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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府的不够宽敞,就“损”在了这儿。

应家二姐应蕊来探望妹妹,从来都是熟门熟路。

前脚嬷嬷来与应聆传话,后脚应蕊就已经快到二门上了。

等她进到主院里,应聆正是火气最盛的时候,各种埋怨责怪姐姐们的话,毫无遮掩地全落到了应蕊的耳朵里。

有丫鬟瞧见了应蕊,赶紧劝应聆道:“殿下、殿下,人已经来了,您……”

应聆扭头看窗。

窗外,她那位三十过半、打扮光鲜、秋日午后光照下容光焕发、看起来比她气色都好的二姐,正用一双含着秋水的无辜眼睛看着她。

应聆顿时越发气了:“让她听!”

应蕊嘴巴一撇,无奈又可怜地道:“你说,你继续说!我都听着!”

于是,一个从头到尾没有出屋子,一个自始至终没有迈进去,姐妹两人隔着窗户、屋内院子两厢对着,生生吵了一架。

或者说,吵的人是应聆,而应蕊红着眼睛、要哭不哭地,听妹妹倒豆子一般指责了从小到大的各种事情。

等应聆讲不动了,应蕊才委委屈屈道:“原来你竟是这般想的……是姐姐给你添麻烦了……罢了,就当我今日没有来过吧……”

说完,应蕊转身、原路起来。

前后不过一刻钟,马车入府又出府。

不知内情的,便是瞧见了,都会当是做姐姐的路过打了招呼、或是给妹妹送些什么玩意,自家姐妹不讲究这么多,即来即走的。

但知晓内里的人一看,俱是估摸着“不欢而散”。

这里的“人”,指的是许富德和久娘,以及跟着他们的管事易嬷嬷。

久娘如今的身体康健多了。

她是早产留下来的旧疾,后又因生活变故,难免心情郁结。

便是柳娘子,以及后几年招婿来的丈夫许富德都让她莫要担心家中开支,可做了多年药罐子的人,也实在怕自己把家拖垮了。

去年认祖归宗后,久娘再也不用担心生计了。

侯府请的大夫、用的药材也比之前的要好,加之母亲的镖局夺了回来,久娘开怀之下,身体好了许多,甚至还瞧着天好的时候出府活动活动。

镖局往后要交到她和许富德手中,久娘不想做个甩手掌柜,许富德也没有这头本事,柳娘子的经验都是几十年前的老经验了,于是思来想去,她请桑氏安排位有能力的管事引路指点。

桑氏派来的就是易嬷嬷和她的丈夫刘管事、儿子小刘头。

易嬷嬷管内,算账操持一把好手,刘家父子与镖师们打交道、接生意,几个月时间下来,镖局不好说生意多么兴隆、能赚多少银钱,但也日渐在西城立住了脚。

近些时日,借着想往泰兴坊一带发展的由头,许富德看宅子、寻铺面,结识了这儿几家商户,互相套近乎着要做买卖。

今日,就是他约好了一家牵头的,谈来年的押货详细。

许富德知道陆念这日拜访五皇子府,特地挑在这附近,结果就是这么巧。

他们才见完客人,坐在胡同口对面的小食摊上吃口杏仁酪,就见到了那马车到府,很快又离开。

“那是齐家马车吧?”许富德嘀咕着。

易嬷嬷点头:“是皇子妃娘家二姐夫家的车驾。”

久娘偷笑:“大姐又炸了一处炮仗。”

易嬷嬷苦着脸:“怎么说也是皇子府,这……”

算了,炸天炸地,总好过炸自家。

易嬷嬷苦中作乐地想。

虽不晓得姑夫人与五皇子妃有什么矛盾,但应当是事出有因吧?

姑夫人从不折腾无辜之人。

不管是府里的,还是前不久和安国公府之间的事,看着姑夫人都是心里门清。

反倒是他们这些人,以前被蒙蔽了眼睛,没有看懂姑夫人。

她丈夫现在也是,吃两口酒就感慨,当年有眼无珠,去岁姑夫人回来时、他看着塌下来的灵堂棚子心中都在哀嚎……

这日傍晚,许富德把久娘送回侯府,又到了广客来。

“我原想着,五皇子妃气不过会回娘家吵一通,这才在顺道的胡同口等一等、碰碰运气。”

“没想到,等到的是她娘家二姐!”

