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甄浅浅依依不舍的送行。
甄深深迎着朝阳,滑雪下山。
对他交付一片心的山岛千千,将他堵了个正着。
“嘻嘻,小白脸深深帅哥,你是不是想甩掉我,独自开溜?”
甄深深淡淡地道:“山岛千千,请叫我甄深深,我们之间没那么熟。”
山岛千千见他脸色阴沉,非常识趣地没有把娇躯倒贴上去。
“甄深深,你看我未婚先孕在身,实在没法跟我爹山岛一吨交代。”
“要不你就勉为其难地,做我的孩子他爹好了。”
“毕竟娶一送一,你真的要赚大发。”
甄深深被气笑了。
“山岛千千,你的这番歪理邪说很是雷人。”
“要不这样,我帮你找到一个合格的接盘侠,你就再也不用为孩子没爹犯愁。”
“事成之后,你不许再纠缠我。”
山岛千千摸了摸肚子,无奈地道:“我可以不纠缠你,不过前提条件是要么你亲我一下,要么你被我亲一口。”
“如何?反正你是纯爷们,不吃亏。”
甄深深拿出对付翠花的那套手段,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手背。
“亲吧!”
“不过请你牢牢记住,我帅气的脸蛋,只能属于我的孩子他妈。”
山岛千千可不像翠花,她才不稀罕亲吻他的手背。
“甄深深,你记住,你欠我一个吻。”
“我迟早要吻在你的脸蛋上,或者你吻在我的脸蛋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尬聊着,花了四个多时辰,方才抵达京师。
天色渐暗,甄深深敲响了沈府的后门。
驼背老人寒江钓叟把二人迎进后院祠堂。
甄深深瞟了瞟神龛下的那块黑布,感知到里面有两道极其轻微的呼吸声。
他忖度:“为了保住那件白色低阶版‘通天梯’,甄大旗和沈万一像过街老鼠似的,躲在这座逼仄的祠堂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真是活该!”
寒江钓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挡住甄深深的视线。
“甄深深少主,请问这位美女是什么人?”
甄深深笑意盎然地道:“这位美女叫山岛千千,他是你家公子沈梦的红颜知己。”
“你还不去通知沈梦!”
寒江钓叟看了看山岛千千,健步如飞地往前院而去。
躲藏在神龛地下室的甄大旗,气息变得粗重起来。
那几次老牛吃嫩草得到的滋润,让他欲罢不能。
山岛千千质问道:“甄深深,你把我带到沈府做甚?”
“我可不想见沈梦。”
甄深深拦在祠堂门口,“山岛千千,你别任性了!”
“现在只有沈梦,才是你未婚先孕的最佳接盘侠,何况你们又不是没有偷尝过禁果。”
山岛千千咬紧牙关,“你怎么知道我和沈梦偷尝过禁果?”
甄深深吊儿郎当地倚靠在神龛上。
“你亲口说的,被我无意中偷听到了。”
他耳闻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闪身贴在门框后边。
沈梦快步跑了进来,一把将山岛千千揽入怀里。
“千千,我终于在京师见到你了!”
“我们今晚一起玩双向奔赴吧!”
山岛千千唯恐沈梦的狂野热情,深深刺激到白马王子甄深深。
她正欲推开沈梦的狂野拥抱,结果惊鸿一瞥,甄深深已然没了踪影。
这一晚,两个狂野年轻人颠鸾倒凤。
馋得窃听墙根的老色狼甄大旗,恨得牙根直痒痒。
山岛千千总算成功地找到接盘侠,将甄大旗造的孽掩饰了过去。
祠堂神龛,地下密室。
正在盘膝打坐的五残老祖沈万一,冷冷地道:“甄大旗,你真不害臊。”
“你怎能背着我妹妹沈梦桃,去偷听别人的墙根?”
甄大旗躺回到自己的床铺上,浑身欲火难焚。
“沈万一,我和沈梦桃之间的关系,因为她相继出轨赵虎京和陈杀鱼,早已名存实亡。”
“那个山岛千千嫩得都能掐出水来,可比老态龙钟的沈梦桃强多了。”
沈万一猛然睁开眼睛,射出两道狠厉的目光。
“哼,你是不是在打山岛千千的主意?”
