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陈大哥,陈大爷,我不好吃,您就放过我吧。”云早早见挣不脱束缚,便做出娇滴滴的可怜模样哀求陈恕。
待栖云城翻涌的气息和光泽稳定下来,陈恕擦去满头的汗渍,起身走到云早早身前。
他抬手轻轻敲了一下云早早的脑袋,笑道:“你能有这样的心性,说明你成长过程中没受什么委屈,我便放心了。”
“你,不吃我?”云早早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等回过神来后,却见少年模样的陈恕,做出长辈的慈祥姿态。
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但她并不排斥。
“吃,等会就把你下油锅。”陈恕说笑着走到云早早身后,伸手盘起云早早的头发。
但,他从未帮别人盘过头,就连他自己的头发他多数时候也随意束起了事。
折腾了许久,终于将云早早的头发盘成了鸡窝模样。
云早早不知陈恕在做什么,心中却是已经炸了毛。
她惊吓的模样,再加上头顶的鸡窝,平白增加了几分憨态。
陈恕将木簪重新扎在鸡窝上,云淡风轻说道:“初次见面,也没什么礼物给你,便将这发簪重新还给你吧。”
云早早见陈恕折腾良久,只是为了盘起她的头发,给她重新戴上发簪,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把我的发簪还给我,就是你所谓的礼物,你个大老抠!”余惊未消的云早早没好气嘲讽陈恕。
“我抠门?”陈恕失笑,这还是有人第一次说他抠门。
他对身边的人向来大方,钱财、丹药、神兵,他不知撒出去了多少。
现在更是如此,没有什么能比把发簪还给云早早更贵重的了。
陈恕笑道:“你试试把意识融入木簪。”
“融入木簪又如何,我的木簪我还不知道……”云早早说着话,眼神却剧烈抖动起来。
她将意识融入木簪,却发现她竟然洞穿了栖云城的一切。
似乎,还能将栖云城随意把玩于手中。
她心神剧烈颤动之下,栖云城也“嗡嗡”颤动起来。
“呼哧呼哧……”云早早大口喘着粗气跌倒在地。
仅是下意识操纵栖云城,还仅是让栖云城颤动了一下,她体内混元气就尽数被抽取一空。
“这是怎么回事?”云早早错愕看向陈恕。
她非寻常人家的女子,自然知道神兵,同时也有神兵护身。
她已经明白,她好像是在不知不觉中炼化了栖云城。
但,这怎么可能呢?
且不说连天皇都惦记的栖云城怎么会落入她的手中,这炼化也没那么简单啊。
栖云城才刚渡劫出世,怎么可能就瞬间完成炼化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栖云城,是你的。”陈恕笑着,上前牵起云早早的手说道:“你再试试看。”
“你……”云早早本想甩开陈恕的手,但下一刻她就被浩瀚到无尽的混元气所惊呆。
她,似乎懂了。
随着她的意念,稳稳盘踞在大地上的数十里庞然大物,在声势浩大的嗡鸣声中缓缓升空。
“陈恕已经炼化了栖云城!”云楼和叶承焘止住脚步,满脸震撼。
“陈恕,朕要你死!”在栖云城中四处闯荡的赵高,几近癫狂。
他心心念念,付出巨大代价,并动用诸多心思才从云楼手中抢来的栖云城,却被陈恕莫名其妙劫了胡。
这不仅是丢失了天下第一城,还是丢失了脸面,丢失了与仙皇嬴政一较高低的根基,他如何能不气愤。
“咱们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叶承焘心中对陈恕有了忌惮。
在不知不觉间,陈恕竟然已经成长到能操控天劫的存在,而且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就炼化了栖云城。
现在的栖云城,已经是陈恕的神兵。
有了这等神器的加持,陈恕的实力还不知膨胀到了何种地步。
若是再继续待在栖云城,等陈恕熟悉和完全掌控栖云城后,定会对他们发起迎头一击。
“撤!”云楼看了一眼城池中央的宫殿,带着出云国的人毫不迟疑撤离了栖云城。
虽然事情出了一些偏差,好在仍是陈恕炼化了栖云城,那玉皇宫顶层的书屋壁画就没必要转移了。
希望,陈恕会喜欢这个礼物。
“走!”叶承焘等人也带着部下头也不回离开了栖云城。
行径颇为统一的是,他们都没有理会赵高。
或许,让陈恕用栖云城将赵高砸死,才更符合他们的利益。
狗屎一样的天皇,天天蹲在他们头上拉屎,他们早就受够了。
这次也是如此,明明是赵高自己想要掌控栖云城,结果却是他们来为赵高的欲望买单。
很快,栖云城就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赵高、赵琦玉,还有一些直系的侍卫随从人员。
“父皇,咱们先出城吧?”赵琦玉心中也有些胆怯,他太知道陈恕的手段和心狠手辣。
好在陈恕还没能完全适应栖云城这个庞然大物,不然肯定早早就对他们出手了。
“朕要他死!”赵高愤怒挥甩衣袖,大喝道:“搜,把栖云城掘地三尺,也要把陈恕给朕挖出来!”
“父皇,父皇!”赵琦玉抱着赵高的手臂苦苦哀求道:“栖云城已被陈恕炼化,咱们再继续待在栖云城,怕是会遭遇不测。咱们先出城,到时用百万大军围堵陈恕便是。”
在赵琦玉的接连劝说下,赵高才勉强恢复清醒。
他大喘着粗气,仅在片刻间就苍老到好似一落魄的贵族老头。
“出城,令大军一同压上,势必要将栖云城给朕夺回来!”赵高气势汹汹下令,但话语中满是憔悴和无力感。
从陈恕手中夺回栖云城这等神器,哪有这么简单。
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一个人根本无法催动栖云城,尚且还有拿捏的机会。
但陈恕不同,他是唯一能将栖云城发挥出全部威力的人。
有他一人坐镇栖云城,堪比数十万大军呐!
感受到栖云城缓缓上升,云早早只感觉不真实,她怎么就能催动栖云城,栖云城怎么就属于她了呢?
云早早扭头看向陈恕,一本正经说道:“陈恕,你是不是看上本姑娘了?”
“啊?”陈恕错愕,栖云城也跟着猛地一颤。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傻孩子脑子里,会冒出这么离谱的想法。
“想让我跟你,也不是不行,但咱们必须约法三章。以后你万事都需听我的,必须宠着我,心里不能再装其他女人……”云早早掰着手指絮絮叨叨个不停。
十五岁的她,早就对男女情爱之事有了懵懂的认知。
“打住打住!”陈恕没好气喝停云早早,说道:“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看上你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