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菲柔心虚的厉害,脚下步子不由得往后退,整个背都要贴到林峰的身上。
林峰为了保持距离,只得往后退两步,却没想到顾菲柔也跟着往后退两步,实在没办法林峰只得揪着顾菲柔的衣领,手劲一转改为推力,防止她再继续往他身边退。
顾菲柔看到霍夫人想要杀人的模样,就已经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测,知道她肚子里孩子的身世可能瞒不住。
她没心思纠结林峰的举动,满心满眼想着怎么脱困。
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在霍庭深身上,希望他能看在她如此爱他的份上,动了恻隐之心,放过她和孩子。
顾菲柔将求救的目光转移到霍庭深身上,带着哭腔说道:“庭深,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我要是有半句瞎话,天打五雷轰!”
霍庭深将手机扔到顾菲柔脚边,没好气地说道:“顾菲柔,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我奉劝你还是先看看这手机上的内容是什么,到时候再发誓也不晚。
就怕你现在发下毒誓,就真的会应验,遭五雷轰顶。”
顾菲柔看着脚边的手机,手机屏幕里正在播放着视频,视频里是她和戴维正在酒吧的外面卿卿我我,这段视频还附带着两个人的声音。
不止暧昧的话全部播放出来,就连她肚子里孩子的身世也一并说出来。
在证据面前,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有这个视频?这一定是有人故意p的视频,就想陷害我!”顾菲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霍庭深。
霍庭深脸上有明显的失望,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直到现在还觉得是假的吗?这个视频是丽丽交给我的。”
“丽丽给你的?不可能啊!她不是被戴维绑了吗?”顾菲柔还是不肯相信霍庭深的话,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霍庭深为了让她彻底死心,不厌其烦的说道:“她被戴维毁了容貌,在戴维即将杀的时候,趁乱跑出来。”
紧接着,他又问向顾菲柔,“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次性全部说出来,我都会为你解惑。毕竟人总要死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才可以。”
丽丽逃出来了?那她就彻底完蛋了。
顾菲柔听到霍庭深说的最后一句话,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双脚根本站不稳,整个人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直直地往地上堆。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胆怯和惶恐,就像她的生命即将到头,面前的这些人是阴间的鬼差。
林峰用尽力气想将瘫软在地的顾菲柔拉起来,奈何他根本拉不动一个十月怀胎的孕妇。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得松开手,任由顾菲柔跌坐在地上。
不知道过去多久,顾菲柔才从浑浑噩噩中回过一丝清明,她伸手抚摸一下高高凸起的肚子,想为自己和孩子谋得最后一线生机。
于是,她艰难开口说道:“霍庭深,不管你信不信,我这么做都是因为太爱你,不想失去你,想以这个孩子为筹码留在你身边。
既然你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世,我也无话可说。
但我求你看在我们曾经的感情份上,放过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让我们离开霍家,以后我保证把对你的爱埋藏在心里,再也不来打扰你的生活。”
霍夫人之前还有点顾虑担心丽丽说的是假话,还抱着一丝侥幸认为顾菲柔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霍庭深的骨肉。
哪怕有一线机会,她都不打算放弃。
可是,手机播放的视频却让她彻底看清楚,顾菲柔肚子里的就是孽种,根本不是她霍家的骨肉,更不是她的大孙子。
她彻底对顾菲柔死心,听到顾菲柔哀求霍庭深放过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霍夫人再也坐不住,站起来对着顾菲柔大声怒吼。
“你欺骗我们所有人,还在霍家作威作福,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想获得原谅,我绝对不允许。”
而后,霍夫人又对着自己的儿子语重心长说道:“庭深,咱们已经被她骗得够惨,你不能再放任她不管,不对她进行惩罚。
我只要想到自己的亲孙子流落在外面受苦,我心里就坐立难安,悔恨交加,恨不得将这个可恶的女人打死泄愤。
都怪这个不要脸的贱人,鸠占鹊巢,抢了我大孙子该有的待遇。
你一定要狠狠的惩罚她,绝对不能轻绕她,给她一个教训,为自己出口恶气。
同时,也帮苏暖暖讨一个公道,让她看清楚你的决心,这样她和我的大孙子才能回到霍家来。”
霍夫人越说越伤心,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倾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她只要想到自己受顾菲柔蒙蔽双眼,对苏暖暖做过的那些事情,心里就后悔的要死,这次是真真切切地反悔。
还有,她可怜的大孙子,跟着苏暖暖在外面吃糠咽菜,心里万分不是滋味。
而坐在地上的顾菲柔听到霍夫人说自己的大孙子流落在外,还提到苏暖暖的名字,这才知道苏暖暖一直怀着霍庭深的孩子。
她心里悲愤交加,妒忌心油然而起,恨不得出去找到苏暖暖,亲手杀死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在她找苏暖暖之前,自己必须要安然无恙地从霍家走出去。
于是,顾菲柔将心里的嫉妒和恨意化作勇气,重整旗鼓,对着霍庭深继续求饶:“庭深,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就这一次。”
霍庭深将霍夫人的话全部听进去,尤其霍夫人将苏暖暖搬出来,在他心里极度渴望能够获得苏暖暖的原谅。
为了让苏暖暖回心转意,霍夫人的话就是不对,他也会照做。
他无情拒绝顾菲柔的请求,“不好,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蠢事付出代价,不然,每个人都犯罪,再求得原谅,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
顾菲柔没想到霍庭深想也不想,直接拒绝自己,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要怎么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