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虞娇躺在床上睡不着。
干脆去隔壁卧室找余念聊天,看着她同样也没睡眼底一片清明,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的专注。
“凌晨三点半,什么书把你迷成这样。”虞娇有些好笑。
余念放下迟迟没有翻页的书本,虽然白天没有说什么,但是内心还是止不住的担忧:“我不喜欢未知的感觉。”
“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时候贸然去京都就是添乱,现在鱼龙混杂正在慢慢梳理脉络,我们强行搅和不好。”
虞娇坐在床头上,看着念念手指上的创口贴:“你之前就是这样。”
“冷静自持喜欢掌控一切,偶尔遇到超脱掌控范围之外,而且喜欢的滤镜加持下,恐慌很正常。”
“需要进行心理辅导吗?”
“余小队长!”
余念笑了难得开起了玩笑:“你也知道我是小队长,现在我的履历上应该赫然写着失踪。”
“我当时觉得那个高度没问题!”
“沙尘暴来得太出乎意料了。”
虞娇摸了摸鼻子:“我当时真没想活着,但是卡扣扣的太紧了,我挣脱不开,跳下去那一瞬间真的很爽,身心和灵魂都觉得自由。”其实还有念念当时紧紧的搂着她的腰,禁锢的姿势让她搞不了小动作。
“是啊!”余念也在回味着
“如果你不想着挣脱的话,更好….”
虞娇难得心虚,赶紧转移话题。
“第一次体会担心的感觉吧!”
余念挑眉看向她,娇娇赶紧说道:“是对一个男人产生关心到极致的感觉。”
“嗯,滋味并不好受。”余念放下书本,也就不遮掩了。
自从上次被电,余念对这种类似于心灵感应的反应搞得没脾气。
偏偏情况不明,自己插不上手。
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任由自己失控。
虞娇看着念念迷茫的表情:“你也有今天!”不同于对战友的关心,是对爱人的心疼和担忧,这一幕太少见了,在军部时余念完全就是运筹帷幄的小队长,现在却放宽了不少心境。
“你不也是睡不着吗?”余念看着虞娇依靠在书桌前,拍了拍床铺示意她坐过来。
“所以来看看你。”
虞娇走到床前鞋子一脱麻溜的钻进被窝,温暖的床铺驱散了寒气,有些麻木的脚丫舒适的伸展,更何况还有令她安心的气息。
娇俏的开口:“被窝暖的不错,还挺舒服的。”
余念本来就睡的晚,暖水袋里面的水还热着,贴心的放到虞娇的肚子上:“睡会吧。”
虞娇低笑两声拉着余念进被窝,嘴上不着调勾了勾念念的下巴:“小美人,一起睡。”
“遵命,女王大人。”
第七军部
越小贵身上的鞭伤都已经结痂,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伤口细细麻麻的泛着痒意,想扣又不敢扣,要不然医务室的烦人医生又该叨叨了。
白青松洗漱完看着在床上翻腾的越小贵:“有这么痒吗?”
“真的很痒,我都要忍不住去挠了。”越小贵表情幽怨。
“那你可得坚持住。”
“毕竟上次我陪你去医务室换药,医生让我看着你。”
白青松整理完床铺悠闲的躺上去,侧身对着越小贵,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挣扎。
越小贵有些委屈的控诉:“你…你竟然还看热闹!”
“咱们还是不是相亲相爱的好战友?”
白青松目光微闪脸上有一丝不悦,这话越小贵和相熟的战友都说过,几乎快成口头禅了。
“不是,闭嘴睡觉!”白青松“啪”的一声把灯关掉。
越小贵猝不及防的陷入黑暗。
内心有些惆怅,最近白青松有些阴晴不定的,难道就是虞娇曾经研究过的‘大姨父’来了。
没想到白青松和许清肆一样也会有这种病因啊!
可能是自己太过吭吭唧唧惹到他了,虞娇怎么说来着?
不能惹得顺着…..顺毛。
想了想有些谨慎地说道:“你想不想喝热水?”
白青松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越小贵:“我不想,你为什么这么问?”
越小贵自然不敢说真实的想法:“天气太冷了,喝了可以暖胃。”
白青松心里划过暖流,越小贵居然还记得自己胃不好,给他找点事做,免得他一天到晚的想要挠痒痒。
在白青松沉默的1分钟内。
越小贵已经掀开被子,下去给他倒水了。虞娇还说过不管要不要,直接塞过去把心意摊到面前,比虚假的问候好多了。
白青松看着桌子上的水杯,在不算温暖的寝室内冒着热气。
“谢了。”
越小贵连连摆手合着白青松才是需要照顾的那一个,赶紧记下日子下一个月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惹他。
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又莫名和谐。
白青松一口一口地喝完热水,也没浪费越小贵的心意,只是眼眸里多了几分看不懂的情绪。
越小贵觉得这个便宜室友有点体虚,心里想着有时间还是得多照顾一下。
商行舟也没闲着,趁着年终大比武京都水浑,结交了不少新朋友。
知道他们都有防备心加上商行舟的家底丰厚,行事颇为浪荡也三三两两的找了几个固定狐朋狗友。
每天晚上喝的烂醉如泥。
“商兄,这实在是太破费了!”
“改天我请,我请你去最大的饭店。”男人醉醺醺地说道。
“这都是小事开心就好!”商行舟眼神有些迷离。
好不容易应酬完,商行舟走到车子旁边打开副驾驶坐进去:“走吧!”
傅家清贴心的放慢车速:“这几天撒了这么多网,一条鱼都没上钩。”
“需不需要改变方法?”
商行舟扯了扯领带:“不用,我明天去黑市赌场。”
傅家清点点头,商行舟装坏人实在是太熟练了,尤其是关于自黑。
上次他跟着去凑热闹,看着砝码都快把命吓没了,赌这么大实在是家底丰厚啊!
按照他们警察局的补贴算,十年都还不上,怪不得局长要抱大腿。
商行舟好笑的看着傅家清:“没有你想的那么富裕,只不过有一点积累,加上都是国家给的奖励,用来捣毁敌特分子正好发挥作用罢了。”
“哥,你酒量不错!”
其实商行舟已经有一点迷糊了。
“唔……在商场上游刃有余惯了,都是练出来的。”
傅家清看着商行舟闭上的眼眸。
内心暗想:当时得有多惨烈,才会让这么一个富家子弟如此拼命想要替那些无辜之人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