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玲哼了一声:“你们怎么这样的表情?是不相信我吗?我都计划好啦!十岁之前当歌唱家、十岁到十五岁当奥运冠军。然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就去当科学家。之后,我就退休啦,当投资家和演艺家!”
沈子菱和两个哥哥都一脸无言看着她。
沈子菱面对女儿的探究的眼神,只能干笑了两声。
虽说你是女主吧,可你也不能觉得做这些很容易吧?
凌玲抱着胳膊继续哼道:“哼哼哼!爸爸妈妈,大哥二哥,你们都不相信我!”
最后还是秦文琮一脸慈爱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低声说:“嗯,爸爸相信你。既然想成为这些‘家’,那就从明天开始,好好努力。跟大哥锻炼身体,跟二哥学习。
等有空了,让你爱琴姐带你去她们公司瞧瞧,见见那些歌唱家们,跟他们学习唱歌……”
凌玲一脸崇拜地望着父亲:“爸爸,你比我还会规划人生!好的爸爸,就这么定了!”
沈子菱:“……”
女主都这么规划人生的吗?
她看的小说,女主们可都忙着恋爱呢,她怎么一天想当这个家,那个家?
自那之后,凌玲真就像上了发条的小闹钟,每日都活力满满地开启她的“梦想征程”。
清晨天未亮,便拽着睡眼惺忪的正则在胡同里跑步。
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口号,试图给大哥“加油打气”,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响亮。
而正则尽管无奈,但看着妹妹那认真的模样,也只能陪着她一圈又一圈地跑着。
景云则成了凌玲的“小老师”,一有空闲,就拉着妹妹坐在书桌前,给她讲解各种科学知识。
从简单的物理现象到复杂的数学公式,景云讲得绘声绘色,凌玲听得似懂非懂,却依旧不住地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
遇到不懂的地方,凌玲便会像连珠炮似的发问,景云也耐心解答。
孩子们五岁已经破格进入小学里学习,开始学习小学生的课程。
沈子菱忙碌科研工作之余,也会抽出时间陪伴孩子们。
而秦文琮,在工作上取得新突破的同时,也会亲自指导正则的体育训练,教他一些专业的运动技巧,带着景云和凌玲去参加各类科技展览,拓宽视野。
一家人的生活,虽忙碌却充实。
而另一边。
祁永朝安分守己了一阵。
他心中的怨恨在这几年里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对那四个孩子的执念也愈发强烈。
终于在2002年的春天,成功领养了赵家四兄弟。
这时候赵家四兄弟已经十二岁了。
虽说现在才正式领养,可这些年他经常陪伴四个孩子,四个孩子也早就接受了他是他们的父亲。
毕竟从他们四岁失去了爸爸妈妈开始,都是祁永朝隔三差五出现,带他们吃好的,玩儿好的。
2002年,国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各个行业蓬勃发展,新兴产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祁永朝靠着顾眉的投资手册,赚了不少钱。
可他毕竟没有更高的能力手段,这样的投资所得财富毕竟有限,还达不到他的标准。
他希望变成京市巨富。
就像顾眉在日记簿里描述赵家四兄弟那样。
祁永朝领养了赵家四兄弟后,便将他们安置在一处隐蔽的郊外别墅。
别墅周围被高耸的围墙环绕,安保系统严密,外人难以靠近。
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别墅内,却隐藏着一个实验室。
祁永朝当年保留了顾眉研发的病毒,根据当年顾眉团队研发留下的数据,一直在研发“解药”。
经过七年的努力,祁永朝终于把病毒的“解药”研发出来了。
当初顾眉赵启刚没做到的事,他打算继续做下去。
这个病毒最好的载体的是孩子。
孩子感染后,传染给孩子,症状和感冒发烧相似。
父母若是带去医院,那便会传染给医院的人。孩子若是在学校,则会以极快的速度,让学校里所有孩子感染。
按照顾眉日记簿里描述。
赵家四兄弟,会成为书中的最大反派,成年后能搞死凌玲的两个哥哥和父母。
若结局如此,那这四个孩子的命,一定很硬。
所以祁永朝打算,那这四个孩子当成传播病毒的活靶子。
祁永朝把赵家四兄弟带进实验室内。
他看着精心培育多年的病毒样本,眼神中闪烁着疯狂。
他缓缓走向赵家四兄弟,脸上挂着看似温和却又透着诡异的笑容,说道:“孩子们,爸爸为你们准备了一个改变命运,并且复仇的机会,你们要不要试试?”
老大赵合东最警惕:“爸爸,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不等祁永朝回答,老二赵合南说:“大哥,我记得这个针管上的标志,是妈妈的东西。”
赵合南的记忆里,顾眉就是因为这个标志的东西而坐牢的。
这些年,他没少研究母亲案件的报道。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为自己母亲翻案。
老大赵合东皱眉:“爸爸,这里面是妈妈研发的病毒,对吗?它会让我们去死吗?”
祁永朝笑着说:“我怎么舍得让你们死?这是病毒,你们可以通过传染给其它孩子。等晚上你们从学校回来,爸爸就给你们吃药。”
对医学最感兴趣的老三赵合西说:“爸爸,药物是需要通过临床试验上市才能使用的。你把药给我们吃,是想让我们当小白鼠吗?”
