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汪雪说的津津有味。
夏清则是愣在原地。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正愣神，夏清的手机震动两声，将她拉回现实。
夏清清冷的面上立即挂上一抹笑，将手中的东西小心放好，随后掏出大衣口袋里的手机。
在看见信息的时候，夏清的笑僵了僵。
不是沈思行。
也是…毕竟两人才刚刚分开，估计现在他应该还在上班的路上。
打开聊天软件，是乔研。
夏清的神色柔和了些，打开两人的聊天框。
【我的圣诞礼物…】
下面还发来两个红本本，夏清不可思议的将那张照片放大。
随后手指飞快：【你们领证了？！】
【是啊，今天一大早，刚开门，我们就冲进去了！】
乔研回的很快，字里行间看起来都是喜悦。
【恭喜恭喜！那今晚你们岂不是要单独甜蜜一下？】
夏清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在刚刚得知自己一直都在被人默默的爱着，之后又得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要结婚的消息。
好像突然之间，所有人都有了一个美好的结局。
夏清心中突然有了一阵恐慌。
因为知道自己在幸福，所以恐慌。
【本来是的。】
【但狗公司刚刚给我备上了一个航班！怎么备份的事总是能找到我？？】
【sorry啊清清，今晚不能和你一起过圣诞夜了。】
夏清只犹豫了片刻，便回复【没关系，冲吧！打工人。】
乔研很快回了一个悲愤的表情包。
夏清笑了笑，收起手机。
“谁啊？”汪雪凑到夏清身边，笑得一脸暧昧。
“朋友，就是我之前和说过的，乔研。”夏清淡道。
汪雪了然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你说所有节日都会和她一起过的那个。”
夏清点头。
“那这次呢？有了师父以后，你们准备怎么过？”汪雪眼睛亮晶晶的。
很是八卦的追问着。
夏清刚准备回答，办公室外面忽然传来两声敲门声。
两人齐齐望去，就见唐老师举着手机，一脸激动。
“你们看微博了吗？”
汪雪摇头，随即又垮下脸，“怎么了？又有谁骂我的画室了？”
唐老师连连摇头，随后将手机举到她面前。
“那个程越道歉了！专门艾特了我们画室。不过…哎，你们自己看吧。”
汪雪和夏清的眼睛双双一亮，“还挺快。”
随后接过唐老师的手机仔细看了起来。
只是脸上的表情越看越是沉重。
“他什么意思？这么阴阳怪气的道歉，意思是我们威胁他？”
汪雪生气地一把把手机扣在桌子上。
唐老师的瞳孔睁了睁，随后心疼地将手机拿了回来。
夏清皱着眉，又用自己的手机打开程越的微博，仔细看了起来。
发的文字很简单，只有短短两行。
【大家好，我为最近和某画室学生的事而郑重道歉，并不涉及抄袭问题，这样可以了吗？】
艾特，杉木画室。
“呵，并不涉及抄袭问题，谁？谁没有涉及？他倒是挺会把主语吞了，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还可以了，吗？怎么？他倒成受害人了？”
夏清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再抬头，一脸歉意的看着在办公室里踱步的汪雪。
“抱歉，我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做错的人是他！你为什么道歉？再说了，你找程欣的时候，我也是同意了的！”
汪雪叉着腰，好看的眉毛蹙成一团。
“倒是他，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早知道，我就应该直接拿着师父给的证据曝光！”
“我爸说的没错。有些人，尝到一些流量，尝到一些人无条件的信任，就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天不怕地不怕了！”
“要不是之前害怕程欣马上就要高考，不想网络上的人把怒火迁到一个孩子身上，我们早就曝光了好吗！”
“真以为我们怕他啊！”
“这个…”汪雪气的面色涨红，但良好的教育让她说不出什么更恶毒的话。
最后嘴唇嗫嚅两下，恶狠狠吐出一句：“贱人！”
*
沈思行晚上打电话给夏清时，汪雪刚带着老师们一起分过礼物。
其他人都在兴高采烈地用美工刀拆着盒子。
沈思行听着夏清略带沉闷的语音，柔声道：“怎么了？礼物不喜欢吗？”
听着他的声音，夏清一直内疚的心忽然间像是有了依靠。
“不是的，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沈思行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眼镜上投射出电脑上正显示的密密麻麻的文件。
听见这句话，偏了偏头，眼镜上的光随之转动，继而露出他眼底的思念。
“你喜欢就好，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夏清眨了眨眼，将眼中的湿润逼退。
“沈思行，我…我搞砸了。”
夏清简短的将事情经过描述一遍。
“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再和程越本人联系，但…已经发了这个声明在前，之后程越不管再说什么，大家也都会觉得是我们强迫他的。”
沈思行听着夏清瓮声瓮气的鼻音，还有时不时的哽咽，眉间流露出心。
随后将电脑合上。
站起身，看了看手表，随后开始穿衣。
口中安抚：“你怎么想？”
“我…”夏清在沈思行怀中，眼神僵直着，听见这句话，犹豫片刻。
“我只想要他好好和圆圆道歉，我每次见到圆圆，都有一种愧疚感。”
“现在虽然程越说的是画室，但另一方面相当于我亲手将圆圆推在风口浪尖上。”
“沈思行，我一点都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我做的…一点都不好…”
说到后来，夏清说话已经有些混乱。
“夏清，你等等我好吗？”沈思行安静地听夏清说完，温柔开口。
夏清愣了愣，“什么？”
“我现在去找你，然后我们一起解决这个事情。”沈思行很有耐心，缓缓道。
“可是…你不是说今晚有事要迟一些吗？”夏清迟疑道。
电话那边传来令人安心的话，“问题不大，已经解决了，等我，我很快就到。”
夏清的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停了好半晌，轻声道：“谢…”
“不用谢。”
不等夏清说完，沈思行好像已经先一步预测到夏清的话，率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