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城:“永康不能乱,可这样下去有多少粮食也填不够呀。”
孟云:“没错,年前舍过一次粮,是为了稳定民心,让百姓过个安稳的年。过完年咱们也确实不敢再舍,每日只在城中四个城门口舍一顿粥。官府征用了两个粮店,每日平价售粮,每人限购五斤精面或是大米。可就这样仍有人闹事。”
慕倾城一听就觉得这事不简单,云卿做的没有错,已经仁至义尽了,这样还有人闹事,那就是不知好歹了,或者就是有人故意煽动百姓闹事:“如此说,那这些闹事之人定然是受人指使!那,永康县城什么时候解封!”
慕倾城是在问云卿,云卿亲自给慕倾城倒茶。这在孟云眼里已经成为了习惯,不再惊讶!
云卿道:“暖暖你有所不知,这次疫病并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是有人故意把得病的毒人放进春水镇,让疫病扩散,企图引起暴乱。”
慕倾城吃了一惊:“什么?竟然有这种事?”
云卿点头确认事实:“这次还是多亏了暖暖你,要不是你及时发现疫病,还冒险找到特效药,只怕现在南方就要大乱。”
云卿的目光都炙热起来,慕倾城却羞赧的垂下头,看来,她去山上采药的事,他已经知道啦。
“这都是小事,我也是碰巧了而已。可是,既然知道了是有人故意传播,那,幕后之人是谁?”
“幕后之人只查到了跟福州啸月山庄的人脱不了关系,但是我觉得他们背后还有人。”
“经过一番追查,已经查到那幕后黑手跟福州啸月山庄的人脱不了关系,啸月山庄的目的我们都知道。但是,我有种直觉,在他们身后似乎还隐匿着更深的势力。”云卿说着眉头微皱,目光深邃而凝重。
慕倾城接着追问道:“那,那些毒人是否已经全部被找到?”
孟云微微颔首,沉声道:“默风和默冰二人对毒人展开了深入调查。这批毒人乃是来自南岳的商人,总计七人。其中有三人因疫病死在了春水镇。余下的四人分别去了江州和允州,不仅如此,我们还在通往北方的路上拦截了另一批毒人。”
听到此处,慕倾城不禁惊愕失色,骇然叹道:“太卑鄙了,竟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但是,纵是这样也防不胜防呀!”
一旁的云卿亦是无奈地长叹一声,忧心忡忡地道:“很显然,这些人的目的便是要让整个大齐国陷入混乱不堪的局面,唯有将局势搅成浑水,他们才能够趁虚而入,谋取更大的利益。”
“那四个毒人找到了吗?他们可到了江州和允州?”
“并未!说来也奇怪,自他们离开春水镇,便不知去向。我已经下令通缉这四人。”
慕倾城一听心头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咱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哪怕找不到那四个毒人,永康城也不能一直这样封闭下去。长此以往,永康必定会陷入混乱之中。所以呢,我觉得应该赶紧想个法子,让永康重新焕发生机活力。还要想个法子,转移百姓们的注意力,免得他们受人蛊惑。”慕倾城表情严肃地分析着。
一旁的云卿听到这里,双眼忽然闪过一丝亮光,心中不禁暗自赞叹!他的小姑娘果然非同凡响,她的脑子里总有些奇妙独特的点子。
云卿笑着问道:“暖暖说来听听,你有什么好的点子。”
慕倾城思索片刻:“只赈灾施舍粮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把永康县城里那些百姓给养得刁钻起来。
依我看呐,授之以渔不如授之以渔。如果想要彻底摆脱当前的困境,就要快速的恢复经济才行。”
“经济”这个词,云卿和孟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他们两人也没有打断慕倾城,都默默的听着。
说到这儿,慕倾城稍稍停顿片刻,她在脑海中快速思索着什么。很快,她便想到了一个主意。
“要说最快恢复经济的办法,这不是马上就到了正月十五了吗,咱们可以借着正月十五这个机会,办一场盛大的花灯节!花灯节上要设置几个比赛项目,让每个百姓都能参与其中,设立的奖品要有诱惑力。
花灯节一旦办起来,永康县城的百姓已经憋的太久了,有热闹他们会踊跃参加。有了人气,必定会吸引来许多小商小贩来此经营,咱们就在街道两边搭建统一的摊位,低价租给那些小商贩。
这样永康县城的生机就会快速兴旺起来。而且,各种各样低成本的特色小吃,和廉价的商品,更能让普通百姓接受。
有了买卖经济就能顺利流通,百姓的生活,经济是基础,有个长久的营生,这不比施舍来的更有意义?谁不喜欢挣钱,挣得钱越多,百姓才更有积极性,生活才更有盼头,更有希望。”
云卿听完心中豁然开朗,虽然他对“经济”这个词还一知半解,但是他已经融会贯通了慕倾城的意思。
他的理解是,所谓的经济,就是“经世济民,经国济物”,说白了就是百姓口中的“生计”,就是民生。慕倾城说的没错,治国平天下就是国之根本。
“暖暖的办法好呀!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永康县城试试。”
孟云是个武将,不懂治国之道,但是他也觉得慕倾城说的这个办法太妙了。举办“花灯节”比赛,这听着就有意思。
“是,属下这就去办。”
云卿又道:“永康县城并不太平,你们要留意那些暗中势力,他们必定会出来阻扰。”
提到此处,孟云突然想起来了永康县城里还有个唐家。
“殿下,永康县城的苏家如何处置?唐楚宁和俞县令相互勾结,私自倒卖税粮之事证据确凿,如今,俞县令还在大河村逍遥快活呐,听说还娶了一房美妾。”
慕倾城原本正端坐在椅子上品茶,听到这里,她眼眸瞬间睁得大大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还有这事儿!这俞县令真是个奇葩,他莫非当真不晓得自己正在作死吗?怎么还胆敢这般肆无忌惮,他一点都不怕?”
云卿也是稀奇,从没见过这样的官,好歹他也是太子,就连江州太守都要想方设法的来拜见他。而这个俞县令就住在隔壁村,却忙着给自己娶小妾也不来巴结他。这个人,要么就是狂妄自大的没边了,要么就是傻的极致。
“俞县令和唐楚宁都只是个傀儡,真正在幕后操控一切的是那个唐家。”
“没错!”孟云也十分的认同:“这个唐家在永康县城里面可是个毒瘤,他们垄断着永康的粮油布匹生意,那个苏家,不就是被他们害的吗,咱们得好好查查,这个唐家背后肯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