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盾抱拳回道:“兄弟,我倒是准备好了,只是不知到时候由哪几个兄弟陪我去劝降啊?”
朱钰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索一番。
“慕定怵此人不能离开自己视线,沈渊也是刚到自己帐下目前自己也并不信任他。武松等人又不可以动,想来想去只有贾善了!”朱钰心中有了定策便开口说道:“弟弟手下有一文士,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想来有他陪伴哥哥此行定当顺利。”
多盾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其实他心里最理想的人员是慕定怵,毕竟二人以身份论的话更加亲近,自然劝反也更加有把握。
备选就是那个沈渊,毕竟此人有才又是刚到朱钰帐下忠心暂不可定,拉拢也更加容易,谁知道自己中意二人朱钰都没有给。“哎~时也命也,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多盾所想只是片刻,只见他满脸笑容起身一礼道:“如此哥哥就多谢兄弟了。”
朱钰微笑摆手道:“哥哥不必见外,弟弟再派上官破军率二百人与哥哥同行,也好保护哥哥安危,毕竟大仗刚歇且流贼四散,难免有些急眼的流贼存在。”
“那就有劳兄弟了。”多盾呵呵笑着道谢,朱钰挥挥手道:“这是小弟应该做的。”
随后转头看武松开口道:“二弟,李天霸头颅、旌旗与盔甲保存如何?”
武松起身抱拳开口道:“启禀主上,李天霸一切保存完好,也好在天寒地冻,换做平日怕还需要腌制一番。”
“好,不过此贼首有大用,想来还是不必带去府衙了。”他看了看上官破军开口说道:“破军,到时候你就带上李天霸的旌旗与盔甲前去参与劝降,到时候一切以保证多盾大哥利益为重。如果其中有人阻拦你可便宜行事。”
“喏!”上官破军起身抱拳应诺。
朱钰又看向高破奴说道:“高破奴,你立刻规划回程方案,一切人手归你统领,两日后启程。”
“喏!”高破奴起身抱拳应诺。
想了想朱钰又看向赵云说道:“三弟,你还是留下垫后,从军中调拨五百人与你统领。”
“喏!”赵云起身接令。
朱钰又看向末位的阮二狗开口说道:“阮二狗,你带领二百赎罪营留下,你现在立刻带人前去挑选二千流贼俘虏出来,到时候由你亲自监督他们寻找地方掩埋尸体。赵云会在一旁帮你压阵。”
“喏!属下领命。”阮二狗起身领命一礼便转身退出大帐。
朱钰皱眉沉思着还有什么事需要安排,突然抬头才看到沈渊正拿着册子直直的站在那里,脸上有些尴尬之色。
朱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随后歉意道:“沈先生你先说。”说着尴尬一笑。
“喏。”沈渊应了一声才接着说道:“经过数日挖掘,现挖出大量的粮食、金银、布匹、盔甲等物。其中也包括死去的马匹,具体数量如下。”沈渊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激动。
“按照俘虏交代,李天霸抢掠各地得粮诸多,此次总共准备十万人半年粮草,以做开垦播种与作战之用,也就是三十万石左右。除去各类消耗,如路上消耗与被积雪掩埋与近日的消耗,目前我等得粮食约有八万于石。”
朱钰听闻点点头有些失望,按照自己无意之间看过的一篇清朝资料来说,这些粮食真的太少了。
按照那篇资料来算,清朝山区丘陵地带农业条件较差,大约与自己此地差不多,嘉庆时期勇丁每名需分田五亩才能够生活。若一个县有三万户,每户以五亩地计算,平均亩产一石,一年粮食产量约为十五万石。
但是李天霸是洗劫了整个沐洲府,但是现在就剩这么一点粮食,实在是不可思议。
不过仔细想想也就能想通了,估计是秋收之后上交朝廷了,而朝廷又要给北狄赔钱,怕是大部分都用粮食抵扣了。
就在这时沈渊有些失落的声音传入朱钰耳中:“不过这些粮食除了少部分,大约有七成都被打湿不能保存,恐怕的尽快处理,不然发霉腐烂就浪费了!”
“嗯,每日熬粥救济百姓,粥需要插筷子不倒,待回到县城,再每一户发下一些打湿的粮食,尽量不浪费一点。”朱钰点头说道。
“喏!”深渊应了一声才接着说道:“此次得金银约五百二十万两,这其中还抛去那些首饰、锦缎与古董字画,不过许多古董字画已经损坏,着实是浪费了!”沈渊说着还摇了摇头。
场中众人听闻金银并没有多高兴,毕竟现在营地库房都还堆着一大堆,当然这其中多盾除外。
只见他双手身体颤抖眼睛通红,下意识的捏紧拳头,因为用力过猛骨节都已经发白。
朱钰居高临下自然是看到他的样子,朱钰淡然一笑轻声唤道:“多盾大哥。”连续呼唤好几声多盾都没有反应。
朱钰不禁声音大了一些喝到:“多盾大哥快回神。”
多盾一激灵才回过神来连忙抱拳道歉。
朱钰呵呵一笑道:“我从中先拨出二十万两给哥哥打点前路。”多盾听闻心中有些失落,毕竟那里可是几百万两。
这时只听朱钰又开口说道:“随后再私下给哥哥三十万两,再拿出一百万两上交朝廷。”
多盾听闻瞬间狂喜,只见他唰一下起身抱拳激动道:“如此就多谢兄弟了。”
朱钰摆摆手说道:“时候还需要多依靠哥哥,毕竟金银对弟弟而言并无太多用处。”
多盾听闻朱钰所言自然是知道其中意思,不由连忙抱拳承诺道:“等哥哥坐稳位置,弟弟有所交代哥哥定然全力以赴!”
随后众人又坐下听沈渊汇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众人不禁眉头一皱向外看去。
突然一个家丁护卫打扮的人冲入帐中就跪在地上,朱钰正要发火,只听那人急切开口说道:“主……主上,主母五日前诞下公子,母子平安,小人特来禀报。”
场中顿时陷入了寂静之中,只有那个护卫急促的喘息声在帐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