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张不凡难以置信。
“这和他的身世有关,但我和你爷爷都尝试过,并没有找到蛛丝马迹,他来的地方太过遥远,我们没有实力追溯。”皇姑宛蔚说道。
“太过遥远?太以星系之外?”张不凡惊讶。
“是更远的地方!”
张不凡想了想问道,“前辈去过太以星系之外吗?”
皇姑宛蔚说道,“我早已离开太以星系,在更远的地方探索,调查一个极为神秘的领域。”
还是自己肤浅了!
张不凡心中暗想。
当自己的眼界还放在第二主界,第三主界的时候,爷爷那一辈的强者都已经在探索更广袤的宇宙。
自己以这样的眼光又怎么去向无天报仇?
张不凡突然感觉自己悟到了什么。
“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只提醒你这一次,不忘初心没有错,但不能一味的只记得这四个字,而忘了其中含义!”
“重要的不是这四个字,而是最初的那份信念和感觉,你的大道,你的意志,皆因此而生。”
张不凡铭记在心,这一刻,他的气息前所未有的不同。
身上的大道气息在变化。
“我的无敌,是想要守护!”
“而我的不灭,是想要成为独一无二!”
这一瞬间,两道强大的剑道气息融合在一起。
张不凡的气息不断上扬,他的剑道意志竟有着极为明显的提升。
看向虚影,张不凡说道,“前辈,我想再试试。”
“可以!”皇姑宛蔚点头。
张不凡手中的剑换成了龙凤剑,他深吸一口气,剑灭道和无敌道的意志在剑中流转,这一刻,一种莫名的感悟自心中流淌而出。
他心无杂念,一剑斩下。
虚影挺剑相迎。
这一次,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咔嚓!
一声脆响。
虚影手中的剑断了。
剑尖落在地上,随即化作褐色的尘埃吹散。
望着手中的半截断剑,虚影抬头看来,“张不凡,你这是什么剑道境界?我从未见过。”
“心无杂念,心里只有最初拿剑那一刻的感受,我不知道是什么境界。”张不凡说道。
“剑念!就将这个境界称之为剑念吧!”
皇姑宛蔚道,“你的这个境界级别高于剑义,至于与剑祭境界谁更强,我也不好说。”
“自创境界……还有这种可能吗?”
张不凡看着手中的剑有些发呆。
“没什么不可能,境界本就是人定来划分层次的,就像规则一样,条条框框,修修改改才有了后来的完善,没有出现不代表不存在。”
虚影负手而立,望着张不凡,“现在,我看你顺眼了许多。你很优秀,自创了一个境界,至于是否比剑祭更强,那就有待后续你自己去考证了。”
“那我是不是走了另一条剑道路线?”张不凡问道。
“当然不是。”
虚影摇头,“如果你有这个本事,自然也可以一路开辟新的境界走下去,但从我对你的判断,你的天赋不错,但还做不到如此。”
“若是剑念境界比剑祭更强,下一个境界晋升时,你会直接跳过剑祭,进入后面的境界。”
张不凡点头,心中略有失望。
“我这算输了还是赢了?”张不凡想了想,又问。
“你指的战神意志?”
皇姑宛蔚笑道,“在你眼里,输赢就这么重要?”
张不凡一怔。
“我从未说过,战神意志的存在是为了用输赢来提升后人实力的。”
虚影向张不凡走来,边走边道,“人人都想战胜战神意志以自证,但却不知,战胜并非真正的强者,只是相对意义的比较。”
“何为真正的强大?”
虚影停在张不凡面前问道。
张不凡皱眉,若有所思,片刻后,他抬头看向虚影,“如果比较从来都不是强大的证明,那么唯有让别人追随,这才是真正的强大!”
“聪明!看样子叶以沫给了你不少启发,还有我之前的那番话,你学到了东西。”
皇姑宛蔚颇为赞赏的说道,“现在我看你的确更顺眼了。”
张不凡说道,“所以,真正的强大并不是超过某一个人,而是开辟!做到别人所做不到,得到他人所认可,最终让他人所追随,这才是真正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者。”
“很好!”
皇姑宛蔚拍了拍张不凡的肩膀,“不愧是张晨的孙子!我开始欣赏你了。”
“任何时候,你都要明白,你的强大不是比较而来的,一定是做到了别人所做不到,这才是真正的强者!比较,只不过是弱者的自欺欺人罢了!”
“两只打架的野猫,根本不会明白天空中翱翔的雄鹰有多么强大,他们打的再凶,也不知道从天空俯瞰大地是什么样的感觉。”
张不凡开口,“晚辈受教了。”
“作为奖励,我再给你看一段你爷爷的过去吧。”
虚影一抬手,张不凡眼前再次出现画面。
“杀戮只是手段,记住,杀戮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给你扫清障碍!”
山巅之上,瘦弱的少年正在练剑,这是他练剑的第一年,所以他练的并不好,也很吃力。正如所有人所说,他真的很没天赋。
小金人道灵飘在空中,正在指点他。
“我记住了!”少年回答。
“你心里不应只想着那几个仇人,也不能光想着报仇!”
“并非是我让你忘记仇恨,而是你若是一心只想着如何复仇,那么你这辈子都别想手刃仇人!”
少年停了下来,看向道灵。
“记住,小家伙!”
“真正的复仇,是强大!而不是为了杀人而强大!你若以仇人为目标,你将永远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你的眼里,看到的只是局限!”
“剑之脊,白折而不断,剑有两刃,一刃斩敌,一刃醒己,用剑之人,若不时刻保持清醒,终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剑所伤。”
道灵看向少年,“所以,你明白该怎么复仇了吗?”
少年点头,“冷静!放下仇恨,一心强大,追求剑道的尽头!他们是我的敌人,终究会死在我的剑下,所以我不该把他们放在心上。”
“很好!你这孩子虽然天赋不行,但脑子很好使。”
“今天本君高兴,打算传你一点真功夫,想不想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