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露这时却咯咯地朝徐老妪轻声笑道:“徐婆婆,我觉得你对姚老爷子一直有偏见。我倒是觉得这个姚老爷子是个很睿智的人。怎么这么一个人,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啊?”
徐老妪冷哼了一声地说道:“露娃子,你才经历过多少事情,就敢再我面前对一个你根本就不怎么熟悉的人妄下判断?你根本就不懂什么事世事难料人心叵测……”
杨晨露依旧咯咯轻笑道:“对姚老爷子,我才不是妄下判断呢!我又不是没有跟这个姚老爷子接触过。而且我从另外的渠道也听到一些这个姚老爷子的传奇故事呢!他可不是你说的什么老废物……”
“……要不是这个姚老爷子,我刚才和蔡琼芳提到的那列满载着黄金的列车,就不会被堵在聚魂涧里,说不定这一列车的黄金早就被偷运到国外那边去了呢……”
“……徐婆婆,我觉得在某些关乎原则的是非问题上,你最好还是应该把私人成见丢开,这样或者更能客观公正地评价一个人。就像你提到的这个姚老爷子。”
杨晨露的话里,我好像听出了一些含沙射影的味道。
徐老妪当然也听出了杨晨露话里的这种味道,呵呵冷笑道:“露娃子,你说这话好像话里有话吧?什么叫私人成见?你好像听到了一些关于我和姚泽川之间的什么风言风语吧?是蔡铭源那个嘴欠的家伙给你私下里说了些什么?”
杨晨露依旧咯咯地轻笑道:“徐婆婆,怎么说呢。世间只要发生过的事情,总会人过留痕雁过留声的吧,对不对?咯咯……”
杨晨露的这句话还真的把徐老妪说得连发出冷笑的机会都没有,停顿了一下,只好说道:“露娃子,你的嘴可真欠……你有点尊卑不分了。”
我虽然从徐老妪和杨晨露的话里听出了这里面充满了故事情节,但是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局外人,所以听得懵懵懂懂的根本入不了戏。
有了这番对话以后,杨晨露和徐老妪也就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四个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徐老妪才又打破沉默地朝杨晨露说道:“怎么?聚魂涧里藏着火车的事情,连蔡琼芳也知道了?这个蔡铭源……”
“徐婆婆,这个你还真不能怪在蔡铭源身上,是蒋凤楠跟她说的。”杨晨露应道。
“琼芳,这个嘴欠的蒋凤楠还跟你说了些什么?”徐老妪朝跟在我后边的蔡琼芳问道。
跟在我身后的蔡琼芳应道:
“其实,蒋凤楠也没有直接跟我说聚魂涧里藏着的是火车。他只是跟我说聚魂涧里藏着的是一条铁龙。我其实也是没有把蒋凤楠的话当真的。都是杨晨露跟我说蒋凤楠说的铁龙是火车的……”
“……对了,徐婆婆,我这辈子还真的没有看过火车呢,只听我爸说过火车是一节一节的,很长很长,像蜈蚣虫的样子。虽然我知道蜈蚣是什么样子,可是我就是想象不出火车该是什么样子。我还真的想看看藏在聚魂涧里的火车究竟是什么样子……”
“这个蒋凤楠的嘴也是真欠,什么都说……”徐老妪又嘟噜地说道。
杨晨露这时却说道:“徐婆婆,其实吧,我觉得就是蒋凤楠不说,我也不说,蔡铭源也不说,聚魂涧里藏着一列黄金专列的消息也迟早会被人知道的,而且说不定已经被人知道了……”
“……我甚至怀疑回龙镇突然来人,就跟聚魂涧的这列黄金专列有关。虽然回龙镇距离这儿还有相当的一段距离……”
“……既然回龙镇已经有人入驻了,种种迹象表明,他们迟早会把触角延伸到这里来的……”
徐老妪这时忧心忡忡地说道:“其实,回龙镇入驻了人也不能说就是一件坏事。而且这队人从开始就在老百姓心目中有很好的口碑!而且,这也是一个自始至终为劳苦大众谋取幸福的政权……”
“只不过……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这中间的派系纷争错综复杂,新旧思想碰撞得太过厉害,年轻人又从中搅合,局势太乱,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从中斡旋这件事情。如果……藏在聚魂涧里的黄金专列一旦大白于天下,很难说它会去到它该去的去处……”
“……而且,这还不算,还有远遁海外的势力想趁机卷土从来地火中取栗。所以,黄金专利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远非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使我们下的雪山令将进驻的队伍暂时禁锢在回龙镇,其实也是不得已的权宜之计,毕竟,情况太不明朗……”
听到徐老妪提到“雪山令”三个字,我立马就想到了被冰封在回龙镇的那些朋友,于是我抢嘴朝徐老妪问道:“徐婆婆,什么叫雪山令?是不是回龙镇被冰封在车里的那些人就是中了你说的雪山令?”
徐老妪并没有马上回答我的疑问,而是沉声不语地在杨晨露的搀扶下继续走了一段路,才说:“夏志杰,我要不是通过过阴山的方式把你弄到这里来,你知道你现在的下场是什么吗?”
“什么下场?”我问道。
“你已经被关起来了!而且说不定,你已经被秘密处死了!”徐老妪说道。
“怎么可能?秘密处死我?我又没有犯什么错误!”我失声说道。
徐老妪这时呵呵冷笑道:“也难怪你不信我的话,因为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瞎眼老婆子,对不对?但是,你根本就不会知道你离开伍家祠堂之后,五龙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离开伍家祠堂之前,五龙村发生了事情?什么事情?”我问道。
“你的那朋友还有杜志康他们,都被抓起来了。这都是金有开作的孽!我真的没有想到金有开的背后还有那么大的势力!”
听到这里,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耿卫华和阮如溪怎么会被抓起来了?
甚至还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