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藕长舒一口气,骂道:“你个该死的东西,老子装了这么久都要成神经病了……”便是笑嘻嘻的走了。
书院里的蹴鞠场,蚩藕踢着,男学生欢呼着,这家伙可是十几天没来了。
第二天一早,几个城门口都聚集了一群二流子,都在等待大侠们“凯旋归来”……
项明可没兴趣去城门口看热闹,吃完午饭便是要出去看戏去了。
墨迹章小乙几人便是过来拉着项明去太乙书院商议……
项明看了看契约,便是签了。
项明吩咐随行的少年把他二舅叫过来按照长安书院的饭店把这边装修一下。
项明笑道:“诶,你们书院有没有像我们那边一样愿意包吃包住的小屁孩?”
墨迹几人幽幽的看着项明,道:“你开玩笑吧,除了那些小屁孩,谁家会花钱让自家小孩到书院不读书当牛马的啊?”
“这就要你们自己想办法了,”项明笑道,“你们可以对外说,来你们这里书院读书包吃包住,只要干半天活免学费的那种啊,保证排队!”
“这不合规矩吧?”朱小虎道。
“诶诶诶,你们可是也有三成股份的啊,”项明道,“不然一个月要多几百上千两的工钱,找一些穷人家的孩子过来,这不是互利互惠吗?”
“那杀猪宰羊的事呢?”墨迹道。
“也不急这一时三刻,”项明道,“等装修好了一步一步来吧。”
项明骑着大骆驼便是出来了,沿路打听了一下那些肉票回来了没,便是装进一家戏院看起戏曲起来……
第二天中午时分,四五十个手无寸铁的混子从远处走向长安城……
一人骑着马冲过来,对城门口的吃瓜群众喊道:“来了来了!”
城门口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并没有人幸灾乐祸的冲出去“迎接”他们,这些气急败坏的家伙现在可不能惹,他们可是真的会打人的。
江湖混子们一一走过来……
吃瓜群众们纷纷打招呼:王兄受苦了,兄弟们给你接风洗尘……张兄,走,喝酒去……
张无忌这些脸皮厚的家伙摇头晃脑嘻嘻哈哈的跟众人打着招呼,走,这可是你们说的,花满楼,至于他们这些天的“传奇”经历则是只字不提……
吃瓜群众们叽叽喳喳起来……这些家伙嘴是真的严啊……会不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应该是,不过大概率是见不得人的蠢事,现在还没统一口径罢了……
项明在饭店里煮着羊狗肉锅,没办法啊,你不能让顾客整天吃火锅跟菜肉粥啊,对李佳乐这些少年一顿骂骂咧咧着,你们是真的猪还是故意不想做菜啊,教了多少遍了,还不会?让你们煮,又不是让你们炒!”
“诶,那些二流子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几个过来吃饭的青年学生道,“不过闭口不谈他们的光辉事迹……”
项明一边煮着肉一边笑道:“如果没有死伤的话,那八成就是喝了马尿被人一锅端了,没脸说呗!”
“走,去看看!”谢十一道。
“你小子急什么急啊?”谢老六骂道,“你兜里的那点银子连请人喝顿酒都不够,谁会告诉你啊!”
谢十一笑嘻嘻的看向项明。
“大哥你有病啊,老子的银子又不是天下掉下来的,”项明道,“我滴乖乖,这一票干下来得有个五六十万吧?我滴乖乖,混江湖果然赚钱,怪不得个个整天游手好闲,这一票干下来,够花几辈子,啧啧……”
“你小子可别走这种旁门左道啊,小心被人砍死!”母夜叉道。
“你这么确定那个洪家堡他们会交三万两?”谢清歌道。
“名单上不是明码标价啊,”项明道,“难道这还能讨价还价啊,你不交就不交呗,人家大不了少收三万呗,他们一个大孙子没了呗。”
“还别说,贫穷让我们躲过了一劫。”谢十一嘿嘿笑道。
谢家兄弟对他也是无语了……
“走,带你出去转转!”项明拉着小鱼便是出门了,母夜叉便是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蚩藕翻了翻白眼,你们一家三口倒是蛮般配的啊,便是去踢蹴鞠了……
三人骑着毛驴来到太乙书院里,项明特意吩咐工人弄两个矮点的灶台给小哑巴用,一旁的墨迹鸿飞燕几人也是服了,这家伙真的是连黄毛丫头都不放过啊!
