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雪域惊魂2
他知道,此刻不是后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千年冰魄雪莲,然后想办法摆脱西突厥狼卫的纠缠。
他望向深渊底部的冰蓝幽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决心。他拍了拍马的脖子,轻声说道:“伙计,咱们下去吧。”说完,他一勒缰绳,黑马长嘶一声,驮着他向深渊底部奔去。
影卫们也纷纷跟上,一行人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消失在了黑暗的深渊之中。
";分两队!";凌风挥剑斩断狂风,";阿九带人正面佯攻,其余随我攀冰壁!";当第一支火箭照亮夜空时,他正用牙咬着匕首插入冰缝,下方三百尺处,西突厥祭司举着绘有同心圆的骨杖,将某种猩红液体浇灌在雪莲根部。
…………
琉璃宫内,奢华的装饰在朦胧的光影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巨大的琉璃灯盏悬挂在宫殿的穹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公孙若棠正静静地躺在那锦榻之上,突然,她的双眼猛然睁开,那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惊惶与恐惧,仿佛看到了极为可怕的景象。
她的颈间,那原本只是若隐若现的莲花印记,此刻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化作了实体的血色藤蔓开始缠绕起来。
那藤蔓犹如灵动的蛇一般,顺着柔软的锦被快速蔓延,所过之处,仿佛被赋予了一种邪恶的力量。
原本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夜明珠,在这血色藤蔓的沾染下,瞬间被染成了妖异的红色,那光芒变得诡异而又阴森,好似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危险。
就在这时,一直守在一旁的唐羽落反应极快,她深知此刻情况危急。
只见她迅速抬手,甩出数根银针,目标正是公孙若棠身上的七大要穴,试图以此来控制住公孙若棠身上这股邪异的力量。
那银针在半空中闪烁着寒光,带着唐羽落多年修炼的内力,直直地朝着公孙若棠射去。
然而,那看似柔弱却又充满力量的血色藤蔓,瞬间如钢铁般坚硬,以极快的速度将银针紧紧缠住,然后疯狂地绞动起来,不过眨眼间,那些银针便被绞成了细碎的粉末,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公孙若棠的神情愈发痛苦,她的瞳孔逐渐涣散,口中喃喃说道:“师父...我看见了...”她的声音微弱而又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青铜棺里的圣女在哭,她的脸上满是泪水,那泪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哀怨与悲伤。她的心口...插着太子表哥的剑,那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还残留着圣女的鲜血。”公孙若棠的话语中充满了恐惧与震惊,仿佛那恐怖的场景就真切地在她眼前一般。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窗外原本缓缓升起、闪烁着温暖光芒的孔明灯突然集体炸裂开来。
一时间,血雾弥漫,那血雾仿佛带着一种强大的魔力,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
在血雾之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些西域文字,那些文字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好似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又邪恶的咒语。
唐羽落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惊,她认出这正是皇史宬密卷里记载的“以魂饲蛊”的禁术。这种禁术极其邪恶,一旦施展,将会带来巨大的灾难。
唐羽落深知时间紧迫,她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她迅速咬破自己的指尖,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流下。
她急忙在公孙若棠的眉心画下太极符,那太极符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正气。
然而,令唐羽落意想不到的是,公孙若棠原本乌黑亮丽的青丝竟开始寸寸成雪,那白色如霜一般迅速蔓延,转眼间,公孙若棠就仿佛苍老了数十岁。
唐羽落心中一沉,她知道,情况已经变得十分危急,“来不及了。”她咬了咬牙,心中暗暗着急。
她迅速转身,快步走到宫殿的暗格前,双手用力劈开暗格。
暗格中,一个青铜密匣静静地躺在那里。
唐羽落毫不犹豫地取出青铜密匣,快速打开。只见匣中那柄匕首,与公孙若棠所描述的圣女心口插着的剑模样一模一样。
此刻,那柄匕首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着,正疯狂地吸食着莲花印记散发出来的血气。
那匕首上的光芒愈发耀眼,而公孙若棠身上的血色藤蔓则变得更加疯狂地扭动起来,整个琉璃宫仿佛都被一股邪恶的气息所笼罩。
在那幽深而又弥漫着潮湿霉味的三皇子府地窖之中,昏暗的火光摇曳不定,跳动的火苗仿佛是一双双窥探的眼睛,注视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司云琛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他手中那把锋利无比的长剑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此刻,他缓缓地将剑尖抵在柏木箱的边缘,轻轻一挑,伴随着“嘎吱”一声清脆的声响,柏木箱的盖子应声而开。
他原本以为,这箱子里必定是从西域进贡而来的奇珍异宝,那些传说中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宝石、精美绝伦的玉器,或者是有着奇异功效的香料。
然而,呈现在他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箱内,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九十九个青铜襁褓,每一个青铜襁褓都闪烁着一种诡异的幽光,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每个襁褓之上,都系着一条血帛,血帛上用殷红的血色写着“庚戌”字样,那血色仿佛还带着温度,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这一幕,与他之前在太医院地窖中所见到的场景如出一辙,就像是命运布下的一个巨大谜团,将他紧紧笼罩。
就在司云琛陷入沉思之时,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从地窖的阴影中缓缓传来:“皇兄来得好快。”随着声音的响起,司云渊从那浓重的阴影中悠然走出。
他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色长袍,袍上绣着精美的云纹图案,在昏暗的火光下隐隐闪烁。
他的手中,正把玩着一个锦缎制成的锦囊,那锦囊绣工精致,色彩斑斓,正是公孙若棠丢失的那个。
司云琛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如鹰隼般的目光紧紧锁住司云渊,手中的长剑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精准地斩断了司云渊腰间悬挂的银铃。
随着银铃落地,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地窖中回荡开来,紧接着,一只只蛊虫的尸体簌簌落下,掉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司云琛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你与西突厥合谋,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你以为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可知,若棠乃无辜之人,你为了一己私欲,竟如此草菅人命,如此丧心病狂,天理难容!”
司云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锦囊抛向空中,又轻轻接住,语气中充满了挑衅:“皇兄,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这天下都将在我的掌控之中。至于公孙若棠,不过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野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权力巅峰的景象。
司云琛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
愤怒于司云渊的丧尽天良,担忧着公孙若棠的安危。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你这是痴心妄想!我绝不会让你得逞,今天,我就要在这里阻止你,为那些无辜的人讨回公道!”
说罢,他脚下轻点,身形如箭般朝着司云渊冲去,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