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张清的心思显然并不完全在此。此刻,他的脑海里依旧不断浮现那位梁山小姑娘的身影。上次与她交手时,那姑娘身手敏捷、英姿飒爽,令张清印象深刻。他暗自思忖着,心中竟隐隐期盼着此番能够再次与她狭路相逢,并一较高下。
想到此处,张清忍不住开口向纪安邦询问道:“纪将军,依你之见,这一仗咱们获胜的胜算究竟有几何呢?”其实,对于此次征讨梁山泊,张清心底着实缺乏足够的底气和信心。毕竟,他们所带领的这支军队乃是禁军,且属于核心禁军之列。可众所周知,越是临近东京的禁军部队,其真实战斗力往往就越发孱弱不堪。
面对张清的疑问,纪安邦缓缓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回答道:“关于此战的胜负之分,实难预料啊。眼下局势尚不明朗,一切皆有可能发生。咱们还是暂且莫要过早地下定论吧,免得被他人抓住话柄,届时咱们可就百口莫辩,难以脱身了。”
张清点了点头“好吧,我就不问这种问题了。”
在陶宗旺夜以继日地精心修建下,十字山上那原本破败不堪的山寨终于焕然一新,一座气势恢宏、固若金汤的营寨呈现在众人眼前。令人惊叹的是,从开始动工到竣工完成,整个工程仅仅花费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
马飞站在营寨前,满脸欣喜地望着这座崭新的建筑,不禁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陶兄弟啊,你可真是太厉害了!这寨子修得简直完美无缺,实在是妙不可言呐!”他一边说着,一边连连点头,表示对陶宗旺的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接着,马飞将目光投向了那由水泥砌成的高大城墙,忍不住再次开口称赞道:“瞧瞧这墙,筑造得如此坚实牢固,仿佛铜墙铁壁一般,任凭风吹雨打都难以撼动分毫啊!”他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粗糙而坚硬的墙面,心中暗自感叹陶宗旺精湛的技艺和过人的智慧。
听到马飞毫不吝啬的夸奖,陶宗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见他微微红着脸,谦逊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道:“哎呀,马大哥您过奖啦!小弟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呀,如果没有主母研制出如此神奇的水泥材料,就算给我再多的时间,恐怕也无法修筑起这般坚不可摧的城墙呢。说到底,还是要归功于主母的奇思妙想和高超技艺呀。”
马飞说道:“官军想必就快来了吧,你先带着你的工匠回去,这里马上就要发生大战了。”
陶宗旺抱拳道:“马兄保重,小弟我先走了。”
马飞此时神色凝重而又迅速地开始着手布置起严密的防守阵势。他目光如炬,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麾下那整整一万名训练有素、士气高昂的大军。眼前坚固高耸的城墙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给予了他极大的信心和底气。凭借着手中充足的兵力以及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他坚信自己完全有能力抵挡住敌方多达十万之众的猛烈攻击。
与此同时,童贯依旧意气风发地端坐在一匹雄健威武的战马上,威风凛凛。就在这时,只见其前锋将领陈翦快马加鞭疾驰而来,并在距离童贯不远处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禀报:“报!启禀枢帅大人,前方发现梁山泊的那帮贼寇竟然在此处结下营寨据守。”
童贯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轻蔑与不屑之意,大声呵斥道:“哼!那你身为我军前锋,为何还不赶紧率领部下前去剿灭这帮乌合之众?”
陈翦连忙解释道:“回枢帅大人,并非末将不尽力啊。这些贼军将营寨巧妙地扎在了十字山上。此山虽说山并不甚高,然而他们却环绕着整座山峰精心布局,构筑起重重防线。末将此前已经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尝试强攻,可惜最终未能攻破敌阵。”
话音未落,一旁的纪安邦赶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枢帅大人,请容属下一言。前方的十字山尽管规模算不上庞大,但其地理位置至关重要啊。如今梁山贼寇已然占据此地,可谓是进退自如。他们进可主动出击攻打我方军队,退则能够依托山势坚守营寨。更要命的是,此处随时都有可能截断咱们的粮道,如此一来后果不堪设想呐!”
童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大声喝道:“哼!那就去把这座山寨给我连根拔掉!”
紧接着,他目光如炬地扫视着眼前众将,高声喊道:“段鹏举、陈翦、韩天麟、吴秉彝,你们四人听令!速速带领四万大军前去拿下十字山,不得有误!”
