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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三月,便是卸春江两岸花开之时。

而初八这日,夭夭将金叶子装进她的小竹篓里,挨个儿去发俸禄了。

先碰见谁就先给谁,没有固定顺序的。

出门没多久,就瞧见个头儿又小了许多,脸上也少了许多绒毛的元白。

相比先前丈许高的个头,现如今的元白也就是九尺余高,穿着一身灰色布衣,背着一把十分夸张的铁剑。

隔着老远,夭夭便喊道:“元白,发俸禄了!”

元白便停下脚步,转身坐在了路边石椅上。

开年以来,山中修建了不上供人休息的石头椅子,多是看路边石块儿随形修出来的。

夭夭赶到之后坐在元白身边,而后笑盈盈递出两片金叶子,“喏,这是你的。”

元白说话已经顺溜多了,他拿着两片金叶子,疑惑道:“两片?”

夭夭闻言,笑道:“是啊,这是三月跟四月的俸禄,我要去飞泉宗看鸢姨,尽量赶在五月初八之前回来,要是回不来,就只能拖你们几日喽。”

元白点了点头,而后低下了头,“好啊。”

兴致不高,夭夭一下便察觉了。

小丫头赶忙靠近元白,轻声询问:“怎么啦?”

元白转头看了夭夭一眼,突然学着像个真正的人一样,嘀咕道:“主人不在,无聊。别人都有事做,我无聊。”

虽然话说得顺溜了,但表达尚且没那么清晰,好在是夭夭听得懂。

于是乎,夭夭笑盈盈问道:“你是觉得别人都有事儿做,你没事做,所以无聊是吧?”

元白冷不丁长叹一声:“唉!无聊。”

夭夭眨了眨眼,突然说道:“这样的话,以后你陪梦湫去银杏树下面练剑呗?”

元白闻言,转头往远处半山腰望去,而后摇头道:“她说了,可我手太重,怕伤到她。”

夭夭心中嘀咕,总算是连贯了。

可此时元白却站了起来,而后轻声道:“算了,我好好修炼,你快去给别人发俸禄吧。”

说罢,元白便提着自个儿的巨剑慢悠悠往西山养剑台去了。

从前没这个地名儿,还是之前张青源登山一趟,起了几个名字。

渡龙峡以西五峰一谷,莲池所在的山谷被他起名悬泉谷,而悬泉谷东侧石峰,便被他起名养剑台。最西边儿的山峰,刘暮舟都没去过,但张青源逛了一趟之后,便几乎是按着青瑶跟叶仙城的脑袋,将其起名射月峰的。

要不是后来元白现出真身拎着巨剑寻求了,说不定他张青源要把这渡龙山左右六峰全起上名字。

元白走来之后,夭夭便皱了皱眉头。

因为夭夭知道元白无聊在什么地方,他只是觉得帮不上什么忙,光是漫山遍野找野果子在行。

想到此处,夭夭便觉得这样不行,得找青瑶或者老祖儿聊聊去,否则这样下去,元白会出问题的。

夭夭刚要转身呢,便瞧见个少年挑着两只大大竹筒,费力往东走呢。

夭夭收起金叶子,走过去问道:“吕游,嘛呢?”

吕游满头大汗,抽空往一侧看了一眼,而后答复道:“李先生让每天从悬泉谷口挑两桶水,什么时候走得稳了,就可以回家一趟看看我爷爷了。”

夭夭闻言,问了句:“那你要不要歇一歇?”

吕游摇头道:“不了,到香芸姐的酒铺还有几十里地呢,我怕耽误她淘洗桃花。”

既然如此,夭夭便点了点头,“那好,你慢点儿走啊!”

说完之后便御风去了酒铺。

酒铺后方原本就有几亩桃林,易悟真走之前,又砍倒了大片树木重新种上了桃树,想来用不了十几年,酒铺所在的这一座山峰便满是桃花了。

这些桃花用来酿酒是远远不够的,所以还另外收购了不少呢。

之前张青源在渡龙山,一天到晚都待在酒坊里烦香芸。

夭夭心说得亏易悟真没在,否则就朝他抡锤子了!

不过人家道爷自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是问东问西。问香芸祖上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从北方来的?又问人家有没有兴趣去桃花观,那边儿桃花可多,足够酿酒了。

夭夭记得最清楚的,是那牛鼻子蹲在酒坊边上问了句:“香芸啊,你姓啥啊?”

想起这个,夭夭就像踹那牛鼻子几脚。

可他是陆萃潼的师父哎?怎么感觉陆萃潼那么稳重,当师父的张青源就这么跳脱呢?

