以要挟着伍子胥这个智力有障碍的家伙就范,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伍子胥这时却一下子站起来,语气极其强硬地朝我说道:“老子不解!老子为什么要给你解开。解开你还不是照样要把我说的话告诉蔚巴托。老子才没有这么傻呢!”
我没想到这个智力有障碍的家伙这时会变得这么清醒睿智!
“你只要帮我把绳子解开了,我就真的不会……”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没想到伍子胥居然朝我说道:
“老子现在不光不会把你的绳子解开,老子现在还要把你拖过去沉水!”
一听伍子胥说这话,我的心顿时打了一个闪。
我是做梦都没想到这傻子不光不接受我的要挟,反而起了这么歹毒的心思。而且,我知道这个智力有障碍的家伙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我一下子就慌了地朝伍子胥呵斥般地说道:“你敢!”
而伍子胥已经走上来,说道:“老子就敢!”
边说边已经上来一把将五花大绑的我拖拽住,不由分说地就把我朝朝着码头边拽。
我心里一急,边极其被动地挣扎,边大声朝着门被反锁着的杨晨露的那间屋子里喊:“杨老师,杨老师,赶紧出来救我啊!伍子胥要杀我了,他要把我拖去沉水……”
正把我朝着甲板边沿拖拽的伍子胥没想到我会突然间大喊着朝杨晨露呼救,慌神的同时,目露凶光地松开拖拽我的手,并扑恶狗捕食般地扑上来,想用手将我的嘴捂住。
可是我现在怎么可能让这小子把嘴捂上,使劲一扭头,躲开蔚巴托捂上来的那只脏手,继续朝着屋子里的杨晨露大声喊:“杨老师,杨老师……”
房间里的杨晨露被我的喊声惊醒,我看见被从外边落了扣子的房门从里面被杨晨露拽得不住地晃动,并发出大的响动。
又气又急的伍子胥见事情败露,求饶般地朝我的说道:“你喊个锤子啊!老子不把你弄去沉水了!老子不把你拿去沉水了……”
这家伙边说边用拳头使劲地捶我的脑袋……
见伍子胥被吓得妥协了,于是我停止了呼救。因为我要是不停止呼救的话,伍子胥捶向我脑袋的拳头就不会停止。
我停止了呼救后,蔚巴托捶向我脑袋上的拳头果然就停止了,而她人却像是瘫倒在了一边似的跌坐在甲板上,气喘吁吁地盯着我。
也许这个智力有障碍的家伙根本没想到我会朝他来这么一手。
而那间屋子里的杨晨露因为拽不开房门,着急地朝着外边的我们大声喊道:“你们赶紧来把门打开!夏志杰,你跟伍子胥在搞什么名堂……”
见瘫坐在地的伍子胥吓得不轻,于是我朝屋子里的杨晨露喊话道::“杨老师,已经没事了,伍子胥又不杀我了,他吓我的……”
原本又惊又怕的伍子胥听到我这么朝着屋子里的杨晨露喊话,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似的盯着我。
而蔚巴托这时却从另一间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当看到蔚巴托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的时候,伍子胥就像是看见了魔鬼一般,翻身从甲板上蹿起来,几步跑到甲板的边沿,然后一个猛子便扎进了迷魂凼寒冷刺骨的深水里……
伍子胥朝着迷魂凼里扎猛子下去的那个姿势,简直令我匪夷所思。因为伍子胥扎猛子的那动作和姿势极其的潇洒,漂亮,干净,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迹象。
在我这个熟悉水性的人看来,伍子胥绝对是一个顶尖级的游泳高手,他的水性绝对不在我之下……
我正在惊讶于伍子胥扎下的这个猛子时,蔚巴托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他当然也看到了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的伍子胥,走到我面前后,满脸疑惑地朝我问道:“大半夜的,你们两个在外边闹什么闹?伍子胥看到鬼了?”
此时的蔚巴托在我心目中还真的形同魔鬼,而且是那种极其肮脏令人作呕的魔鬼。
见他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盯着我,我连跟这家伙说话都感觉到脏,于是根本不回应这家伙的话,只是用很冷的目光盯了这家伙一眼,然后就将目光扭向了一边。
被关死在房间里的杨晨露听到外边蔚巴托的声音,又边拽扯着木板门边朝蔚巴托喊话道:“蔚巴托,来把门给我打开,你们怎么把我的门扣上了?你们背着我在干什么?”
听了杨晨露的喊话,蔚巴托朝我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一会儿我再收拾你。”然后就朝杨晨露的那间屋子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