“对了,跟你们说的招工的事怎么样了?”项明道。
“大哥,哪有这么快啊,这事要那些老东西做主的啊!”墨迹道。
“你真是人如其名,”项明道,“这种事先宣传起来啊,先让书院的学生们知道有这种免学费包吃的大好事啊,到时候老东西们不同意也得同意啊。”
“对了,你们这里有教这种聋哑小孩的学堂吗?”项明道。
墨迹几人便是带着三人来到一处学堂里,项明便是让小哑巴进去了,对鸿飞燕道:“晚点你送她回书院,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鸿飞燕歪着头看着项明,你小子,算了算了,谁叫自己欠这家伙一个人情呢。
两人骑着毛驴走出书院,母夜叉道:“你这样三天两头给小鱼换书院好吗?”
“这个嘛,以后再说吧,”项明道,“不过这里起码比长安书院好吧,整天跟那些小魔头玩,都要被带坏了。”
母夜叉道:“别整天嘻嘻哈哈的,那些小屁孩对小鱼其实还蛮好的啊,再说了小鱼只是听不见又不是傻的,在小学堂里不是也能上课啊。”
“行吧行吧,你看着办好了,”项明道,“我要去看戏了。”便是骑着毛驴走进一家戏院里,见母夜叉没跟进来,骑着小毛驴拐出来跑比武场去了……
比武场外比之前二流子被抓的那天更热闹,都在讨论这些家伙到底被哪伙人绑的,居然一个个只字不提……你说会不会逛野窑子被仙人跳了啊……长安这么多青楼还要跑到荒郊野岭逛窑子……这你就不懂了吧,玩的就是刺激啊……
“我听说有一种邪术叫摄魂勾魄的,”项明道,“事后会忘的一干二净。”
众人看着这大猪头,一人道:“李四,你小子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啊?真要有这种本事,直接来长安把你这种傻大户一个个骗光不就行了啊,费什么劲啊?”
“我不近女色啊!”项明道。
众人发出一片嘘声,笑道:“你小子平时左拥右抱的,这叫不近女色?我看你小子是吃饱了撑着了吧,你这头大如猪,面皮浮肿,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最近有什么牛逼的高手出手吗?”项明道。
“这两天各门各派急得团团转,谁还来比武啊,”一青年道,“你以为被绑的都是跟你这样的菜鸡啊?”
“诶,你们这是三句不离我就聊不下是吧?”项明骑着毛驴屁颠屁颠的走了。
项明回到书院,闲的没事就去蹴鞠场踢起球来了,他武功虽然不怎么样,那也是相对而言,对大部分的学生来说他绝对算是高手,而且他的身体素质远胜一般人,在场内横冲直撞着……
“哟哟哟,好厉害的猪头啊!”蚩藕带着几个女子走过来笑道,“放心,我不欺负小朋友,不跳不蹦行了吧?”
十比零,蚩藕这边轻轻松松的赢下比赛。
“诶,”项明道,“跟你商量个事,能不能教我一点身法?”
“什么?你又要男女双修?”蚩藕大声道,“我可是黄花大闺女啊!”
项明愕然……我的天啊,早知道就让她一直神经兮兮的好了,这又开始疯起来了。
小院里,蚩藕道:“看清楚了,”便是如鬼魅般抓起两丈外的一只八珍鸡,那只鸡从头到尾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被抓住脖子的时候才扑通扑通的扇着翅膀挣扎起来。
只见蚩藕一把把手里的八珍鸡扔向项明,项明连忙一躲,道:“干嘛啊,这鸡很贵的啊,赔不起的!”
