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芳点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他被女方家赶了出来,工作也被女方家给搅了。
回亲妈家,亲妈以前哄他的时候,嘴上说的特别好听。
真知道这事的时候,也不让他进家门。
哭穷着,说家里太穷了,人还多,没有下脚的地,反正就是不想让他进屋。
他现在就是,女方家回不去了,抛弃他的亲妈家,也容不下他了。
听说他当时后悔的不得了,说什么早知道他们是这么德行,他就不应该帮他亲兄弟找工作。”
“啊?这家人确实有些忘恩负义了。
骨子里带的,老祖传了,都是一群白眼狼。”
“你这形容的特别贴切。
要不咋就是一家人呢。
真是便宜那家人了,竟然还有工作。”
张大芳嘴角勾了下,“便宜个啥呀。
那老男人兄弟侄子的工作不还是靠人家女方家的人关系找的?
人家女方家发了话,他那几个亲戚都被踢了。
所以啊,现在估计都在家里躺着吧!
心里肯定对那老男人埋怨的不得了。”
苟老太拍着大腿轻嘶了下,“这女的可不是个好人,心真狠。
怪不得男人不要她了,背地里偷偷养人呢,这都是她自取的,怨不得别人。
要我是个男人,我肯定也看不上她这样的女人,太狠了,太歹毒了。”
张大芳有些无语了,这苟老太咋就想让别人怼她呢,“苟老太,你要是个男人的话,你这辈子可能就打光棍了。
就你嘴这样,要是能娶到媳妇儿,我跟你姓。”
这话一出大家都哈哈笑出的声。
“是啊,苟老太,就你这样的,要是能娶到媳妇儿,就是那乞丐都能娶到媳妇儿了。”
苟老太气的眼睛瞪的老大,“你,你们太过分了。
拿我跟乞丐比,这不是埋汰人吗?
我有那么埋汰吗?”
“苟老太,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话你竟然也能问得出口,你这不是自己找虐吗?”
“就是,这话咋好意思问的。
脸皮就是厚,像我们这话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苟老太被大家说的生气了,她站起身子跺跺脚,冷哼一声,“我不跟你们说了。
以后也不跟你们玩了。”说完转身离去。
大家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摇摇头,她现在是生气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等明天大家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她保准又上来了。
看着白草芬跟孔语出来了,大家都不吭声了。
看着她们母女两人脸色特别的不好,大伙彼此交换着眼神。
这一顿饭的功夫出了什么事儿?
白草芬把她闺女送出巷子后,就拐了回来,坐在了大伙旁边。
张大芳身子前倾着,扭头看着白草芬,“这是咋了?
咋愁眉苦脸的啊?”
白草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没啥事。
就是刚刚在家又数落了孩子一顿。”
“嗯,这孔语回来几天啊?
现在是去哪了?”
大家虽然心里都知道了些,但不能守着白草芬说她们知道啊,这不是告诉她,她们都知道她家发生了什么了。
“估计应该是三四天吧,这路上一来一回的又得几天。
大队长给她开的条子时间不长。
我这不是给她找了个招待所吗,让她住在招待所了。
家里实在是住不下了。
年前她来的时候给那两个丫头住在一起,结果姑侄女三人还闹了不少矛盾。
这不,为了家里能够安生一点,只能让她住在外面了。”
就是因为她,家里儿子跟儿媳心里都有怨气了。
虽然嘴上没人说,但各个都在脸上写着呢,摆着那脸色,跟谁看不出来似的。
闺女都是给人家养的,再怎么样,跟儿子也比不了啊。
等她以后老了,走不动了,这还得靠这儿子儿媳的照顾。
闺女,现在都指望不住,更别想以后的事了。
“说的是,这本来住的都挤,再来一个人跟她们挤在一起,肯定心里不舒服了。
这住在招待所也好,宽敞,省的跟孩子挤在一起了,休息不好。”
张秀娟见张大芳这么说,也跟着说:“是啊,这孔语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别的不说,起码能休息好。
这几天说长也不长,好不容易回来了,起码让人家休息好呗。”
白草芬点点头,随后又垂下了眼眸,想起吃饭时候大家说的话,她这心里烦躁的不得了。
吃饭的时候闺女过来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在餐桌上跟她爸和哥闹着,让大伙给她筹钱买份工作。
家里孩子多,还都送去上学了,这哪能存到钱呢。
她就是不愿意,吃个饭也不安生,说了一些伤人心的话,什么话戳心窝子,她说着什么话。
结果把她爸跟她哥嫂子都惹火了,一人数落了她一顿,还说了狠话。
她爸说,她要是在闹的话,以后也不用回来了,回来一次闹一次,这可得了。
自己在下面也不敢说话了,生怕,她男人身上的火气撒到自己身上了。
她男人上班走之后,还留下了一句话,让她赶紧回乡下去,家里容不下她了。
当初她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
那丫头听了这话,虽然有气有怨,踢了下门发火,但也没什么办法阻止的啊!
家里都没有人向着她,她再发火,能有啥用?
还不如早点回乡下呢,虽然累点苦点,但起码孩子男人都围在自己身边。
一家人在一起,简简单单的不好吗?
非要作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