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日日去永寿宫瞧十四阿哥,李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可还没等他想出法子帮助五阿哥重新获得皇上的重视,经选秀被赐了香囊的秀女也都入宫了。
其中,出身博尔济吉特氏的厄音珠最是得宠,被皇上封为豫嫔,由皇后安排住进了永和宫正殿。
其他的只有一个礼部尚书德保之女索绰罗氏被封为瑞贵人。除这二人之外,还有一些常在,答应,只从侍寝次数上瞧,与豫嫔相比,皆不受宠。
只是,这些新封的嫔妃受不受宠,对进忠和容雅来说,皆不重要。毕竟,五阿哥如今越发的大了。
李玉为了时时掌握皇上的动态,了解皇上对嫔妃的喜好,增加了自己上值的时间,但凡皇上召嫔妃侍寝,李玉便要值夜。
如此一来,最高兴的就是进忠。
这日进忠下值便去了太医院,寻李太医讨了个夏日祛蚊虫的药香珠方子,只叫他配好了拿回了小院。
一进大门儿,容雅便迎了出来,进忠笑着走了过去,将包好的药递给了她。“喏,你要的药粉,我已经叫太医院都磨好了。你先试着自己做着玩吧,要是做不成我再从内务府买两串现成的。”
容雅一听,便娇嗔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却搂上进忠的手臂,两人一起往里边走。“瞧你这话说的,好像笃定了我做不成似的。反正明儿你也休沐,咱们两个一起做,要是做不成,那便都赖你。”
进忠失笑,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行,做成了都是你的功劳,要是做不成,就都是我的不是。”
这药香珠揉好了药泥醒发一夜,因此,进忠和容雅用过晚膳便开始鼓捣。进忠力气大,揉药泥这一工序自然是他的。容雅坐在一边,抱着个小碗,按着进忠的吩咐,时不时的往药泥里面加水。
等这药泥完全揉好了,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
进忠用油纸将药泥包好,封在小坛子里,这才洗了手,拉着容雅歪在榻上歇着。
“药泥醒发一晚上,明儿就可以搓珠子了。模具我也买了新的,按你说的一大一小。”
容雅点点头,她握着进忠的手揉捏把玩,他那双手皮肤白皙,十指修长,年轻时手上还有些茧子,可养了这么多年,那些茧子也都消失不见了。
容雅把自己的小手放在进忠手上,手心贴着手心,一大一小相差许多。她又握着进忠的手送到鼻子前闻了闻,药泥的香气不浓,但提神醒脑,十分好闻。
“等做好了咱们俩一人一条,平日里戴着也免遭蚊虫叮咬。以前的药香珠,我都是在内务府买的。直到今儿才知道,这东西也能自己做。”
进忠低着头,瞧着容雅揉捏着自己的手,时不时还会在指尖上亲一下,他缓缓勾起嘴角,微微低头,贴近容雅的耳朵,轻声说道。“这么喜欢我的手吗?”
温热的呼吸吹在耳朵上,让容雅感觉到有些痒。她缩了缩脖子才笑着说道。“喜欢呀,我不光喜欢你的手,你身上所有的地方我都喜欢。”
容雅说着话,抬头吻住了进忠的唇。进忠笑着搂紧她的腰把她抱在自己怀里,指尖缓缓钻进了她的小衣里。
他揉捏着容雅细嫩柔软的肌肤,细密的亲吻落在她的肩颈中。
“心肝儿,那就让夫君瞧瞧,你是如何喜欢的!”
次日,容雅是在进忠的亲吻中慢慢醒来。一睁眼睛就对上了他的笑脸,“要不要起床?药泥都已经醒发好了,说再不搓珠子,那药泥可就废了。”
容雅红了脸,伸出手搂着进忠的脖子,钻进他怀里撒娇。进忠将容雅抱在怀里,又揉搓了好一会儿,才拉着她起了床。
头一次做这种手工,容雅正在兴头上,二人用过早膳,她便急吼吼的拉着进忠,叫他将药泥拿了出来。
两人坐在软榻上,头挨着头凑在一处在搓着药泥丸子。搓的大小差不多了,又将那丸子放在模具里压实,再用竹针穿孔,再拿出来挂在小架子上阴干。
两人正玩儿的不亦乐乎,张卓拿着张签子快步走了进来。“干爹,干娘这是在搓什么?儿子来帮忙吧。”
说着他便要伸手,进忠连忙将他的手挡开,笑着说道。“可不必你动手,我在陪你干娘玩儿呢。你干娘得知药香珠子可以自己做,这不,昨儿叫我去太医院按方子配了药粉拿回来,又揉了药泥醒发了一夜,今儿便开始自己搓珠子了。
昨儿药泥都是我揉的,若是今儿搓珠子还要你来动手,那倒不如叫买现成的了。
这药泥昨儿我揉的多,也不知做出来之后,会有多少珠子能用。若是有多的,到时候给你和慧儿也一人穿一条。”
张卓立刻笑道。“那赶情好,是儿子偏得了,多谢干爹,干娘。”
进忠瞧了他手里的签子一眼,又问道。“可是有什么事儿?”
张卓立刻反应了过来,将签子送到进忠面前,瞧他手上沾着药,张卓也不叫他自己拿着,只将那签子打开了,叫进忠瞧上面的字。
“干爹,前儿养心殿的一个洒扫小太监,叫小路子的来寻我。说豫嫔的父亲,博尔济吉特·根敦派来的送亲的人找了他。
给了他100两银子,叫他日后宫里宫外的为豫嫔传递消息。
前儿传了几次,说的不过是皇上对准噶尔余部的态度。只因这也不涉及到什么秘密,因此小路子并没有正式来回,只是什么时候瞧见儿子了,便和儿子回上一嘴。
但是这一次,小路子便特意将那签子上的内容抄了下来,给儿子送过来的。
而且,小路子说,最开始豫嫔不过十日左右才会传递一回消息。近几日倒越发频繁了,不过两三日便要传上一封。而且除了这消息,豫嫔还向宫外的人要了些密药。说是……助兴用的!”
进忠搓珠子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张卓。“看来她这是要想方设法的将皇上勾在手里边呢。炩妃与和敬公主那边如何?”
(昨晚上又高烧一宿,白天不烧了,我这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