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厅之中,慕容瑾悠然自得地端起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茶盏,正欲轻启朱唇细细品味一番。
然而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司马建便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般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慕容瑾见状不禁心生疑惑,秀眉微微一蹙,轻声问道:“司马公子不是前去会见琬琰了么?怎会如此之快便折返而归?”
司马建闻言更是怒不可遏,猛地抬起手掌狠狠一拍面前的桌子,震得桌上的杯碟都跟着跳动起来,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只见他咬牙切齿地道:“哼!别提了,我压根连那琬琰的影子都未曾见到,更可气的是,听她妹妹所言,这琬琰莫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不成?”
慕容瑾听闻此言亦是满脸惊诧之色,忙不迭摇头否认道:“司马公子,您这话说得可真是有些离谱了呀!琬琰向来都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孩子,绝无可能做出这般逾越礼数之事的。”
司马建却是一脸笃定,言之凿凿地道:“此事乃是她的亲妹妹亲口所说,难道还有假不成!我倒要问问,那个勾引琬琰之人究竟姓甚名谁?”
慕容瑾略作沉思,须臾之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缓缓开口说道:“前些时日,琬琰受我差遣前往越州执行一项重要任务,途中恰好与靖边侯府的小侯爷相遇。自那以后,这位小侯爷便对琬琰百般纠缠不休。不过司马公子切勿轻信他人的挑拨之言,以免因此伤了我们两家之间的深厚情谊呐。”
司马建听到这里,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个身影,最终画面定格在了陆离的身上。他眉头紧蹙,冷哼一声道:“哦?原来竟是他啊!那个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慕容瑾笑道
“正是他,不过他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司马公子切不可被其表象所蒙蔽啊。”说话之人正是慕容瑾,只见她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地看着司马建说道。
司马建闻言却是一脸不屑,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哼,一个纨绔败家子儿罢了,竟然也敢觊觎本公子的女人,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寻死路!”
慕容瑾赶忙出声提醒道:“司马公子切莫轻敌,此人看似放荡不羁,但实则心机深沉,手段狠辣,若是不小心应对,恐怕真会着了他的道,到时候吃亏的可是公子您呐!”
然而司马建依旧显得满不在乎,心中暗想这慕容瑾也太过谨慎胆小了些。但毕竟不好当面拂了对方的好意,于是嘴上敷衍应道:“知道了,多谢慕容前辈的提醒!只是如今岛上还有诸多事务等着我去处理,晚辈就先行告退了。”说罢,司马建转身登上小船,向着远处驶去。
慕容瑾望着司马建远去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叹息一声后,转身朝着宁琬琰的住处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宁琬琰房前。
此时,宁琬琰正坐在屋内翻阅书籍,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忙起身迎了出去。见到来人是慕容瑾,宁琬琰连忙行礼问道:
“师傅!您来找徒儿有何事?”
慕容瑾脸色阴沉,带着些许怒气说道:
“你这丫头,为师平日里待你不薄吧?那司马建不远千里特意赶来探望于你,而你却连面都不肯让人家见一下!你老实告诉为师,你是不是心里还一直惦记着那个小侯爷?”
然而,当师傅将那件事情和盘托出时,她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瞬间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师傅我...我真的没有啊!\"
宁琬琰满脸通红,眼神闪烁不定,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住衣角,声音颤抖着试图辩驳。
慕容瑾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怜的徒弟,不禁长叹一声,恨铁不成钢地道:
\"你呀你,从小到大都不懂得如何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心里想什么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为师早就看出来了你对他的情意,但你要清楚,你们一个为官,一个却是匪寇,身份如此悬殊,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
所以,你还是尽快打消掉这份不该有的念头吧!\"
听到师傅这番言辞恳切的话语,宁琬琰只觉得心如刀绞。她想要反驳师傅,告诉师傅他们之间并非如她所想那般毫无可能,可张开嘴后却发现喉咙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慕容瑾看准时机继续劝说道:
\"再说那司马建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而且他家世显赫,。倘若你能嫁给他,日后必定能够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绝不会受苦受累。
从今往后,如果他再来找你,你切不可再像以前那样冷漠相待,把人家拒之千里之外了。\"
话音刚落,慕容瑾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宁琬琰独自一人呆呆地蹲在原地。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而下,浸湿了她脚下的土地。
此时的宁琬琰感到无比的委屈与痛苦,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是听从师傅的安排,还是坚守自己的真心勇敢追求所爱之人?
杨磐好不容易借到了人马,一刻也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地朝着城外十里远处的山谷疾驰而去。
这个山谷可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地方,从上到下都被他精心打造得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坚固无比。
没过多久,他就顺利抵达了目的地,并迅速将带来的所有人召集在了宽阔的广场之上。只见他站在高处,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各位弟兄们,一路上辛苦你们啦!从现在开始的接下来三天时间里,咱们所有的吃喝拉撒全部都得在这里解决。
只要等这件事情大功告成之后,我一定会好好犒劳诸位兄弟,请大家伙儿一起去尽情享受快乐!”
然而,这些人向来都是桀骜不驯、不服管教之辈,平日里也是自由自在、散漫成性,如今听到这样的安排,又怎能忍受得了这般憋屈呢?
只听见人群中有一人高声叫嚷起来:
“这里啥玩意儿都没有啊,叫我们咋过日子!”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也附和道:
“可不是嘛,要吃的没吃的,想喝水也没水喝,就连个女人的影儿都瞧不见。妈的,老子啥时候遭过这种罪哦!”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抱怨和牢骚此起彼伏,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