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道:“来到这里,自然是按赌坊的规矩。”
此言一出,赌桌上顿时热闹起来,就在女荷官一声可以下注之后。
众人一边买大买小,一边跟于恨水笑道:“自然是买大买小,你还能玩出个花来?”
女荷官翻动面前的沙漏,静静说道:“各位可以下注了。”
于恨水的眼光落在老人面前的金票上,脸色瞬间变得精彩,兴奋起来。
当即掏出一张金票,押在大的圆圈里。
然后笑道:“我没钱了,只有五万......我买大!”
老人似乎也不嫌弃,而是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又掏出了四张金票,一起放在女荷官的面前。
展颜一笑:“丫头,你帮我买,老头愿赌服输!”
卧槽!
老头竟然掏出了五十万金票,要跟于恨水赌一把。
满不在乎于恨水有多少赌注,还是让女荷官帮他下注。
这他娘,得有多大的心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连于恨水,连女荷官也惊呆了。
五十万金票,只赌一把,让自己帮他下注。
疯了!
“赶紧下注,这沙漏只剩下一半了!”老人看着女荷官静静地说道。
“你想买什么?”女荷官问道。
“我不会赌钱,丫头你看着办吧!”
“好,我帮你下注,输了可不要后悔!也不要怪我!”
“不会!”
“那好,我买豹子!”
“轰!”的一声,众人齐齐呆住了。
纷纷看着自己下的注,不是大,就是小,竟然没有一个人买豹子......
五十万金币,全买豹子!
这但凡开出一个大或小,金钩赌坊可就挣大钱了。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连于恨水也是云里雾里之际。
女荷官却突然将手放在骰盅上,看着老人摇摇头:“我帮你下注算是坏了规矩,这一把,金钩财坊不跟你俩的赌局。”
指着面前的一帮赌客笑道:“他们的,我收。”
“咝......”
一帮赌徒们突然有些明白女荷官的意思,这一把赌得太大,她也不敢替老板拿主意。
不管输赢,干脆不跟。
这也算是将赌台借给了面前的于恨水和老人。
谁知老人淡淡一笑:“可以。”
“我有话要说!”
趁着女荷官还没打开骰盅,于恨水突然看着老头问道:“老头,你想做什么?”
打死他,也不相信一个陌生的老家伙,会跑来金钩赌坊,给他送五十万金币!
老人看着他点了点头。
指着桌上的五张金票说:“赢了,五十万金票归你!输了,你的命归我!”
卧槽!
卧槽!!
一帮赌客们吓呆了,连着女荷官也吓了一跳!
你大爷啊,你比当初的王贤还要狠啊!
上次那家伙来,也只是要钱不要命,你这直接跟用五十万金币,跟人赌命了!
女荷官放在骰盅的手,也在轻轻地颤抖。
虽说她声明这一把不关金钩赌坊的事,可是,却事关眼前这家伙的性命啊?
“老头,你是故意来找我麻烦的?”
于恨水冷冷喝道:“这里的金钩赌坊,这里是皇城!”
老人闻言眉梢一挑,看着于恨水跟众人回道:“金钩赌坊又怎么样,把他们老板喊来,他也得让我赌完这一局。”
说完跟女荷官笑了笑:“赌完此局,你们欠我家公子的三千万金币,不用还了!”
卧槽!
且不说别人,吓得半死的女荷官,早就让侍女把孟无常叫了过来。
毕竟金钩赌坊真的欠王贤三千万金币,还是孟无常打的欠条。
这他娘的,小的没来,老家伙来讨债了。
而且还不止跟金钩赌坊,而是跟虎门关的师爷讨债。
不对,是讨命。
一袭青衫,罩着一件狐皮袄子的孟无常闻讯而来。
看着赌桌上的老人,冷冷地问道:“敢问老丈贵姓,那张欠条可在你手上?”
老人点了点头,在所有人注视之下,掏出一张黄纸,搁在孟无常的面前。
静静地说道:“我家公子说了,这欠条是一个叫孟无常的家伙代王多鱼写的,那家伙人呢?”
“我就是孟无常!”
孟无常只是看了一眼,便惊呆了。
卧槽,王贤你大爷啊!
这三千万的欠条,竟然让一个老头随手就扔给了自己,这是几个意思?
女荷官一看借条,也吓了一跳。
赶紧跟孟无常解释道:“大人,这位前辈跟于大人赌命,借用我们的地盘,说是不管输赢,这笔账就算清了......”
卧槽!
这回连孟无常也无话可说了,就算王多鱼在此,也无法拒绝三千万金票啊。
这可是当初自己等人,输给王贤的钱......
眼珠子转了又转,孟无常换了一副面容。
微微一笑:“既然前辈看得起金钩赌坊,那你请随意,我帮你俩做裁判。”
这下,轮到于恨水吃惊了。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老人手中竟然捏着一张三千万的欠条,还是金钩赌坊欠下的。
更没想到眼前的老人,将自己的生死,交给了面前的女荷官。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面前的禁军首领。
禁军首领心里一愣,瞪眼看着老头说:“老家伙,这里是皇城......”
