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倒在榻上,头发散乱,娇喘着笑盈盈的看着进忠。
进忠索性在床边坐下,揉捏着她的小脚,舒窈觉得痒便又缩了缩。
可进忠却没放手,舒窈挣不来,索性往前伸了伸用脚趾去曾进忠的下巴。
进忠笑着低头在她脚趾上轻轻咬了一下,舒窈笑开,猛地起身扑进他的怀里。
“今儿回来的倒早,可是皇兄去长春宫了?”
进忠点头,他将舒窈抱了起来,扯过毯子盖在她的小腿上。“皇上去了长春宫,李玉瞧着奴才快下值了,索性也不叫奴才守在那。”
进忠从怀里取出一个匣子递到舒窈面前,“瞧瞧可喜欢?”
舒窈眼睛一亮,连忙接了过来,她窝在进忠怀里,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打开匣子。
里面竟是一支七彩蝶舞伊人笑步摇,舒窈眼睛一亮,转头看向进忠,她伸手勾着进忠的脖子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几下,“这步摇好漂亮,快给我簪上瞧瞧。”
进忠笑着点头,也不叫她双脚沾地,只抱着她把她放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
进忠很快给舒窈梳了个软翅头,将那步摇仔细的簪上,又调整了位置,“公主瞧瞧,可满意?”
舒窈转了转头,随即转身抱住了进忠的腰,“我喜欢极了,等过年参加宫宴的时候,我就戴这个。”
进忠听了,脸色不由有些泛红,舒窈愿意在宫宴上戴他送的发饰,那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认可。
舒窈瞧着他红润的脸,笑着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你脸红什么啊,你年年都送我,每一件都是我的宝贝呢!”
舒窈放软了身子,整个人趴在了进忠的怀里,进忠搂着她的肩膀,眉目柔和,他看着舒窈轻声说道,“公主,奴才能给您的东西太少了,可不管奴才送您什么,您都宝贝一样的收着,藏着。
奴才……”
进忠眼圈泛红,哽了一瞬,“公主,奴才这是上辈子积德。”
舒窈捂住了进忠的嘴,她站起身又倒进他怀里,进忠连忙抱着她,舒窈环住他的脖子,撒着娇说道。“不是你上辈子积德才遇到我,进忠,遇到你才是我上辈子求来的。”
今儿进忠回来的早,舒窈索性让小厨房早些传晚膳,用了晚膳舒窈拉着进忠换了衣裳朝东侧门跑过去。
除了毓庆宫便是奉先殿,两人一进奉先殿便跪在了蒲团上。舒窈磕了个头还不等起身,康熙和雍正就一起从画上飘了出来。
康熙伸手在舒窈头上揉了揉。“小舒窈,今儿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可是这小子欺负你了?”
进忠一下子就慌了,他有点无措,连连摇头,舒窈哭笑不得,立刻说道,“皇玛法,您别吓唬他,只有我欺负他的份儿,他哪里会欺负我呀!”
雍正却拍了拍进忠的肩膀,说道。“今儿倒是早,年下不忙了?有空多陪陪舒窈,她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挂在你身上呢?”
进忠脸色一红,不好意思说话,只抿着唇用力点头,半晌才讷讷说道,“是,皇阿玛!”
舒窈笑嘻嘻的看着鬼爹和鬼爷爷说道,“皇阿玛,皇玛法,舒窈有事要求你们呢!”
康熙和雍正对视一眼,雍正说道,“你能开口说求,这可是第二次,说说吧,什么事?”
舒窈脸色红红的,带着羞涩说道。“舒窈今年都二十四了,想成亲,你们给想想法子呗,我想个什么由头能让皇兄给我和进忠指婚。
嘿嘿,皇兄和您二位都是做皇帝的,想来您二位应该能摸清皇兄平日里都想什么。”
康熙噗嗤一笑,“还想什么法子呀,你忘了你上次来求皇玛法的时候是干了什么大事了?”
舒窈尴尬,她转头瞧了进忠一眼,正对上进忠激动又满是爱意的眼睛。
舒窈却小声说道,“这回和上次不一样!皇玛法,上次我是求您叫皇阿玛给我写圣旨不许和亲,婚嫁自许。我是皇阿玛的女儿,皇阿玛就算生气又不能真的罚我,他疼我呢!”
雍正瞥了她一眼。磨着牙说道。“你也知道朕生气。”
舒窈讪笑着拉了拉雍正的龙袍下摆,见他缓了脸色,这才继续说道,“这会我是要嫁给进忠,我怕皇兄前头答应,转头就背着我收拾进忠。到时候,皇兄要是偷偷把进忠处置了,我可怎么办?难不成以后我们俩人鬼情未了?那不成呀!”
一瞬间,进忠感动是真感动,可好笑也是真好笑。
他紧紧握住舒窈的手,只觉得嗓子里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康熙和雍正互相看了看,雍正慢悠悠说道,“这事还真的想想,逼着他点头容易,可就像你说的,总要防着他背后对你额驸下手。
这事我和你皇玛法研究研究,等想出法子了再去告诉你!”
舒窈眼睛一亮,连忙磕头,进忠一瞧也跟着一起,“舒窈谢皇阿玛,皇玛法,等成了亲,进忠就是你们名正言顺的穆林德(女婿),窝莫罗穆林德(孙女婿)了。以后他也可以给你们奉贡品啦!”
康熙闻言笑着点头,又揉了揉舒窈的头。他转头看了看进忠,手顿了顿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进忠心里一颤,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圣祖爷和先皇终于有一天能用看舒窈的目光看着他。
夜里,床帷轻晃,烛火摇曳,进忠将舒窈拢在身下狠狠地疼爱着。
他低着头吻着舒窈的唇,勾着她的舌尖不舍得放开。
看着怀里的爱人,进忠此刻觉得无比满足,好似多年以来的不安和彷徨在今日都消失了。
“公主,奴才是您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您的……”
云雨之后,舒窈汗津津的窝在进忠怀里,闭着眼睛喘着气,进忠揉着她的脊背在她额头轻吻,“公主,今儿您怎么……”
舒窈睁开眼睛,依赖的看着进忠,她伸手轻抚他的脸颊,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啄了两下才说道,“咱俩在一起马上就十年了,虽在皇阿玛和皇玛法跟前过了明路,可逢年过节的宫宴你却不能与我坐在一起,我舍不得。
我想告诉你所有人,你是我固伦寿宁公主的额驸,不只是皇兄跟前的奴才。我不想看他们颐指气使的站在你面前,我要让他们在你面前低头,我不许人任何人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