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和一看到来人,就意味深长的扭头看向江听寒和江羡。
江羡嗤笑一声,“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来找我的。”
江岁和拍了拍江听寒的肩膀,“既然是来找你的,你自个儿解决了吧。”
“我们就先进去了。”
江听寒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万一是来找你的呢?”
“那也是你惹出来的桃花债,你解决。”
江听寒:“……”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下车的一瞬间,江岁和就一脚油门将车子开进了车库,然后带着剩下两人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吃瓜看戏的围墙边。
这里的小凳子都还没撤走呢。
江听寒扫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到江炎陵的车面前,敲了敲车窗。
江炎陵阴郁的眸子微微一亮,推开驾驶座的门下了车。
“你来干什么?”江听寒冷声问道。
江炎陵目光紧紧的盯着他,“大哥……爸爸他,住院了。”
江听寒皱起眉,“他住院你不去照顾,来找我做什么?我和岁和的养老金都已经提前支付给他了。”
江炎陵道,“爸他想见见你……和二哥。”
“我们又不是医生。”
“爸他只是想你们了。”
江炎陵向前走了一步,“大哥,爸的身体一向不太好你也知道的,这次你跟二哥一起离家出走,他们其实还是很担心你们的。”
“你和二哥,去看看他吧。”
江听寒面无表情,“我和岁和是被他赶出家门的。”
江炎陵道,“那都不是爸的本意,他们其实……”
“行了。”江听寒难得露出了一些不耐烦的神色,“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
“去啊去啊。”江炎陵的话还没说完,墙头那边却传来了江岁和的声音。
江岁和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他,“回去告诉江总,我们明天就过去,顺便给他一个惊喜。”
江炎陵抬眸朝他看去,忽然就看到了趴在墙头的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他的目光正好与那人冷漠的视线对上,让他忍不住微微愣了下。
他微微一怔。
这个人……就是江岁和那个双胞胎江羡吗?
不知怎的,他在看到这人时,却总有一种莫由来的熟悉感。
但在这熟悉中,却又多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江炎陵看不得那彷如冰刀一般,仿佛要把他凌迟一般的眸子,有些苍慌的垂眸收回了视线。
江听寒扭头看了江岁和一眼,虽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便也就答应了下来。
“你听到了,我们明天就过去。”
江炎陵不由的勾唇笑了笑,“谢谢大哥……”
“别叫我哥。”江听寒嗤笑了声,“我们没什么关系。”
江炎陵的脸不由一顿,他眸子里的阴郁一闪而过,勉强的笑了笑,“大哥,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即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总不能抹去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吧?”
江听寒听的好笑,忍不住嘲讽道,“我们之间有情谊吗?”
江炎陵攥了攥拳,“我当然很敬重大哥你。”
“敬重到想撞死我?”江听寒冷漠道,“那你还是收起你的敬重吧,我受不起。”
江炎陵面色一变,本就攥起的拳头,猛的攥紧。
“我不是……”
江听寒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江炎陵,收起你的所有心思,我不可能喜欢你,以后我们也只会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我劝你好自为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是法治社会。”
“你若是不想玩火自焚,就好好做人。”
江炎陵的脸色一下子苍白的毫无血色,他没想到江听寒会把话挑明,甚至没给他一点儿机会。
这个人,彻彻底底的拒绝了他。
他再也忍不住,猛的扑过去一把攥住江听寒的手,“大哥!可是……我是真的爱你啊。”
“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手越攥越紧,阴戾的眸子忍不住浮现出一些哀伤,“我们并不是亲兄弟,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江听寒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他猛的甩开面前的人,“因为你阴险狡诈品德败坏,因为你鸠占鹊巢心思不纯。”
“江炎陵,你哪一点值得看?”
江炎陵面色阴狠的瞪着他,“人往高处走,我努力向上爬有什么错?!”
“这本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我没有江岁和那样显赫的出身,我走的每一步路都需要小心翼翼。”
“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哪一天江家那两蠢货发现我是个冒牌货后,将我赶出去。”
“我先下手为强,为自己谋求利益,我错在了哪里?!”
他不屑的冷笑,“我的好大哥,你真以为你自己有多无辜吗?江岁和以前在家里过的什么日子,冷眼旁观的你,又有多高尚呢?”
他抬起手,轻飘飘的拍了拍江听寒的肩,“大哥,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出一副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模样,实际上,你跟我一样,心里早就烂透了。”
“说起来,我们不都是一路人吗?”
“所以,我们才是绝配。”
“不是吗?”
江听寒的身子猛的一顿,冷淡的眸子也忍不住颤了颤。
江炎陵说的不错,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现在的江岁和不是原本的江岁和。
但他在江羡被江家人冷落排挤、被江炎陵欺压的时候,冷眼旁观,甚至还因为喜欢的人间接把这人赶出家门。
他……确实如江炎陵说的。
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的他,能配得上……
“你在说什么屁话。”江听寒的思绪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
他扭头,就看见江羡缓缓的一步一步从大门口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冷漠如雪,看着江炎陵的视线却又裹着几分蔑视的讥讽,“不要把你自己的肮脏与别人的不好混为一谈。”
“这两个词,还是有差别的。”
“或许在江岁和的事情上,他确实冷眼旁观,但这件事的前提要素有很多,因为有这些要素的存在,所以才会导致这种状况的出现。”
“但江听寒可不像你。”
“至少他行事光明磊落。”
“而你,只是一只阴沟里发烂发臭的老鼠,用的也只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手段。”
“你无才无德,踏着别人的尸骨上位……”江羡冷笑,“像你这种没救的纯坏种,也配跟江听寒比?”
他在江听寒的旁边站定,双手抱胸鄙夷的看着江炎陵,“他倒掉脑袋里的水,还能救一救。”
“而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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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一章,还在写,写完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