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梵音才是仙女长相,长得就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总体来看,这位的长相和她这个人的性格一点关系都没有。
梵音看懂了熊北月的眼神,“你也觉得我很美吧?烈焰倾慕我的男人多了。”
熊北月收回了眼神,这女人好奇怪,跟她说话不自觉地就会对她产生好感。可她又很确定,这女人有问题。
明月盏轻咳,“北月郡主还是少跟这女人说几句话吧。”
“明月姑娘好小气啊,只是说几句话而已,我对郡主可没有恶意,准确地说我对这世上的所有女人都没有恶意,只要她们别先出手害我。”梵音声音不大,语气倒是挺诚恳。
熊北月探头看向明月盏,“盏盏大人,您是看出什么了吗?此女是烈焰神女,她擅长的妖术就是蛊惑人心吗?”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明月盏被这个称呼逗笑了,“盏盏大人听着怎么那么不严肃呢。”
“确实不太严肃,可明月大人太多了,盏盏就你一个。”熊北月笑着说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这么叫,盏盏、晚晚,叫起来特别舒服。
“对了,晚晚的祖母也是明月家的人,你和晚晚以前见过吗?”
“在城门口见过,她在凤家主的马车上,我在淋雨。”明月盏说起来还有些怨气。
她看到凤月晚的时候,就觉得她们一定会成为朋友,可她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凤月晚。
今晚凤家主突然跟她说,这边有热闹,她应该来走一趟,于是她便来了。
“可总觉得你们好像认识了很久。”熊北月说道。
明月盏想了一下,“或许因为我们都是明月家的孩子吧,总会有些相似之处。”可她怎么看也看不出她和咱们这位熊霸的少年将军哪像。
但她喜欢凤月晚,明月家的血脉,就该像她这般夺目,如明月当空。
明月盏眼前一花,她好似听到了些对话。
你怎么哭了?你是谁家孩子啊?走丢了吗?
我叫明月盏,是明月家的孩子,我迷路了,我怕黑。你是谁家孩子啊?
明月盏?一盏明月?我是苍凉晚,以后我就是盏盏的明月,晚晚在,盏盏不怕。
明月盏轻叹,她也被墨帝影响到了呢,苍凉晚三个字最近时常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梵音疑惑地听着二人的对话,又看了看对面大吃大喝的凤月晚,随后她掐指算了算,有些奇怪。
这二人的牵扯很深,她们的缘分明明就来自年少之时,可为何只是初识?
梵音的手指开始颤抖,怎么会……谁在阻拦她?她是堪破什么天机了吗?
凤月晚看了看周围,而后站了起来,“闲杂人等还是避一下吧。”说话间她撸起了袖子。
白老头眉头紧皱,这么久了,救兵怎么还没来?
战司墨进来的时候,就瞅见凤月侯站在桌子上,其他人也是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模样。
“侯爷,您咋跑桌子上去了呢?”辛公公小跑着过来,把凤月晚从桌子上拉了下来,还顺手把她的袖子给撸了下来,“你撸袖子干啥?夜晚蚊虫多,别再被咬着了。”
“辛公公!”战司墨急了,来干啥的?
辛公公回神,默默站在了凤月晚身旁。
战司墨呵呵两声,路上辛公公就找借口想先来报信,还好被他拦住了。
“侯爷。陛下说了,烈焰使臣刚到,别闹出人命。”
“我没想杀人啊。老白王把北月和北光卖了,我们只想让老白王把银子退了。可这老头死认钱,油盐不进。”凤月晚也想过,毕竟是老王爷,虽然和陛下这脉没啥关系,但当时被封王的老老老白王,只是个旁支,很旁的那种,定是立下过大功的。
可如果做什么事之前,都要顾及对方的身份,甚至祖宗八代,那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战司墨也是服气的,老白王每次回来,就欺负这娘仨,好在他一年到头回来不了几回。
“老王爷,您把银子退了吧。”
老白王呵呵两声,“凭什么?那是我孙子和孙女的聘礼,我收着不是应该的吗?”
“老王爷,晚辈得提醒您一句,郡主和世子的婚事,皇后娘娘会做主,您私下里这么做于理不合。”
老白王轻叹,好像早猜到战司墨会这么说,“不是我不敬皇后,而是这是家丑。这两个孩子是我儿私奔和娼妇生下的野种,让他们占着世子和郡主的名分,已经是我儿媳妇大度了。我本不想提,可此事已经人尽皆知,我也是不得不给她们仓促定下了婚事。烈焰皇子是来和亲的,既然对方已经答应了,也算是这两个野种报答帝后了。”
战司墨一口气不上不下的,他能说什么?要是再说下去,就是他不懂事,逼的皇子公主和烈焰人成亲。
凤月晚笑着问道:“墨统领说完了?轮到我说了吧?”
“您说。”
“王妃,老白王卖了你的女儿和儿子,你可要报官?”凤月晚问道。
何文悦愣了一下,眼睛一亮,“我要报官!”
“好!案情我已经了解清楚,这案子我六扇门接了!六扇门官差何在?”凤月晚又一次上了桌子。
这次连辛公公都没去拦她,而是跟熊北容他们站在了一处。
“属下在!”六扇门的六个人都到齐了。
遇卿、宁莲、元福尔是刚到的。
“拿下老白头!”
“属下领命!”
战司墨急的啊,“等一下!侯爷,这事本是家事,何必闹那么大呢?”
熊北光站在了战司墨对面,“墨统领这话说的好没道理,老白王触犯了律法,私自买卖人口,这是家事?”
“世子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何苦为难我呢?”战司墨眼见着六扇门那几位已经把老白王围住了。
“说什么为难不为难啊,不过是各司其职罢了。当时我进宫求墨统领阻拦侯爷的时候,墨统领好像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如今我只是有样学样罢了,我是六扇门的人,自然只听侯爷的吩咐。”熊北光的腰杆这辈子从未这般直过。
“世子,你不觉得你这说法没逻辑吗?砸你白王府的是凤月侯,我最多是冷眼旁观,你如今不去找始作俑者,却把这事怪在我头上?”战司墨委屈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袖手旁观。
“我……”熊北光直了直腰,“我就是欺软怕硬,你奈我何?”
“在你眼中本统领是个软柿子?”别的事能忍,说他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