话音刚落,只见那四位将领齐声应诺,领命而去。而童贯则转头看向身后剩余的兵马,再次发号施令道:“其余众人随本帅继续攻打梁山!”
就在这时,一旁的纪安邦眼见童贯如此分兵遣将,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上前劝谏道:“大人啊,梁山贼寇向来以勇猛善战着称,我们此刻分兵而行,实乃兵家之大忌呀!”
然而,尽管纪安邦平日里没少给童贯送上各种好处,但童贯却始终瞧不上他这等无能之辈。只见童贯眉头紧皱,怒目圆睁,对着纪安邦便是一顿呵斥:“本帅行军打仗多年,岂会不知其中利害?又何须你来这败军之将在此指手画脚?还不快快给我退下!”
面对童贯的责骂,纪安邦满心委屈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悻悻然地退到一旁,再也不敢多说半句。
就这样,童贯留下四万人马负责攻打十字山,自己则亲自率领着其余的六万大军,浩浩荡荡地继续向着梁山进发。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天空中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鹅毛大雪。那些禁军士兵们虽然身上都穿着厚厚的衣甲,但在这刺骨的寒风和冰冷的雪花侵袭之下,依然被冻得浑身瑟瑟发抖。他们艰难地迈着步伐,行进速度自然也是变得缓慢无比。
正在队伍缓缓前行,走了不过三四十里路之际,突然一名探子快马加鞭地奔至童贯跟前,翻身下马跪地禀报:“报——启禀枢帅,前方发现有一小队梁山兵马,观其模样应该是前来探查我方军情的哨探。”
童贯满脸不屑地狂笑道:“哈哈哈哈!不过就是区区一小队梁山贼寇罢了,本将军又有何惧?”说罢,他便挥手示意身旁的士兵,准备下令前去剿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响彻云霄,犹如阵阵惊雷般朝着童贯所在之处狂奔而来。眨眼间,一队英姿飒爽、杀气腾腾的梁山兵马已然冲杀至童贯大军之前。
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手提一把寒光闪闪的三尖两刃刀,其身形高大威猛,头戴一顶璀璨夺目的乌金盔,身披一袭坚固无比的铁叶链子甲,胯下骑着一匹神骏非凡的黄鬃烈马。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九纹龙史进!
在史进身后,紧跟着副将张威,以及整整一百名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精锐马军。他们个个如狼似虎,气势如虹,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一口吞掉。
只见史进怒目圆睁,手中长刀遥指童贯,破口大骂道:“好个胆大包天的童贯老儿,你这没卵子的死太监,居然也敢兴兵来犯我梁山泊!今日爷爷定要将你那颗狗头砍下,当作夜壶使用!”
童贯闻听此言,气得脸色瞬间变得涨红如血,浑身颤抖不止。想他堂堂朝廷重臣,位高权重,平日里哪有人胆敢如此当面辱骂于他,更何况还是直戳他身为太监的痛处。此刻,童贯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对史进恨不能生啖其肉,挫骨扬灰!
“尔等谁愿上前,替本将军擒下此狂妄小贼!”童贯气急败坏地怒吼着,眼中凶光毕露,扫视着周围的将士们。
“末将愿往!”只见童贯所率四健将中的包电眼,一心想要拔得头筹、立下首功,手持长刀,如离弦之箭一般,一马当先地向着史进疾驰而去。
那史进却全然未将这包电眼放在眼中,想当年他在少华山时,武艺便已颇为不凡,如今更是精进不少。两人甫一交手,不过短短两个回合,史进看准时机,手起刀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包电眼的头颅已然与身躯分离开来,鲜血四溅,溅红了脚下的黄土。
童贯眼见自己的一员得力健将就这样轻易命丧黄泉,顿时怒不可遏,暴跳如雷,扯开嗓子高声吼道:“谁还敢去斩了这个贼将?”
其声未落,又有一员猛将拍马而出,口中高呼:“末将花子枫愿往!”然而,这花子枫的命运也并未比之前的包电眼好到哪里去。他与史进交战不到五个回合,便被史进瞅准破绽,猛然一刀直直地搠进胸膛,瞬间结果了性命。
此时的史进,满脸不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开口嘲笑道:“童贯啊童贯,亏你还是一方统帅,怎的手底下尽是些如此不堪一击的酒囊饭袋?难不成连个稍微厉害点的角色都派不出来了么?”
童贯气得浑身发抖,牙关紧咬,咯咯作响。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两名健将,加在一起竟然连区区七个回合都撑不过,就这般惨死于史进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