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康的脑子在不停地思考着,想着会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事,二婶会露出这么严肃的神情来。
卢晚星看着眼前这两小孩的神情,微抿了抿唇。
她道:“我现在要和你们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哦,要认真听,要把这事放在心上。”
谢挽幽和谢平康齐齐点头,卢晚星这才继续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在府门口也是为了等我。”
“但,安安,阿康,孩子们,这段时间,我们在府里待着就好,尽量出门。”
“要是我出门的话,安安你别去府门口等我,知道吗?”
“还有阿康,最近有些心思不正的人,打算对付我们这些大人,在大庆中做坏事。”
“以防他们狗急跳墙,你们这段时间乖乖地待在门中好不好?”
谢挽幽和谢平康再次齐齐点头,卢晚星的话说得如此明白,他们又不是傻子听不懂。
谢挽幽在想着是什么人会看不得他娘亲好呢,他娘亲一向与人和善,没与人有过争端。
莫非是卢府的那些人,还是那些外邦人……
谢平康则是挥了挥他越来越结实的拳头,道:“二婶,你别担心别害怕,这些日子,我会保护好你的!”
谢挽幽道:“我也会照顾保护好娘亲的。”
这般说着,他还微瞪了谢平康一眼。
他平康哥是怎么回事,这是他娘亲,老是来他娘亲面前和他争宠。
卢晚星笑呵呵地应道:“好好好,那我就仰仗二位大侠保护了。”
谢平康拍了拍他的胸脯,和卢晚星母子俩说了一声,就小跑着回去打算收拾出他的小包袱到清风院小住。
等卢晚星和谢挽幽回到小院,在院中小坐一会儿,江琴带着谢平康和谢平安过来了。
“星星,平康说什么别有用心的人什么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的声音里有焦急,满是对卢晚星的担心在意。
卢晚星上前拉过她,拿了手帕帮她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嫂子,你别急,没事的。”
卢晚星把早上的事和她的猜测说了一遍,这是自家人,且共同经历不少磨难数年,对于江琴的口风和为人,她还是信得过的。
江琴听闻后,脸上的神情也是十分愤怒,如同刚刚的谢平康一般。
谢平安也是拧着眉头,十分严肃。
“星星,那你这几日就别出门了。”江琴道,“那些人丧心病狂的,你可不能拿安危开玩笑……”
“这样,我也过来清风院住,好不好?”
卢晚星点了点头,接着,过了一会儿,秦芝和钟婉君也来了。
两人听说了之后,也要求搬过来住下,照看卢晚星的安危。
卢晚星看了看她们,点了下头。
那就住一起啊,之前在凉城的时候,不管是一开始的小破院,还是后来的房子,院子,她们一直都是住一起的。
当天晚上,谢殊、谢宽、谢巍三人都没能回来用膳。
托人捎了口信,说这两日在外办公,不回家。
他们仨不在也没事,卢晚星一行人凑在一起吃了顿火锅。
晚上入睡的时候,钟婉君和书芳一块睡,秦芝、江琴和卢晚星三人睡一块。
谢挽幽、谢平安、谢平康三人则是睡一屋。
久违的,她们又一块躺在床榻上说说小话,闭目休息。
隔日起来,卢晚星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还有点不习惯,不过,这睡到日上三竿的心情,就是舒服。
用了一顿有点迟的早膳,在小亭内小坐着看看账册,或是做点什么自己的小事。
午膳的时间就到了,卢晚星加入了钟婉君她们,小用了一顿午膳。
接着,就是赏花种菜,在园子里散散步,赏赏景。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又到了入睡的时间。
入睡前,几人稍微想了想:也不知道谢殊他们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被卢晚星她们短暂想了一下的谢殊,他们正在进行最后的抓捕。
今晚,就是东瀛人打算私运军械出城和在京都城内为非作歹的时间。
他们所有人正埋伏在那天小巷的一间小院外,这里是东瀛人暗桩的新据点。
要不是那日谢殊在卢晚星的提醒下,上前查看,怕是真的是没办法那么快查出这个小院是东瀛人的新据点。
这条巷子太偏僻隐蔽了,而且也不符合东瀛人一向的大隐隐于市的暗桩法。
再有,在万国会谈前,谢殊明明已经带人把京都内的所有暗桩全部拔除干净了。
只是没想到,竟还有漏网之鱼。
而这漏网之鱼,还被重启,被东瀛人找到法子,预备给他们重重一击。
一想到那天,他在房顶上听到的东瀛人的密谋,谢殊真是恨不得把这些人碎尸万段。
他们,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家星星身上,还打算……折、辱她……
可恶!
越想,谢殊的眸色更冷,他们很好地蛰伏在黑夜中。
很快,他们盯紧的目标有了动作。
跟上,今晚,一个不落!
全部抓捕回去!
东瀛人敢在他们大庆的地盘做出这等事,那就等着接受他们大庆的反击吧!
黑夜中,那小院内陆续出来了一群黑衣装扮的人。
谢殊他们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缀在队伍的后头。
今晚,讲究的是一个一网打尽和人赃俱获。
这样一伙子人,谢殊不放心他们继续有逃脱下去,再兴风作浪的机会。
今夜,要将他们狠狠地按下去,再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黑夜中,家家户户闭门休息。
有黑暗在滋生,也有人,在负重前行。
次日早上,卢晚星又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伸了伸腰肢,下地,洗漱,又要晴朗美好的一天。
卢晚星用过早膳后,和书芳一块坐着理理账册上的数目。
江琴在看着谢平安三人复习功课,至于钟婉君和秦芝,去德芳堂照顾她们的蔬菜瓜果了。
卢晚星算了快半个时辰的账,起身走了走,打算去小厨房下下厨,给孩子们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他们。
这时,谢殊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