“我们后来跟上去了,齐家的车进了文寿伯府,八成是去告状的。”

“还有一桩旧消息,早年间,圣上给五皇子指的是别家姑娘,婚期前半年,那女子母亲去世,就耽搁住了。”

“后来似是在孝期里出了状况,撤官的撤官,流放的流放。”

“不久后,圣上指婚了文寿伯府,便是现在这样了。”

这个消息,阿薇从沈临毓口中得到了证实。

沈临毓那日急匆匆赶回镇抚司,之后叫元敬到广客来给阿薇报了声“平安”,今儿才得空自己来一趟。

听阿薇问起来,他道:“原本指的是当时顺天府府丞宋大人的女儿,虽是四品官家女儿,但才貌双全,一手字画很得皇太后赞赏。

皇太后喜欢她,点她给四公主做伴读,在宫中生活了四年,直至她母亲病故才回家服丧。

婚事是皇太后与圣上一道定下的,五皇子明面上没有说过什么,但据我所知,他的母妃梁嫔不怎么满意,应是嫌弃出身。

后来宋大人因公获罪,宋家没了,梁嫔主动向圣上要求、指了文寿伯府五姑娘。”

“所以,巫蛊案之前,梁嫔就不满意宋姑娘?”阿薇又问。

沈临毓闻言瞧着她,道:“阿薇姑娘的意思是……”

“若无半点野心,一位才貌双全、规矩得体、出身不高的皇子妃,不该是上上选吗?”阿薇点明道,“当时太子得人心,又有关系极好的三、四、七皇子支持。

五皇子自己不想另生事端,也不想被别人拱上去做傀儡,宋家姑娘是极好的皇子妃人选。

虽说文寿伯府如今看来也是光有爵位、少了实权的,但文寿伯总共五个女儿,前头四个在当时也算嫁得不错了。

梁嫔她……”

阿薇说到一半,似是想到了什么,略微停顿后才又道:“她有野心。”

沈临毓倏然笑了声。

阿薇姑娘看待人与事,有一股远胜她年纪的通透。

正是这份通透,有意刻薄时一针见血,扎的人血流不停,不想刻薄时又会做到足够的小心,以免一句话出口,伤了人心。

但其实,沈临毓在这事情上看得很开。

“你不用顾虑我,”他抿了口清润的果茶,料里应是添了梅子,汤色微红,清新回甘,很是舒服,“一宫女出身怀上龙子,咬紧牙关往上爬的,都不会没有野心。

梁嫔是,我生母也是。

只是两人运气不同,能耐也差了不少。

梁嫔算是把路走通了,我生母没有过生死大关。

她若当年活下来了,也能像梁嫔一样往上爬、而没有中途折损,她应当也不会允许我平庸。”

这就是人性。

长阶遥遥,往上走了一步,就会想继续走第二步。

倘若是三步一拜、九步一叩,牙关咬血爬上来的,更不会轻易放弃。

阿薇观他坦然神色,揶揄道:“王爷行事,原也与平庸挨不上边。”

沈临毓一愣,很快回过神来,满上的果茶碗轻轻往前一递,碰了碰阿薇放在桌上那碗,碗沿清脆声响,他抬眸看着阿薇,笑着道:“谢谢阿薇姑娘赞赏。”

这番举动出乎了阿薇的意料,以至于看着碗中微微摇晃的果茶,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端起来一道喝一口,还是……

直到,她听到沈临毓说了一句“我干了”。

再看沈临毓手中那已经空空荡荡的碗,阿薇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好捧起碗。

“我随意。”阿薇道,反正她一口气喝不完一碗。

先前在厨房里吃了不少点心,再大口喝茶,怕是要涨开。

“随你。”沈临毓道。

简简单单两个字,语气亦是与平时无异,但阿薇不由就想起了半年前,王爷一模一样说的这两个字。

那是他的告白。

是他的“随你高兴、随你利用。”

