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脚尖轻点,身形如鬼魅般掠出墓室,身后,笛飞声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在黑暗中化作两道流光。
“婆娑步?原来是你,李相夷!”笛飞声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带着一丝惊讶和了然。
李相夷故意将笛飞声引至墓外空旷之地,他知道,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放开手脚,与笛飞声一决高下。
当笛飞声追出墓室时,李相夷已经负手而立,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他脸上戴着的面具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李相夷,原来你没有死。”笛飞声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李相夷,仿佛要将他看穿。
“我这人命硬,阎罗王他不收我。”李相夷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少废话,把‘观音垂泪’拿来,让我看看这十年你有没有长进。”笛飞声的眼中闪过一丝战意,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李相夷再次交手,一较高下。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李相夷话音未落,便从袖中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剑身薄如蝉翼,在阳光下反射着清冷的光芒,这正是他的成名兵器——刎颈剑。
笛飞声见状,也不甘示弱,他双掌一翻,一股强大的内力在他掌心凝聚,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这股内力所扭曲。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李相夷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残影,手中的刎颈剑如同灵蛇一般,朝着笛飞声刺去。他的剑法轻灵飘逸,却又暗藏杀机,每一剑都直指笛飞声的要害。
笛飞声则以掌法应对,他的掌风刚猛霸道,每一掌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与李相夷的剑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相夷太剑!”李相夷一声轻喝,他的剑法陡然一变,变得更加凌厉,更加迅猛。只见他手中的刎颈剑化作一道道剑光,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朝着笛飞声倾泻而去。
“悲风白杨!”笛飞声也大喝一声,他的掌法也随之一变,变得更加沉重,更加有力。他的双掌如同两座大山一般,朝着李相夷压去。
一时间,剑光与掌风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两人身形交错,兔起鹘落,打得难解难分。
李相夷的剑法精妙绝伦,每一剑都恰到好处,既能化解笛飞声的攻势,又能反击回去。而笛飞声的掌法也威力无穷,每一掌都势大力沉,让李相夷不敢硬接。
两人从地上打到空中,又从空中打到地上,周围的树木被他们的内力震得纷纷倒下,地面上也被他们的打斗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这场战斗惊天动地,周围的鸟兽都被吓得四散奔逃,整个墓地都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气氛之中。
李相夷越战越勇,他的剑法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每一剑都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而笛飞声也毫不示弱,他的掌法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有力,每一掌都带着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
两人激战了数百回合,仍然不分胜负。他们的内力都已经消耗了大半,但他们的战意却丝毫未减。
突然,李相夷眼中精光一闪,他抓住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手中的刎颈剑化作一道闪电,朝着笛飞声的胸口刺去。
这一剑快到了极致,也狠到了极致,笛飞声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刎颈剑刺向自己的胸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笛飞声猛地一咬牙,强行催动体内的内力,在自己的胸前形成了一道护体罡气。
“当!”
刎颈剑刺在了护体罡气之上,发出了一声金铁交鸣的声响。笛飞声的护体罡气虽然挡住了刎颈剑的致命一击,但也被震得粉碎。
笛飞声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他知道自己已经受了内伤,再打下去,恐怕会凶多吉少。
李相夷一击得手,正要乘胜追击,突然,他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他收回刎颈剑,身形一闪,来到了笛飞声的身后,一掌拍在了他的背心。
笛飞声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涌入了自己的体内,封住了自己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你输了。”李相夷淡淡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释然。
笛飞声被李相夷生擒,他被李相夷点穴制住,无法动弹。李相夷带着他,回到了墓室里。
墓室里,一片狼藉。乔婉娩盘膝坐在地上,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显然是受了伤。她的身旁,放着一个打开的方盒子,里面空空如也。不远处,躺着一具尸体,看样子是被人一掌毙命。方多病则靠在柱子上,昏迷不醒。
“婉娩,你怎么样?”李相夷连忙上前,扶住了乔婉娩。
“我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乔婉娩摇了摇头,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很坚定。
“这是怎么回事?”李相夷指着地上的尸体和方盒子问道。
“你们打开棺椁后,除了‘观音垂泪’,还有一个方盒子。这个人突然出现,想要抢夺方盒子,被我打死了。”乔婉娩简单地解释道。
李相夷听完,眉头紧锁。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得如此复杂。
“‘观音垂泪’呢?”乔婉娩问道。
“被我收起来了。”李相夷从怀中掏出了‘观音垂泪’,递给了乔婉娩。
乔婉娩接过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正是“观音垂泪”。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李相夷说道,他扶起乔婉娩,又将方多病背了起来,带着笛飞声,离开了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