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天上人间精品酒楼。
正在房间用餐的宫本武藏和服部大成,听完不速之客寒江钓叟带来的消息,顿时胃口全无。
“宫本君、服部君,你们昨晚潜入林葱的姨妈巾制作工坊纵火,被人发现了。”
“有没有这回事?”
服部大成不以为意地道:“寒江钓叟,那又如何?”
“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葱,空有一身武道修为,却奈何不了我们两个炼道高手。”
“纵火之事,那个甄深深也是知道的。”
寒江钓叟自斟自饮,“你们真是太大意了,昨晚山岛一吨和山本七八就在制作工坊现场,他们成功锁定了你们的行踪。”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山岛一吨前往沈府找到我,让我给宫本君传递一句话。”
“他希望你们看在同在异乡为异客的份上,双方不要互挖墙脚、自相残杀,要学会枪杆子一致对外。”
“他似乎猜到了,你们掉包他两千二百万两银票的事。”
宫本武藏既惊又怒,一推碗筷。
“我靠,我和服部君自诩身手不凡、神出鬼没,山岛一吨根本不可能跟踪我们,而不被察觉。”
“除非他适逢其会,恰好提前躲在制作工坊附近。”
寒江钓叟颔首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对了,我还从高球的随从大罗那里打听到消息,今晚甄帅气和山岛一吨,将携带高球提供的二千万两银票,前往林葱的制作工坊,缴纳第一期竞标款项。”
服部大成神色一振,“宫本君,要不我们故技重施,来个虎口夺牙,把那二千万抢劫下来……”
宫本武藏连连摇头,“服部君,山岛一吨是一个人精,他已经吃过一次亏,又怎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他甚至故意设置一个陷阱,等着我们往里跳,都为未可知。”
“恭喜宫本社长猜对了!”这是甄深深性感迷人的说话。
人未至声先到。
宫本武藏连忙让座,急切问道:“甄少主,此话怎讲?”
甄深深一脸玩味地看着寒江钓叟。
“这位寒江钓叟,我们又见面了!”
寒江钓叟一脸懵逼,“这位……甄少主,我们见过面吗?”
甄深深从果盘上抓了一把瓜子,吊儿郎当地边嗑边说。
“数日前的某个晚上,我因为精力旺盛,在积雪齐膝的京师街道上滑雪玩儿,无意中看到山岛一吨和山本七八,从沈府的后院走出来。”
“我看得出,当时你对他们的态度非常恶劣。”
“我十分痛恨天骄团洗劫甄隐门的无耻行径,于是准备紧紧尾随在后,伺机报复他们。”
“谁知他们突然折返回来,明显居心不良。”
“于是我灵机一动,躲在沈府后院的假山中,朝传出说话声的祠堂,投掷了一个雪团示警。”
寒江钓叟恍然大悟道:“哇塞,原来是甄少主在向我示警。”
“非常感谢你的仗义相助,才没有让山岛一吨锁定沈……”
他意识到说秃噜嘴了,及时刹住车,这才没有暴露五残老祖沈万一的藏身。
甄深深的嘴角微微上扬,不以为然。
“你通过行贿高球的随从大罗,得来的情报根本就是错误的。”
“昨晚宫本社长和服部副社长,在林葱的制作工坊纵火时,山岛一吨确实辨认出了你们的身份。”
“他立马联想到被掉包的二千二百万两银票,肯定跟你们有关。”
“于是,他和高球设了一个局,故意让大罗泄露消息给你,此刻他们正等着你们故技重施,自投罗网。”
“至于他们缴纳第一期竞标款项的地点,并不在制作工坊,而是在林宅。”
寒江钓叟上下打量巨帅青年,满眼疑惑之色。
“甄少主,高球的这些消息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甄深深嗑瓜子贼溜,“你可以用行贿的方式套取情报,我则利用美男计,一套一个准。”
“何况,我和高球之间,还是两款花裤衩的商业合作伙伴,我进出高府简直来去自如,搞到情报不要太简单。”
寒江钓叟懊恼道:“宫本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山岛一吨,继续从林葱那里拿到姨妈巾的货源吧!”
服部大成不解道:“寒江钓叟,我们不是把林葱的制作工坊,包括成品仓库都付之一炬了吗?”
“他又从哪里变出姨妈巾的货源,供给山岛一吨?”
他哪里知道,他临走之前扔出的那个火把,被林葱半路截下,成品仓得以保全。
寒江钓叟没好气地道:“服部君,那林葱是一个做事极其谨小慎微的人,在正式推出姨妈巾之前,他就囤积了不少存货。”
“至于他囤积了多少,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的想法是,你们尽量将他的存货搞到手,运往棒子国售卖,为我们圣战团筹集足够多的银子。”
宫本武藏殷切的目光,看向巨帅青年。
“甄少主,你觉得呢!”
甄深深磕掉最后一颗瓜子。
“凡是能让山岛一吨吃瘪的事,我全力支持。”
“今晚,我们一同前往林宅凑凑热闹。”
富贵轩酒楼,甄帅气拎着高球的二千万两银票,十分高调地进进出出,到处转悠。
转眼间,天色渐暗。
他垂头丧气地走进山岛一吨的房间。
“山岛君,看来我们引诱宫本武藏前来抢劫银票的策略,完美失败。”
山岛一吨淡淡地道:“千面郎君,对于宫本武藏,我太了解他了!”
“他绝对会想到,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势必加强防范措施,试想他又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跟我硬碰硬?”
“现在天色已黑,夜幕是所有罪恶诞生的最好掩护。”
“你乘坐高球的豪华马车,火速前往林宅。”
“我和山本君,则佯装带着巨额银票,去往城郊林葱的制作工坊。”
“我相信,宫本武藏和服部大成,一定会在沿途偷袭我们。”
甄帅气将藏有二千万银票的棉内衣,穿在身上。
“如果万一宫本武藏接受了寒江钓叟转述你的建议,大家枪口一致对外,那你们不是白跑一趟?”
山岛一吨冷笑道:“如果他能接受我的示好建议,那他就不是宫本武藏。”
富贵轩对面的楼顶上,对影成三人。
甄帅气独自一人钻进高球的豪华马车。
服部大成低声道:“宫本君,怎么不见山岛一吨和山本七八?”
“我们要不要跟上千面郎君?”
宫本武藏盯着快速前进的马车。
“先看看再说,我不认为山岛一吨会放心大胆地将二千万两银票,交给千面郎君单独保管。”
“ 他应该还有后招。”
甄深深反驳道:“我觉得你们想错了,山岛一吨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我怀疑银票绝对在甄帅气的身上,山岛一吨和山本七八之所以不现身,就是为了拖住你们,为甄帅气争取脱身的时间。”
宫本武藏显然没有采信他的话。
就在这时,山岛一吨和山本七八,快步离开酒楼,朝另一个方向——城东疾行。
服部大成皱眉道:“宫本君,他们好像真的去了林葱的制作工坊。”
“看来银票确实在千面郎君的身上,我们要不要追赶甄帅气,把银票抢下来?”
甄深深白了他一眼,“服部大成,从富贵轩酒楼,到林宅只相隔两条街。”
“甄帅气都快到了,还追个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