“她找接盘侠是什么意思?”
“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沈万一!”甄大旗岔开话题。
“你还是想想,我们该如何避开山岛一吨的监视,顺利离开京师前往西方魔界吧!”
“我打听到,隐形魔道并不是随时都会对外开放,只有在每年的四月十五到四月三十,才是它的开放窗口期。”
沈万一出谋划策道:“你的次子千面郎君甄帅气,不是在高球的府上,炼制‘还阳大补丸’吗?”
“我们何不让他转移山岛一吨的视线,掩护我们安全离开京师?”
甄大旗冷冷地道:“沈万一,甄帅气的事用不着你管,我自有分寸。”
“你务必保管好‘通天梯’,千万不要让火云魔鸟捕捉到你的蛛丝马迹。”
沈万一霍然站起,“甄大旗,我上次是怎么交待你的?我再三叮嘱你,让你把火云魔鸟圈禁起来。”
“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甄大旗翻了个身,面朝墙壁。
“那只火云魔鸟非常机警,根本不给我下手的机会。”
“等到春暖花开之时,我们一定要离开京师前往西方魔界,但必须不走寻常路。”
沈万一闻言一愣,“不走寻常路?”
“甄大旗,你说得倒轻巧,你有非常道可以直通西方魔界吗?”
“你是善于腾云驾雾,还是精通千里瞬移,又或者海底遨游??”
甄大旗坐直身子,“沈万一,在鉴定大会天骄团血洗甄隐峰那晚,我潜入神农大师旧居的书房,翻看他的日记本,求证甄深深那个小瘪犊子所说之话的真伪。”
“我无意中窃听到,涅莫夫和金小梅那对小夫妻的枕边话。”
沈万一揶揄道:“切,我看你分明就是心理变态,忒喜欢偷听年轻情侣的墙根。”
“你的这种口味委实很重,很雷人!”
甄大旗横了他一眼。
“那个涅莫夫竟然是毛熊国的王子,他的亲生母亲霍尔金娜,则是毛熊国国主亚历山大的王妃。”
“他的外公名叫苏伊霍,在三十多年前,这个名字曾经震动东方诸国。”
沈万一大喜过望,硬生生地将甄大旗拽下床铺。
“妹夫,你可知在三十多年前,那艘诺亚方舟就是这个苏伊霍,从极寒之地西伯利亚,驾驶到棒子国郁陵岛的吗?”
“我曾经受到朴正统的多次相邀,为他处理一些十分棘手的事情。”
“其中有一次,他花费重金请我出山,为他打造一个金刚葫芦娃形状的物件。”
“虽然他没有明说具体用途,但我怀疑那个物件,是一把极其特殊的钥匙。”
甄大旗眼前一亮,“我靠,你居然还憋着大招,那你为何不早说?真是岂有此理!”
“根据愚人天皇派往棒子国皇宫的卧底,发回的情报显示,少年时代的朴正统,和霍尔金娜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
“霍尔金娜跟随苏伊霍离开朝仙半岛后,朴正统曾经花了一整宿的时间,手绘了一张金刚葫芦娃的草图。”
“那个金刚葫芦娃的原件,就是开启诺亚方舟的钥匙。”
“只可惜浪人国的卧底人员,始终没能窃取到那张草图。”
沈万一激动得一哆嗦。
“你说的那张草图,正是朴正统交给我制作金刚葫芦娃钥匙的图纸。”
甄大旗异常亢奋地把住他的双臂。
“大舅哥,那张草图呢?”
沈万一甩开他的两只咸猪手。
“被朴正统当着我的面,烧掉了。”
“不过,我可以凭借超凡的记忆,再复制一把。”
甄大旗亢奋过后,恢复了冷静。
“唉,即便有钥匙又如何?”
“我们连诺亚方舟在哪里都不知道。”
沈万一戳了戳他的脑袋。
“你真笨,我们把朴正统挖出来,不就知道了吗?”
两人击掌相庆,目标剑指朴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