老人淡淡回道:“我家公子说了,倘若有禁军找我的麻烦,我可以直接把吴鑫喊来,替我做主。”
“扑通!”
禁军首领一屁股跌坐在地,嘴里喃喃道:“你大你爷,你想吓我?”
孟无常冷冷喝道:“放肆!当日吴鑫大人就在这里,替王公子作的证!”
别说当日,便是后来,孟无常从唐若玉口中得知了王贤的身份。
一直在想,只怕老板亲自回来,也不敢欠下镇西王府二公子的三千万啊。
更不要说,眼前人家不要还钱,直接把欠条扔了回来。
办完这事,他算是立了一个大大的功劳。
就算于恨水今天夜里死在金钩赌坊,他也在所不惜!
一个虎门关的师爷,哪能撼动镇西王府?
禁军首领闻言之下,只好跟于恨水苦笑道:“老于,愿赌服输......”
“没错,愿赌服输,万一你赢了呢?”
“就是啊,刚刚才开了一把豹子,没道理再接着开啊!”
“孟总管,打开骰盅吧,只要不是豹子,就算是老于赢了!”
“卧槽,这可是五十万啊!”
就在众人忐忑不安之中,于恨水一咬牙:“好,我跟你赌了!”
老人闻言,朝着女荷官淡淡一笑:“我家公子说,收回三千万欠条,王多鱼应该奖励你三十万金币......”
“我替老板做主,就三十万!开吧!”
孟无常闻言,心里欢喜得不行。
三十万换回三千万不得不还的欠条,就算是猪,也知道该怎么办了。
女荷官一听,却一下子手软脚软,往后跌坐在椅子上。
看着面前的老人,跟孟无常说道:“大人,我手软脚也软,你帮我打开骰盅吧!”
孟无常一愣。
看着老人问道:“你把她吓坏了,这......我开出来......你认吗?”
老人大手一挥:“没事,你开也行。”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敢吭声了。
心道他们见过横的,没见过如此横的老人。
下注让荷官帮自己买,开注让赌坊的总管大人随意开,这,这得有多大的心思了?
就在众人忐忑不安之中。
在女荷官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的当下。
在于恨水一脸怒火的神情之中。
孟无常揭开了骰盅,冷冷地喝道:“六六六,豹子通杀!”
“砰!”的一声。
于恨水一拳砸在赌桌上,一声怒吼:“这不可能!”
卧槽!
所有赌客都惊呆了!
豹子!连开了两把豹子!
而且都是出自于女荷官的手,这他娘的,若不是亲眼看到,谁敢相信啊?
这回,连禁军首领看着于恨水,也露出了同情的眼光。
孟无常看了于恨水一眼,冷冷地回道:“于师爷,你最好搞清楚,这里是金钩赌坊,开大开小谁也无法决定!”
“啊......”
女荷官一声惊呼:“上一把开出豹子,你也说不可能......”
孟无常一听乐了,一拍桌子,收起了桌上的欠条。
跟身后的管家喊道:“你去取四十万金票过来......”
身后的黑衣人立刻消失在孟无常的身后,去取金票了。
孟无常拍了拍女荷官的手笑道:“别怕,王贤说给你三十万,我一分不会少你。”
“这位前辈,为了表示对公子的歉意,还有十万给你拿去喝酒,如何?”
老人一听乐了。
一边收起桌上的金票,一边笑道:“不急,先让我跟这家伙了结一笔旧债。”
于恨水闻言,就要起身溜掉。
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了。
一道死亡气息往他袭来,吓得惊叫道:“你家公子是谁?我跟他有什么仇恨?”
老人摇摇头:“跟我家公子无关,是我家主人要你的命。”
“你家公子是谁?谁是你家主人!”
于恨水感觉自己要疯了,他的修为也算不弱,在老人面前竟然无法动弹。
嘴角狠狠地一抽,看着孟无常低吼一声:“孟......”
“我可管不了你俩的事,你们是公平对赌,大家都看着。”
孟无常双手一摊,从身后黑衣人手中接过四张金票,三张给了瑟瑟发抖的女荷官,一张放在老人的面前。
老人摇摇头:“我家公子在虎门关外梅花谷放了你一马,可我家主人决定让你去死!”
“轰隆!”
如一道惊雷重重劈在所有人的头上。
虎门关外......
卧槽,果然是来自南疆索命的啊!
真他娘应验了那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老话啊!
于恨水一听慌了,拼命嘶吼道:“那小子凭什么......”
“凭什么?”
老人冷冷喝道:“就凭你跟蛮族恶魔勾结,害人无数,便是诛你三族也不为过!”
孟无常闻言一凛:“这是卖国之罪啊!”
「憋了这么久,总算来了一个小高潮。
月底大家没票了,就衣捧个人场,点个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