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齐齐落荒而逃的样子,方朵觉得有些好笑,淡淡的笑过之后,她又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她躺在床上,拉过一边的抱枕,把抱枕死死的搂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她突然想起了银晓,想起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跟银晓联系过了,他们上一次见面好像是她跟银晓确认分手的那天,之后银晓就再也没联系过她了。
“这小子……分手了就不联系了吗?搞得好像是真情侣分手了一样,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方朵拿出手机,本来想给银晓打个电话,但看到时间已经很晚,又有点担心打扰到银晓休息。
“算了……明天再去质问他!能不能做朋友了!”
清晨,新的一周开始了,同时也是第二个实习周,方朵早早的出发,驾车驶向星翼总部。因为是星期一,早高峰的路况比平时更拥堵了一些,方朵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要超过打卡时限,勉强没有迟到。
“看来以后还要更早一点,免得堵车堵的太严重迟到。”
方朵喃喃的自言自语着,走进自己所在的办公楼层后,方朵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倒不是因为空调开的太冷,而是因为办公室里的同事们此时此刻,都有些神色凝重。办公室内,除了自己刚刚认识的同事们,还多了一些新面孔,这些人都带着自己的电脑,有些正在给电脑插线,有些在跟同事们交流,还有些正在对着电脑闷头工作,气氛明显有些阴沉。
方朵隐隐的猜到了这些人是谁,忍不住问了问张毅总监。
“这些人是干嘛的啊?”
张毅说:“是公司上层派出的审查组,这次来的人好多啊,不知道会查成什么样。”
“噢……”
方朵淡淡的应了一声,沉默的在自己的位置坐好,审查组的组长是韩理,不知道他来了没有,方朵又突然想起方羽对她的请求,还有方爸爸对她的暗示,看着办公室突然变得有些压抑的氛围,方朵陷入了沉思。
公司的账到底禁不禁得住查呢?这是一个方朵无法知晓的问题,她只是一个刚来公司实习了一周的实习生而已,也不在被查的部门,处在工作的角度,这件事可以说跟她几乎毫无关系。但处在私人感情上,这件事又牵扯到方爸爸和方羽,她跟这两人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她现在的血亲,他们如果真有问题,她真能放手不管吗?
而且,如果方爸爸和方羽真的做了什么违纪的事,出了什么问题,现在的她也一定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吧?他们毕竟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方朵越往深层考虑,就越发矛盾,一时间变得有点心神不宁,就在她发怔的时候,方羽跟韩理突然出现在方朵的面前。
韩理有点意外的样子,说:“朵儿,你的实习还没结束吗?”
“还没,实习期一共是两周。”
“哦……那你加油!我这会儿有事,先去忙了晚点再来找你!”
“好!”
整整一天,办公室的气氛都变得有些怪异,跟平日比好像少了点喧嚣,少了点热闹,显得有点死气沉沉,一直到下午下班。
方朵准备离开的时候,韩理还没有走,方羽和方爸爸也都还在,他们似乎仍然在对接公司的账目问题,都没有顺利下班。这些事方朵插不上话,也就没有加入,一个人开车回到了公寓。
大概八点钟的时候,方羽来到了公寓,走进方朵的房间后,方羽直奔主题,神色凝重的说:“姐,我跟你说的事你还没考虑好吗?”
方朵显得有点心不在焉,说:“还没……”
方羽变得更急切了,说:“你知道吗姐,我跟老爸今天和理哥哥对接过了,这次调查会很彻底,他会查很多部门,财务部,成本部,合约部,这三个部门大概是要被翻个底朝天。”
方朵说:“那……这些部门就一定会被查出问题吗?”
方羽说:“我不是早都和你说了,前阵子星翼内部很混乱,甚至前任星主段奇峰都被抓了,你说这账目能干净吗?现在是爸爸在接手,有些东西说不清楚的,保不齐就会把前任留下来的烂账算到爸爸的头上,你总不会希望爸爸也进去吧?”
方羽的话已经说的很直接,后果也已经说的非常严重,让方朵愈发的不敢怠慢,但她仍然没有下定决心。
“还是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不能再考虑了姐,没时间了!”
“可是……韩理跟你的关系也很好不是吗?你自己去说不行吗?或者让爸爸亲口去说!”
“姐,你还是不明白,理哥哥就只愿意为你做出牺牲,其他人……他不在意的。所以你一定要去试试!”
方朵又变得沉默了。
“还是不行?”
“再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吧!行吗?别再逼我了……”
“姐,话我已经说的很直白了,咱们一家人的未来都靠你了,希望你能明白哪轻哪重!哪怕就算你是去假装喜欢他,就是装装样子,等过了这个风头,你再跟她分开都可以!不然我就……我们一家就全完了!”
“好了,别再说了,我知道了……明天就给你答复!”
“行吧……”
方羽叹了口气,见多说无益,也只有暂时作罢,离开方朵的卧室后,方羽看到了白镜竹,白镜竹正十分乖巧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像正在等方羽出来,方羽蔑视的看着白镜竹,没好气的说:“走,进屋!”
“好!”
白镜竹没有过多的言语,十分顺从的跟着方羽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关上了门。
方羽似乎养成了一种习惯,就是当他压力过大的时候,他就会不受控制的想要见白镜竹,因为白镜竹是个十分顺从的人,而且是个女人,他可以用她发泄自己的各种情绪。
大概半小时后,方羽镇静下来,他像往常来看白镜竹时一样,靠坐在白镜竹的床头,上半身没有穿衣服,下半身盖着轻薄的被子,而白镜竹正依偎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