阿薇佩服沈临毓的那份坦荡与心细,也知道以沈临毓的性情,直言“利用”之后、无论将来有任何变故,他都不会心生怨怼与愤怒。

她是感激的。

翻巫蛊案太难了,任何一个盟友都值得敬重与珍惜。

欢喜之情又是骗不过心明之人的,何况是当事的本人,与其哪天被她看出来、不尴不尬的,沈临毓自己提前招呼、说明说透,反倒让相处变得简单。

但温水也确实能够煮熟青蛙。

王爷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她从不亲口承认、算一个心知肚明,到如今算是开诚布公,其实也没有多少挣扎与不安。

或许是,因为她明确知道了,王爷是安全的。

王爷想救废太子,巫蛊案是废太子身上最重的枷锁。

一致的利益之下,再裹上情谊的外壳,无论进的是什么油锅,炸出来的都不会差到哪儿去。

撒糖霜还是拌辣子,都是一道好菜。

而放下戒备后再听这两个字……

阿薇的手指扣着碗,原本只喝一口就该放下来了,却又顿了许久,直至碗里空空,才不得不放下。

再无阻隔,视线碰上。

沈临毓看了人又看碗,以手作拳,抵在嘴边,笑道:“这果茶什么方子?很补气色。”

就像是原本那微红的茶汤沁入了皮肤,白里透红的。

阿薇听懂了,嗔了沈临毓一眼。

沈临毓素来点到为止,反正只要阿薇姑娘听懂了,这话就不算白说。

他另起了话题:“文寿伯前几年在府里喝多了跌了一跤,腿脚微跛,他要脸面不爱出门了,一年里难得去圣上跟前说会儿话。

我隐约听说过他那几个女儿互相有矛盾,之前都当是寻常人家兄弟姐妹间的摩擦,今日听你这么说,恐怕此前是看轻了,实际更隔阂。

五皇子妃那人,应是没什么特别,但要小心五皇子,如若他就是背后谋算之人,这么能藏能躲的,不是什么善茬。”

阿薇颔首,思量一番,又道:“元敬说,王爷那日回镇抚司后算是顺利解决了,当真没有多余麻烦?”

“没有。”沈临毓说着。

来的是海公公的干儿子毛公公。

永庆帝有口谕,要毛公公亲口告诉安国公。

原本不该拦,但穆呈卿担心安国公张口就把“余如薇其实是金殊薇”的事喊破了,这才急急让人叫沈临毓回去。

可等沈临毓到了,毛公公反倒没那么坚持了。

几句拉扯话,毛公公“懒”得下大牢,站在单独关押安国公的囚房入口外头,尖着嗓子骂“圣上对国公爷很是失望”、“简直匪夷所思”、“别人父子不干净、安国公府癫的还有女眷”。

长长一番话,一气呵成,喊完就走,根本不管牢里安国公哭着喊着要“面圣”。

回宫交差前,毛公公甚至还悄悄与沈临毓递了个话,说是“证据确凿的事儿,应当不会拖太久”。

这算是,定了安国公府的结局了。

如此判断,按说是在沈临毓的判断之中,但总归有些想不通的地方。

这么想,沈临毓也就这么和阿薇说。

阿薇蹙眉,问道:“王爷是指圣上的态度?”

“我的目的既然是巫蛊案,自然想从安国公和章振礼口中挖出更多能用的线索,”沈临毓道,“拖得了,糟心的人反正不是我。

圣上反对我翻案,但他也只训斥我一通后就作罢了,没有罚、没有管,极其反常。”

不仅沈临毓自己想不通,只怕是把他的目的直接捅给永庆帝的幕后黑手,也一头雾水。

沈临毓也好,无论是哪位皇子皇亲也罢,论理他们都足够了解永庆帝,但看不穿。

阿薇姑娘倒是很会看人,但她没有见过永庆帝,所有了解都是“道听途说”。

“只能先继续猜度,也许什么时候灵光一闪。”沈临毓按了按发胀的眉心,而后与阿薇告别。

阿薇问:“王爷不用晚膳?”

“今日不用了,”沈临毓笑道,“今晚与几位殿下吃酒。”

阿薇挑了挑眉:“王爷可别忘了,‘小心五皇子’、‘不是什么善茬’。”

这是他刚刚才叮嘱过的话,被阿薇姑娘原封不动还回来,沈临毓不由失笑着摇了摇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不是你最常做的事儿?”说完,他又道,“都犯嘀咕呢,谁先看破圣上的想法,谁先动手。”

要不然,还只是“小打小闹”。

真正的狠招,都会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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