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枫继续引导,“小村,你就没想过一辈子被关在府里委屈么?你要是想出去的话,我会给你一笔银子,让你能安家,或者别的愿望也行。”
小村大惊,“妻主,你不要俺了么?俺......我以后会少吃点的,你别赶我走。”
“我没有要赶你走,你跟着我可能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但是如果出了府,你就可以给人当正头夫郎,跟别人生儿育女,这样不好么?”
“不好!”小村大声说道。
说完后用袖子抹了一把马上要掉下来的泪水。
元枫也懵了,怎么还把孩子惹哭了呢。
元枫温声细语问道:“我真的没有要赶你走,不过你能告诉姐姐为什么不好么?”
小村抽噎着说道:“我两个哥哥都是给人当了正头夫郎,可是每天都要挨打,吃不饱饭不说,生下的小子也被卖了。
我不想去做别人的正头夫朗,就想跟着妻主,在这里,没人打我,还能吃饱。”
不错,这理由很强大。
其实元枫既然想把小村放出去,自然也会把他的退路安排好,不可能让他生活的太差。
而且最好是趁着小村年纪小放出去最好,不然晚几年就算放出去,别人也会觉得小村跟自己有点啥,对他以后的婚事肯定有影响。
这样才算负责的完成原主的任务。
可现在看来,这孩子认了死理,再说下去估计也没用,只能另想办法。
小村不想离开这里,无非是害怕外面的生活更差,而且以他现在的年纪和能力会担忧也正常。
只要解决了这些问题,他自己有了生活能力,自然就有信心。
到时想留都留不住,毕竟谁不向往自由呢。
小村还小,现在学本事也不晚。
【姐姐,我们算不算继承原主遗志,继续养成小村。】
元枫懒得理会系统的调侃,和声细语的对小村说道:“好,我不赶你走,不过我府里不留没用的人。”
小村听到这话,低下了小脑袋,“妻主,我什么都不会,规矩也学不好。”
“你不会可以学。”
“好,妻主,我一定好好学,妻主不要赶我走。”说完后,小村还重重点了下头。
元枫嘴角抽了抽,这是给孩子留下阴影了。
“你先告诉我对什么感兴趣,我再给你找师傅。”
小村想了一会,小声问道:“我......能学武么?我会好好练的,等我练成以后,可以保护妻主。”
保护我?这理想还挺.....感人的,可惜这辈子都完不成。
不过还是要鼓励的。
“行,不过学武很辛苦,你要是真想学,我让老李给你找个师傅。”
“我不怕苦。”小村大声回答,说完后又小声问了一句,“妻主,我可以不学规矩了么?”
“可以。”
元枫说完后,对身边的管家说道:“你明天给小村找个宽敞的院子,要离练武场近点的。”
“是,殿下。”
“小村,你如果还有别的困难就找管家,或者直接来找我。”
正事说完,元枫说完准备起身回去,小村又叫住了她。
“妻主。”
“怎么了,有事就说。”
小村扭捏说道,“我能不能带庆修一起住啊?”
“庆修?”
旁边的管家立刻回复道:“前太傅的小儿子。”
元枫又梳理了一下原主记忆。
说起来原主后院现在有五个人。
除了小村是街头买的,其它四人全部是别人送的。
在元枫看来,给原主送小郎的都不是啥好人。
既然都知道瑾国女子二十岁以前不能那啥,眼皮子底下又放了好几个合原主眼缘的是想干啥,要考验原主的自制力么?
都是少男少女,擦枪走火可太容易了。
虽说这种事就算女皇知道,也最多是责骂原主几句,不过原主小小年纪就好色的名声是跑不掉了。
原主心里也是清楚这点,不过她既然无意皇位,也巴不得自己名声有点污点,相比于贪财或者其它仗势欺人,她宁愿是好色。
这个污点自己还能控制,毕竟现在只是名声有污,只要她自己守住底线,也不会真的伤了身子。
但要是其他污点,可就是把把柄送到别人手里了,到时候是死是活,全看当时形势如何,太被动。
何况送来的这几人也确实在她的审美点上。
而这位庆修就有意思了,明面上是原主买过来的,实则是凤君让她这么做的。
原主并不知道原因,不过她也无意追究,反正府里再养几十个小郎也养的起。
庆修到了府里之后,原主并没有太过关注。
倒不是庆修长的不好,相反,府里几个少年郎长的最好的就是这个。
但是原主喜欢的是娇弱、而又故意用高傲保护自己的清冷傲娇类型,可不是这种清冷到心如死灰的类型。
原主在庆修刚来时,跟他相处过一个时辰。那一个时辰中,庆修并没有说什么,但那种氛围就是让原主强烈感受到了一种人间不值得。
这怎么行呢,原主自诩整个瑾国没一个人比自己有福气,既不需要跟人斗成乌眼鸡,还能享受身份给她带来的荣华富贵。
就这么说吧,在瑾国内,她只需要在三个人面前装孙子,其余所有人都要在自己面前装孙子。
这还不值得?
所以自那以后,原主再也没去见过庆修。
就不知道这么个心如死灰的人,怎么入了小村的眼。
不过还是那句话,不重要。
“行,你高兴就好。”
“谢谢妻主。”
小村今天可太高兴了,跟庆修有了新的住处,以后不用学规矩,还能跟李侍卫练武。
回到房间的元枫也暂时把这件事放下,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而且小村学好本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第二天卯时初,也就是刚刚早上五点整,外头刚有一点光亮。
元枫睁开眼睛。
视野中,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在缓缓向她飘来,元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倒不是怕鬼,而是居然有人可以摸到自己身边这么近,而她居然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