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萱点头说道:“那有何不可,我这善堂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手,像余大姑娘这样人美心善之人当然越多越好。”
弘萱把余大姑娘夸的不好意思。
弘萱又带着余大姑娘来到祠堂,祠堂里供奉着一个个牌位,余大姑娘问道:“这是……”
弘萱满眼悲悯的说道:“这里都是慈安堂送走的鳏寡孤独的老人,他们有的无儿无女,有的是嫌弃他们老了,病了,不中用了丢弃在慈安堂门口的,慈安堂给他们养老送终,我怕逢年过节他们无人供奉就把他们安置在了这里,至少以后出了这慈安堂的孩童会回来给他们上一柱清香,不知把令堂的金簪供奉在这里可否,不知余大姑娘可否嫌弃。”
余大姑娘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说道:“怎会,怎会,亡母也是心慈之人,我幼年时亡母也曾带着我施粥布善。”
弘萱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弘萱和余大姑娘亲自抬来了供桌,又摆好了贡品,弘萱把金簪交到了余大姑娘手里,余大姑娘亲手把亡母的金簪供奉在了供桌之上,看着亡母的金簪得到供奉,余大姑娘哭的悲悲切切,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又上了三柱清香,渐渐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弘萱全程没有出声,也没有劝慰,而是等到余大姑娘上完香后,自己也点燃了三柱清香插在了香炉里,这才和余大姑娘出了祠堂。
夜晚,盛府,盛老太太的院子里,盛明兰一边挑动着灯芯,一边把今天金陵池畔的事和盛老太太说了。
盛老太太听后,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和盛明兰说道:“这白家的小姑娘图谋不小啊!”
盛明兰不明就里的看着自己祖母,盛老太太给盛明兰讲解道:“这白家只是一个小商贾人家,如果白家小姑娘想要走的更高更远,首先就要摆脱这商贾之名,可这商贾之名该如何摆脱?考取功名该换门楣?她那两个哥哥都不是读书之人,那她一个小姑娘该如何摆脱呢?她用了一个更加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名声。”
盛明兰问道:“名声?”
盛老太太点了点说道:“没错就是名声,明兰今日之事你让白家那小姑娘当成跳板了,不信你明天就看看这汴京谁人不夸赞这白家小姑娘心善,你们用银两辱了她,她非但没有计较还把余大姑娘亡母的遗物供奉在慈安堂,还让余大姑娘亲自布置供桌贡品,这余大姑娘又是余阁老的嫡亲大孙女,接触到的又都是世家贵女,赶明儿她把慈安堂里面的事一传扬,那这白姑娘的名声就把她商贾出身盖的严严实实了。”
盛明兰接着问道:“那她做了这么多,只为了自己能嫁进世家大族吗?”
盛老太太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便不知了,总之明兰你以后遇见到这位白姑娘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别一不小心入了她的套儿,成了她刷名声的跳板。”
盛明兰又问道:“那这种挣名声的方式只有她可行吗?行善的人越多不是才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