祁永朝没想到十二岁的孩子懂这么多。
赵合东则撩起袖子,露出胳膊给祁永朝:
“爸爸,我知道你不会还我们。既然你需要我们,又能为妈妈报仇,那就来吧。这不算对我们的伤害,这是爸爸跟我们的合作。”
赵合南、赵合西,以及话最少的赵合北,见大哥主动献出手臂,也都把胳膊亮出来,交给了祁永朝,让他尽情注射病毒。
……
与此同时,电视台。
十二岁的凌玲刚录完一首歌,这是她对粉丝的告别歌。
凌玲七岁那年以一首《冰凌花》火遍大江南北,成为炙手可热的童星。只要她的碟片发售,全国各地都会在三日内一抢而空。
凌玲十岁的时候退出歌坛,已经消失两年。
这次来京市电视台录歌,一是为了给秦爱琴公司的电视剧录主题曲,二也是当做给粉丝的离别歌。
十二岁的她已经开始发育,声线也逐渐脱离儿童时期的甜美感。
这两年她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和训练上,已经成功进入国家队。
刚从电视台出来,接到二哥的电话:“你还记得前阵子1班转来的那四个四胞胎吗?往黎黎书包里扔虫子就是他们。你猜他们是谁?”
“嗯?是谁啊?听二哥你的意思,我们认识啊?”
景云说:“他们是赵家四兄弟。”
凌玲认真回忆了一下“赵家四兄弟”,记忆这才被拉扯重新拉扯出来。
“哦。我想起来了!他们就是我小时候老做梦,梦见他们会害死你和大哥,害死爸爸妈妈的那四个邻居哥哥?”
景云点头:“嗯。”
凌玲小时候还会做预知的梦境,可是随着自己说话越来越清楚,预知的梦也越来越少。
直到现在,她已经完全不会做那些相关的梦境了。
景云又说:“昨天黎黎家的窗户被砸了,我猜,也是他们干的。”
凌玲反问:“他们突然转到我们学校,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爸爸妈妈?”
景云也这么想。
晚上景云回到家里,把赵家四兄弟刚转来学校就欺负女同学的事儿,告诉了沈子菱和秦文琮。
正则景云凌玲三兄妹,虽然才十二岁,可他们因为成绩优异,脑子聪明,已经多次升级,目前已经高一了。
沈子菱给景云盛了一碗汤,疑惑:“你怎么确认是赵家四兄弟?”
景云解释说:“长得像,而且,名字也一样。”
沈子菱和秦文琮对视了一眼。
只听景云又说:“不过他们四个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下午我特地去找他们,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发现他们病得很严重。都这样了,还来上学,是不是太奇怪了?”
景云说着就咳了一声。
紧跟着,浑身肌肉开始酸疼。
沈子菱也注意到他脸色不太对劲,立刻给他把脉,感觉到他脉象虚浮,体内像是有千军万马,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她的手指在景云寸关尺三处轻轻游走,睫毛忽然颤了颤。
夕阳斜斜穿过雕花木窗,在她肩头落下细碎的光斑,却照不亮她骤然凝重的神情。
孩子的手腕细得像截竹枝,皮肤下跳动的脉搏仿佛沾了晨露的游丝,虚浮得几乎要化在指腹间。
沈子菱又加重半分力道,那脉象便如惊弓之鸟般往深处躲。
她触到一丝诡异的滑利,像是暗河在冰层下悄然涌动。
她以为是自己把错脉,立刻又静下心继续探:“你这脉象不对,我再探探。”
\"妈,我嗓子疼。\"
十二岁小少年抬起手,揉了揉喉咙。
沈子菱抬眼看向他泛着淡青的眼睑,舌尖顶住上颚轻轻\"嗒\"了一声。
最近正值春季,是病毒泛滥的季节。
沈子菱在家熏艾抑制病毒,空气里的艾草和当归苦香融合在一起,在她鼻腔里凝成沉甸甸的浊气。
她只觉得三根手指突然触电般发麻。
沈子菱盯着自己修剪圆润的指甲盖,那里似有一种阴冷的震颤感。
这和她当初在杞县诊断的感染病毒的脉象,几乎如出一辙。
记忆里死气沉沉的消毒水味道突然翻上记忆,她猛地扣住小少年的手腕,力道大得惊起孩子一声痛呼。
\"子菱?\"秦文琮发现不对劲。
斜射的阳光将沈子菱影子拉得老长,那影子正微微发抖。
“老公,快去关门,你马上给孩子们喂几颗我搓的药丸,提高他们的免疫力。我去给学校老师打电话,家里还有多少药丸,你都拿出来,留一点给我们家应急,其余的,给学校里其它孩子。”
凌玲察觉到了不同寻常:“妈妈,怎么了?”
正则也一脸疑惑:“为什么突然要吃药丸?”
景云猜到了什么:“妈,赵家四兄弟身上又什么传染病对不对?”
“嗯。”
秦文琮给孩子们喂了药,立刻打电话给所里的同事,让所里的同志一级紧急戒备。
所里立刻把消息传达给各区警局,紧急联系孩子们的家人。
只要和赵家四兄弟直接或间接接触过的人,一律在家种隔离,不许四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