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芙想想也是,木锦沅的小体格太虚了,到时候要是顾不上她,在山里还是有危险。
“那你别走太远。”萧芙留下一句就和谢少钦进山了。
木锦沅往前面走了几步,果然看见了木锦夏。
但是木锦夏的不远处还有人。
是安王。
还有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背上背了个药箱,在装着猎物的笼子外面徘徊。
“那位姑娘是?”木锦沅好像记忆里没有见过这位姑娘。
紫竹抬脚看了一会儿辨认道,“这应该是谢家大房的嫡女谢嘉研。”
“是谢少钦的妹妹……”木锦沅忽地想起来了,上次长公主的赏花宴,永宁侯夫人就想和谢家攀亲,却被木锦夏搞了个一团糟。
安王昨天晚上才说到谢家,今日就开始行动了。
安王终于等到了谢嘉研出来便跟了过来。
听说谢嘉研之前一直在学习医术,最近才回了京城,谢家也一直在为她找合适的亲事。
谢嘉研在关押猎物的笼子前转了转,打开了药箱,拿出了药粉洒在了兔子被箭穿透的腿上。
安王渐渐走进,毫不遮掩的打量着谢嘉研,确实是个美人,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学习医术,谢家也不愁她的吃穿。
一个女子能会什么医术?
学会了难道要抛头露面出去给人看病吗?
他的王妃可不能做这种下贱的事情。
“谢姑娘菩萨心肠,这些小白兔真是可怜。”安王故作同情的开口,“不过听说谢姑娘妙手回春,这些小白兔遇到谢姑娘算是有救了。”
谢嘉研暮地抬手,眼中充盈清冷之气,上下扫量了一眼安王,没有吭声,继续给笼子里的小白兔撒药粉。
安王不满的皱了下眉头,这傲慢的性子倒是和谢家人一个脾性,竟然不理他。
他可是安王!
“谢姑娘不经常在京城,应该不知道我是谁,我……”安王挺了挺胸膛正要介绍他自己,却被谢嘉研平静的打断了。
“安王。”谢嘉研眼睛都不抬一下,顺手指了一下安王腰间的牌子。
倒是忘了,身上有安王府的牌子。
安王顿觉尴尬,随即眼中便出现了一丝怒火,既然谢嘉研知道他是谁,竟然还对他这个态度。
“还有,我不是来救它们的,我是来送它们一程的。”谢嘉研收起药瓶,直接无视安王欲走。
可安王却忍不住了,叫住了谢嘉研,“你对本王如此无礼就算了,为什么要害这些猎物?”
这谢嘉研好像和他听说的不太一样,尤其看他的眼神莫名的感觉她好像是在骂自己。
这感觉不太爽。
“它们本该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山里,却成了你们口中的猎物,到底是谁害了它们?”谢嘉研目光淡淡的掠过安王,嘴角溢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似是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它们能成为我们的猎物是他们的荣幸,你是在质疑父皇定下的皇家围猎吗?”安王成功被谢嘉研激怒。
“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谢嘉研耸了耸肩膀继续往前面走了。
“站住!”
“有人来找你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谢嘉研看了一眼木锦夏,头也不回。
“安王哥哥,你消消气。”木锦夏看安王气的红了脸赶紧过来安抚,还狠狠地瞪了一眼谢嘉研,“这谢家清流世家,也不能不把王爷看在眼里,太不识抬举了。”
“下次安王哥哥别理她就好了。”
安王被谢嘉研的态度气的一时忘了他的目的,明明是想要让谢嘉研对她留下一个好印象,怎么就失控了?
“你怎么过来了?”安王对木锦夏的突然出现也有点儿不满。
这外面这么多人,和她在一起难免惹人非议,在外面还是要注意些影响。
木锦夏意识到安王语气里的不耐,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世子说她给我猎了一只麋鹿,让我过来看。”
安王一听到木锦夏说到沈墨初,胸中莫名的一股无名火燃了起来,一把抓住木锦夏的手拉了过来,“原来不是过来找我的,他打的麋鹿能有我打的狼勇猛吗?”
“自是……自是没有安王哥哥打的狼勇猛。”木锦夏软软糯糯的回了一句,红着脸低下了头。
“那还看吗?”
“嗯……”木锦夏欲拒还迎。
“嗯?”安王的气息将木锦夏彻底笼住。
“安王哥哥,别闹了,一会儿有人过来看见不好。”木锦夏挣脱道。
可安王抓住木锦夏的手却没有半点儿松开的意思,反而是越来越紧了。
而往外走的谢嘉研碰到了木锦沅。
谢嘉研停下了脚步,主要木锦沅没有让开的意思,“你在等我?”
“可以说两句话吗?”木锦沅看到了刚刚谢嘉研对安王的态度,感觉她们会是一路人。
“长话短说,我还有病人要治。”谢嘉研边走边说。
“安王他想接近你。”木锦沅不想让安王得逞。
“我对他没兴趣。”谢嘉研冷漠道。
“可是他对你感兴趣。”木锦沅怕安王要是真的想要娶谢嘉研,她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他是对谢家感兴趣。”谢嘉研切了一声。不屑道。
“安王又想做什么?”木云衡突然出现,吓了木锦沅一跳。
“哥哥,你怎么神出鬼没的?”木锦沅摸着心口,嗔怪道。
不过,她哥哥的眼神好像没在她身上,而是……
在看谢嘉研。
谢嘉研也不闪躲,甚至刚刚冷的和冰块的脸终于有了点儿温度。
“你们认识?”木锦沅诧异道。
“这是……”谢嘉研要开口,但木云衡却抢先道;“赏花宴上见过一面,不熟。”
木锦沅:?
她也没说他和谢嘉研很熟啊?
“我还有事,先走。”谢嘉研说完就从木云衡的身边经过往里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木锦沅想多了,谢嘉研说的“先走”好像是加重了语气。
“哥哥,你和谢嘉研……”木锦沅觉得不对劲,看谢嘉研走远了立即盘问木云衡。
“别乱说,说安王的事情。”木云衡伸手弹了一下木锦沅的额头,耳朵却不易觉察的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