不理解,于是就不想了。

夭夭见香芸坐在板凳上发呆,嘿嘿一笑之后,大步跑进酒坊,笑盈盈递出两片金叶子:“香芸姐姐,喏,接下来两个月的俸禄。”

冷不丁一声,吓得香芸差点儿蹦起来。

回过神后,姑娘一把抓住夭夭耳朵,没好气道:“就晓得来吓我是吧?”

夭夭干笑着递去金叶子,“逗你玩儿一下嘛!在想什么呢?烦人道士可算是走了,否则我都不想来呢。”

香芸闻言,嘀咕一句:“我就是在想张真人。”

夭夭闻言,瞪大了眼珠子,“香芸姐姐,你可不能这样啊!你……”

话未说完就被香芸捂住嘴,而后白了几眼。

“你还真是人小鬼大,想什么呢呢?只是张真人之前曾问我姓什么,我仔细想了想,肯定不是姓香的。我爹叫冲怀,也只有名字,没有姓。我记得我爷爷的墓碑,也是只有名字。所以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们家没有姓呢?”

与此同时,一趟客栈刚刚折返的青瑶,无意间听到了二人对话。

青瑶闻言之际,双目立时微微眯起,而后一个瞬身去往风满楼,随手布设一道青光大阵将其中气息完全遮住。

老酒鬼原本还醉醺醺,可一见青瑶这阵仗,已然醒了七分酒。

见青瑶眯着眼睛迈步走来,叶仙城没忍住咽下一口唾沫,酒全醒了。

他脸皮抽搐一番,咧出个笑脸,干笑道:“青……青瑶啊,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还弄一道大阵将此地隔绝起来了?你这……让外面那些小辈看到多不……”

话未说完,青瑶抬腿便一脚踹出,轰隆一声,那把老骨头便只剩下散架儿了。

叶仙城伸手揉了揉脸,好像是怕什么掉下来。

之后才转身硬着头皮问道:“不是,什么仇什么怨,你言语一声成不?”

青瑶一言不发,走过去抡圆了一巴掌,叶仙城便在半空中转了几圈,而后重重拍在青砖地面。

此时青瑶才眯着眼睛冷冷开口:“你要在破桥下面悬剑,说什么将来事不可预知,还怕主人舍不得杀我,所以让沁姑娘炼化那把剑。这个我从来都不计较,你自己说,我跟你提过吗?”

老头儿扶着墙站起来,先擦了擦嘴角鲜血,随后才摇头道:“没有。”

青瑶眯着眼,冷声道:“你防着我,我理解,甚至会帮你防着我。可你拿我主人当棒槌,这可不成!”

叶仙城闻言一愣,而后一脸的委屈:“你这……高低有点儿冤枉人了。我几时拿他当棒槌了,他精的跟猴儿似的!”

青瑶冷笑一声:“给你个机会,解释解释香芸的来历?”

此话一出,老头儿当即哑火儿,一言不发。

青瑶气笑不已:“我说那张青源吃撑了在外面山上待那么久,天天粘着香芸呢。我说桃花峰的酒在瀛洲,怎么除了他张青源还有别人有,原来香芸玄都道宫关系不浅啊?”

不等叶仙城解释,青麟又是一脚踢去,砰一声之后,老头儿欲哭无泪,干脆不起来了。

可他多少有些委屈:“我这哪儿是坑他?你真以为天下龙气那般好聚拢呢?哦,拔几块儿独台石建个斩龙桥就行了?差得远呢。好孩子的佛门武运、香芸的道运,两人只能算凑乎拦住气运。若非他刘暮舟运气足够好遇到了夭夭,让三大镇物都在渡龙山生根,这才算是真正拦住扶龙之人送来的气运!”

这下轮到青瑶有些懵了,可片刻之后,青瑶回过味儿了。

她眯眼望向叶仙城,冷声问道:“当初你带走香芸他们的时候,就知道姜玉霄会有一难?”

叶仙城往后退了几步,点头道:“当然了,我躲武灵福地多少年了,这点儿事儿看不出来吗?武灵城里的事儿我也清楚,要不让他把那卢姓小子的魂儿还回去呢!”

气得青瑶翻手抽出一根金锏大步朝着叶仙城去,后者边跑边喊道:“刘暮舟又不是傻子,你以为他看不出来吗?再说我又不是为了自己!”

一句我又不是为了自己,才算是让青瑶收回了金锏。

但青瑶还是死死皱着眉头,冷漠道:“不管是为了谁,你都要说出来。主人就从不会把为了谁好挂在嘴边,他把有些看似不该摊在桌面上的事情说出来,就像你要那把剑是做什么用的,当时你不是生气吗?你以为他是不懂人情世故吗?”