“训练你反应的速度啊,”蚩藕道,“这鸡是活的,还会飞,最适合训练反应速度了,懂不懂?像你整天练王八拳,武功能长进才怪。”
“你不早说。”项明道。
“你又没问过我啊,”蚩藕悠悠道,“等你哪天能像我这样无声无息的抓鸡再说!”便是又示范了两遍。
项明便是冲过去抓起来鸡来,抓鸡对他来说当然是小意思,但是要像蚩藕这样悄无声息的一把抓住鸡脖子就有点太难了……
“算了算了,有点为难你了,”蚩藕道,“我把这鸡扔过去,你在它落地前抓住它就行!”
“好,放鸡过来!”项明道。
蚩藕抓鸡扔鸡,项明蹦蹦跳跳的去接鸡,一时间鸡飞蛋打……
“哎呦喂,大哥大姐,”夫子走进院子叫道,“你们搞什么吗?玩什么不好玩鸡?这可是八珍鸡啊……”话音未落。
只见蚩藕扔出去的一只八珍鸡直挺挺的摔在地上了,脖子断了……终于被折腾死了。
三人面面相觑,夫子冲过去拎起鸡,拍了拍,项明蚩藕两人已经连忙溜了……
“诶,今晚别回去住了,去我那里住好了。”蚩藕道。
“那老头还能把我吃了啊?”项明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睡觉我指点你练功的方法啊!”蚩藕道。
“你住的是女生宿舍啊!”项明道。
“那我们出去开间客栈也行啊,我有钱,嘿嘿嘿……”蚩藕笑道。
“改天吧。”项明笑道。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蚩藕骂道,“你以为我稀罕你啊!”
两人来到饭店里,坐在角落里边吃边叽叽喳喳的聊起来……
“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背着我嘀咕什么,”母夜叉走过来坐到一旁,“我就知道你小子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在太乙书院开饭店就是想把我这个灯笼支开是吧!”
“你又发什么神经,”项明骂道,“我在请教她武学的事啊!”
“男盗女娼……”母夜叉嘀咕着,你小子想学武功还需要请教问她?大把宗师高手随便你挑。
“有空多去踢踢蹴鞠,”蚩藕道,“想练身法以后就别横冲直撞。”
“好的好的,那轻功应该怎么练?”项明嘿嘿道。
“你还想一口吃成大胖子啊,”蚩藕道,“这轻功跟身法又没多大关系,靠的是内力。”
“听娘子一句话,胜练十年功啊!”项明恭维道,把附近正在吃饭的小屁孩们都差点听吐了……
项明回到小院睡觉的时候,夫子道:“五百两!”
“五百就五百吧,”项明道,“把鸡给我就行!”
“埋了!”
“挖出来!”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
翌日清晨,项明修炼了一套功法,打了一套王八拳,便是去鸡窝里抓起鸡来了……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大哥他是不是疯了啊?
你现在才知道啊?一直都是疯疯癫癫的啊!
大哥,你追公鸡啊,别追母鸡啊,会被你吓得不下蛋的啊!
谢家兄弟看着项明这疯癫的举动,当得知他居然要靠此练身法,纷纷佩服李兄“机智”过人,成为绝世高手指日可待,哈哈哈……
项明吃完午饭睡了个午觉,便是去踢蹴鞠了……
“行了行了,”蚩藕道,“你小子坐在一旁看着就行了,你就是把腿练断了也飞不起来,武功不仅要靠练,关键在于悟懂不懂?”
项明跟个乖宝宝一样坐在一旁,点了点头……
只见蚩藕在场上也不上蹿下跳了,踢着蹴鞠左突右拐起来,众人纷纷欢呼起来……虽然最后不是零封对手,但是也踢了个十比三。
傍晚时分饭店里
“算了,我还是去抓鸡好了。”项明唉声叹气道。
“哎哎哎,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形影不离了啊!”母夜叉道。
“哎呦,吃醋了啊!”蚩藕道,“当初要不是我提醒他你回家相亲嫁人了,你现在指不定嫁给哪个歪瓜裂枣呢?”
“你觉得可能吗?”母夜叉道,“老子又不是吃素的。”
“有什么好吵的啊!”项明道,“这还没进门呢就吵,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对了李笑那几个家伙好几天没见了?”
“怎么,两天没见就惦记起那个贱人了啊!”母夜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