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湾。
梅启鸣拿着妹妹给的钱,带着老婆孩子出去购物,一家人享受购物的快乐。
买了大包小包的一家三口回到了梅爱芳生前购买的房产所在地。
梅启鸣自从姐姐去世之后,他就一直霸占着这里。
“看她干嘛?”听着太太说着自己妹妹的事情,不住的摆手,“肯定是又想作幺蛾子,不想掏钱给我们。”
“再说了,她死了更好,那剩下的所有财产岂不是都归我们了?”
突然,他想起什么,摸出手机打给自己老妈,“妈,你赶紧和我去医院,让阿芳将遗嘱立下来,如果她真的死了,财产可不能留给外人。”
“是哦~”正在赌钱的覃美金闻言此刻也顾不上继续赌了,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医院里面赶。
半个小时后。
刚刚送别朋友的梅艳妨刚准备清静一下,调整身心,接受接下来的手术。
外面突然喧闹了起来。
“怎么了?”她问自己的助手。
却见助手一张脸憋的发紫,带着怒意,“母亲和大哥过来了。”
“快,让她们进来。”
梅艳妨惊喜异常,以为母亲和大哥终于记起来自己这个亲人了。
可下一刻,随着病房的门打开。
覃美金一把冲过来,拉住梅艳妨的手,“阿芳,你先把钱给我,万一你手术有个意外,妈怎么办?以后可怎么活?”
“小妹啊,哥没有别的意思,你把这个遗嘱给签了,你死后所有的财产归妈和我所有。”梅启鸣梗着脖子,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沓打印好的东西。
“这里有印泥,签字的地方在这里......”
开头有两个硕大的字眼。
遗嘱。
“......”
母亲和大哥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不休,句句除了钱还是钱,没有一句问一下女儿的病情。
不仅不心疼生病的女儿,就连一句表面的话都没有一句。
母女一场,却无情到如此地步。
悲伤如重锤砸在身上,难以呼吸。
此刻的喧嚣,对她来说却是异常刺耳。
如果说在此之前她还在犹豫是不是与母亲、大哥剥离出去,这一刻的她终于下定决心,冲着两人吼道:
“走!让她们走......”
......
这一刻的梅艳妨哭的像个孩子,她发现自己母亲覃美金或许不是不爱孩子,而是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儿子,视女儿命如草芥。
她们活的就像个寄生虫。
或许正如大师说的那句:除了克死自己,啃食干净自己,再没有其他作用。
钟甄涛今天也来看望梅艳妨,此刻的他一脸的震惊,因为李琦早已经透露过这一幕。
良久,
梅艳妨才回过神,看着钟甄涛,擦去眼角泪痕,“让你看笑话了,请阿涛转告大师,我愿意按照他说的做。”
“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大师说你母亲和你大哥的骚操作还在后面,这才是开始,还有更离谱的。”
“更离谱?他们还能怎么样?”
她实在想不到还有更令她意外的事件是什么。
然而翌日的报纸爆出。
让梅艳妨彻底放弃这段亲情。
......
覃美金直接登报,控诉梅艳妨是个不孝女,并且将女儿穿过的衣服摆地摊一样进行拍卖。
尤其是她的贴身衣物。
她高高举起一件黑色**,“这可是梅艳妨穿过的,上面还有她的味道,绝对值钱!”
这些东西一经发出,引起不少人哄抢,竟然卖出了上百万,让老太太腰包鼓起。
她大哥见状,也有样学样,拿出来梅艳妨的东西出来拍卖。
一个比一个卖的没底线。
母子两个不仅拍卖上瘾,还堵住华仔的公司大门。
“百善孝为先,我女儿当初对你痴心一片,你个狗东西不劝她向善也就罢了,竟然还帮着不孝女不认我这个母亲,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气的华仔大骂:“全香江都知道梅艳妨是什么人,更知道你覃美金是什么东西,梅艳妨哪里是什么当红天后,简直就是你的人形提款机。”
“但凡有点良心的看了都心疼。“
就在事情愈演愈烈的时候,梅艳妨经纪人终于发声:
“本人梅艳妨,如今已经身患癌症,今日与母亲覃美金、大哥梅启鸣脱离母女关系和兄妹关系,此后覃美金、梅启鸣的任何事物再与本人无关。
另外,本人已经成立信托基金,预留150万美金给4个前外甥和侄女做教育经费,如果覃美金女士活不下去,可以到信托基金每个月领取7万港币作生活费......”
梅艳妨从小到大就一直在为“家”这个无底洞,无底线付出,如今迷途知返,突然理性起来,让母亲覃美金和大哥梅启鸣彻底慌了。
她们找来香江的媒体,哭诉梅艳妨的绝情、不孝。
然而迎接她们的却是梅艳妨的避而不见以及全香江对覃美金的口诛笔伐,因为谁也不是傻子。
“梅艳妨最大的悲哀,就是有个吸血鬼的母亲和吸血鬼大哥。”
“一个月七万块,好大一笔钱,足够她奢侈生活了。”
“要是我的女儿,我只要她幸福快乐就足够了。”
“老而不死是为贼,要不是她不断作妖,我相信大姐大不会如此绝情。”
“梅姐太伟大了,即便断绝关系,依然维持老贼的高水平生活,仁至义尽......”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9月11号,
两个“吸血鬼”还在媒体面前蹦跶,准备起诉梅艳妨,此刻的梅艳妨不让任何人前来,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被推入手术室。
此身装扮,似乎是为了完成自己此生从未实现的夙愿。
两天之后,梅艳妨的病理结果出来。
宫井癌已经进入二期,但仍局限于原发部位,还没有浸润血管和淋巴结,如果再晚几个月,一切又是另外一番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