老头儿揉着腮帮子站起来,摇头道:“算不上生气,只是觉得,即便要说也可以委婉些。毕竟咱们也算‘同朝为官’不是?要说他不懂人情世故……怎么可能?当时那么小的年纪独自活着,肯定要看人眼色,我看他就是欺负我老头子。”

青瑶冷声道:“但此事从别人传到我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紧接着,青瑶又道:“不是欺负你,他是觉得对自己人不用假惺惺!在主人印象里,所谓人情世故,说好听点儿叫会说话会做事,说难听就是虚伪。”

说罢,青瑶挥手撤掉阵法,转身离去。

不过临走前还是说了句:“再有这样的事,把你头打烂。”

此时此刻,有个背剑青年落地渡龙峡口,宋青麟已在客栈等候多时。

见面之后,宋青麟笑着作揖:“钟离兄,一路辛苦了。”

青年黑袍裹身,背着一把阔剑,不是自芝兰山而来的钟离凤台还能是谁?

钟离凤台抱拳回礼:“小宋先生,费心了。哦,山上那十几亩地我都种上了,你们可得赶在成熟前回去,不然糟蹋了。”

宋青麟一乐,笑道:“芝兰山不适合留人,倒是这座渡龙山,也还宽敞。”

钟离凤台笑道:“其实小宋先生传信之前,大小姐的信已经到了。但眼看到了种地时候,我就耽搁了一月。”

宋青麟再次作揖:“我就不送你上山了,我也得去与父亲道个别,然后,西游一番。”

钟离凤台闻言一愣:“那庄稼呢?”

宋青麟闻言,想了想后便笑着说道:“便让它们不受束缚,也不必担心被人采摘,由着生性去野蛮生长吧!”

到之后的登山路上,钟离凤台还在想宋青麟那句话。

不知不觉地,便到了欲来桥头。

失神之际,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稚嫩声音:“前辈,烦劳让让。”

钟离凤台猛地转头,只见一个穿着粗衣的少年人,肩扛扁担,两头儿各挑一只竹桶。桶看起来不大,但已经剑入凝神的钟离凤台自然看得出,这水桶内有乾坤,少说也装了百斤水。

让开之后,见那少年郎顶着烈日边擦汗边往东,钟离凤台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而此时,李卞身着黑衣,迈步上了欲来桥。

“是凤台兄吗?”

钟离凤台转头打量了一番李卞,试探问道:“信中所说的李兄?”

李卞笑着点头,双方同时抱拳。

“凤台兄是自己人,我就不客气了,方才那小孩儿,不错吧?”

钟离凤台又往吕游那边看去,而后笑了笑:“资质凑合算是上品,韧性却算得上极品,适合练剑。”

李卞满脸笑意,抱拳道:“那日后就烦劳凤台兄教剑了。”

钟离凤台闻言一愣,刚要反驳,却见个黑衣小姑娘快步跑来,往他手里塞了两片金叶子,然后就跑了。

他拿起金叶子,疑惑道:“这是?”

李卞也吃了一惊,毕竟郭木那小子混了几个月都没混到一片金叶子,钟离凤台一来就有了?

虽然不解,但他还是拍了拍钟离凤台的肩膀,笑道:“山上规矩,这是大俸,初一发的是小俸。我都是混了大半年才开始有的,你第一天就有了,真让人羡慕。”

钟离凤台拿起金叶子翻来覆去看了看,虽然没明白,但还是笑了起来。

此刻李卞突然眨了眨眼,问道:“沁姑娘说你这个人不爱笑的呀?”

钟离凤台疑惑道:“沁姑娘?你说我们大小姐吧?我以前的确不怎么爱笑,不过种了几年地之后,好像在人间生根发芽了。就是突然有一天就觉得,人间之事多如牛毛,若是都不能用眼睛看开,又谈何持剑斩开?”

李卞闻言微微一愣,刚要说话呢,却见东边儿又来一人。

来者炼气巅峰,只是登山便气喘吁吁。

言煦抬起头,穿着粗气问道:“二位,这……这里是渡龙山吗?”

李卞一头雾水,答复道:“是啊,怎么啦?”

言煦闻言,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好赖起个山门呀,实在不行我给钱成不?穷到这份儿上了!给我这找啊!”

李卞往前走了几步,疑惑道:“阁下是?”

言煦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重重抱拳:“在下言煦,来帮恩公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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