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珍抱着徐静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孩子的襁褓,声音里带着疲惫:“最近街道办的人三天两头来查小酒馆,总是找各种理由,公方经理都没有办法。可我这儿连酒坛子都贴了封条,他们翻来覆去连老鼠洞都掏过了,哪有什么违禁的东西,分明是故意找茬。”
林立眼神一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我这几天忙,没关注,就有人忍不住了?”
“他们暂时也没做啥,就是老是突然间冲进来,不是检查酒菜就是检查酒客。”徐慧珍撅着嘴,她想不明白,自己也没干啥坏事情啊,咋就盯着她们店里了。
她的小酒馆好歹也是公私合营的表范,她都不咋管了,都是公方经理在管理,挣得钱也多是交上去了,她才能分多少。
林立猛地站起身,桌上的酒碗里的酒晃出一圈涟漪。他抓起外套就往门外走,临到门槛又回头看了眼徐慧珍:“这事我给你平了,以后照常营业就行。”
他最近都在忙香江的事情,没关注这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不过也没啥好担心的,这附近都有秦川安排的人帮忙看着,出不了大乱子。
天刚黑下来,城郊废弃砖窑。窝脖蔡全无被麻绳勒得满脸涨红,鼻梁上被拉破了好几道血口子。
他看着阴影里翘腿坐着的林立,裤裆已经湿了一片:“爷,这位爷我真不知道徐掌柜是您的人......”
“现在知道了?”林立把玩着从蔡全无身上搜出来的举报信,上面密密麻麻列着十二条\"罪证\",连\"咸菜太咸影响工人健康\"这种荒唐理由都写得出来。
他突然笑了,抬脚碾住蔡全无撑在地上的手指:“就你长这个样,丑成这样,我见了都得吓一跳,你咋就敢有这想法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蔡全无疼得直抽气,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徐慧珍不就是个寡妇!我给她干那么多活,她连个笑脸都不给!那个窝脖贺永强都能睡她炕头,我凭什么......”
林立抄起砖窑里生锈的铁钳,冰凉的钳口夹住蔡全无的舌头:“就凭你长得像被驴踢过的倭瓜。”
说着突然松开铁钳,转头对身后两个壮汉摆摆手:“叫他好好清醒一下,免得不知道自己姓啥。”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林立没有一丝心软,这样的人留着就是破坏治安,还不如早点叫他到别的世界创业去呢。
林立把他扔到大海喂鱼去了,这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晚上,阎埠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脑子里全是白天的事——破烂候的热情、徐慧珍的火腿片、钓鱼挣的钱......这些画面在他脑海里交织在一起,让他心里美滋滋的。
“算了,不想了!”
阎埠贵翻了个身,决定明天再去小酒馆坐坐。那里有酒有肉,还有一群有趣的人,比家里强多了。
林立没有再回徐慧珍那里,大晚上就不去打扰她了,解决了蔡全无,也就是那个经常在小酒馆门口盯梢的猥琐窝脖给解决了,正阳门街道的稽查队也打了招呼,以后没有人再来找麻烦了。
回到家他也就睡了,隔壁的许大茂家看似黑着灯,安安静静的,可是段玉的心里却一点都不平静,有一股波涛汹涌起来,拍打着她的胸膛。
屋里的两个男人喝多了,纠缠在一起,看的她目瞪口呆,真的太冲击她的三观了。
她当时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从来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会有这种行为。
她没有再到屋里去,她守在两个孩子睡觉的屋里,生怕吵着孩子,可不能叫孩子见到这一幕。
段玉一手压在胸口上,使劲压着,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出来,嘭嘭的。
这种事情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啊,自己该怎么办,装作不知道吧,好吧,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自己嫁过来了,每天好吃好喝的,还能照顾好俩孩子,他们也有学上,算是挺好的吧。
段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就倚在孩子的床边,这件事她打算谁也不说,也真的是没有地方说。
浑浑噩噩的一晚上,等早上起来,她赶忙就去做早饭了,免得早上见到许大茂和何雨柱尴尬。
不过好像何雨柱昨晚就走了,今早没有见到人,还好还好,要真是见到了那得多尴尬呀。
不是段玉的接受能力有多强,而是她也不知道咋办,还是默不作声吧。
做好了饭,把许大茂喊起来,两个孩子倒是自己起来了,坐在桌前等着吃饭去上学,他们可以和小当一起,一块去上学。
许大茂吃完饭,抹了一把嘴,就去喊何雨柱一起去上班了,他得拉着何雨柱,免得他又临时变卦咋办。
这可是讨好李怀德的好机会,自己可不能错过。
何雨柱可能会碍于情面不好意思去,他没有任何的压力,他敢站出来,照他的口才,不就是说实话嘛,不是真的他也能给编出来。
至于他的话有没有作用,那就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了,只要有这个态度就行了,他甘愿当工具,叫他咬谁他就去咬谁。
许大茂想的很明白,以前他在杨厂长手下根本不受待见,别看他下到乡里村里,在社员面前神气的不行,可他心里明白,自己也不过就是放映员罢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人家想用的时候招呼一声,不想用的时候还会骂上几句。
他许大茂也是人,他可以低三下四,可以不要脸面,可他心里还是有意难平的。
凭什么,别人就可以成为人上人,就可以在他面前颐指气使的,他不服气,他也要咸鱼翻身,他也想当人上人。
许大茂一脸的愤愤不平,来到何雨柱门前,在门外喊他。
“何雨柱,你快点,再晚就迟到了。”
屋里何雨柱慢腾腾的吃着饭,秦京茹坐在他旁边,有点担忧。
“这事你要不要去问问林立的意见,他见多识广,主意多。”
“你不用管,他个瓜娃子知道什么,我吃过的盐比他走过的路都多,他能有什么好主意。”
秦京茹一想也是,柱子是厨师,他肯定是吃过的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