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华龙凑近提醒道:“小玉姐姐,徐武宁正带着三千禁卫军朝着这里来,预计三分钟左右到达。”
华龙刚说完,就有一晋王府侍卫匆匆赶来。
那侍卫神情严肃,凑在顾景铭耳边低语几声后就退下了。
顾景铭眉眼一紧,看向众人低声说:“有人诬陷相府谋反,徐武宁是领了父皇旨意来抓人。”
向阮玉先是一惊,随即吐槽道:“背后之人到底多蠢才会设计陷害相府......”
顾景铭神色愈加凝重,“难道......这才是老三的目的。”
“你是说......”李玄元欲言又止,他没想到陛下为了敲打子衡,竟连向伯雍的情面都不顾了。
只是,靖王不可能不知陛下目的,这样对他并无好处,难道......他也不要那个位置?
要说他不想要,李玄元不信,靖王此举定是另有所求。
向阮玉正要追问,顾景铭解释道:“小玉,相府众人已经下狱,徐武宁是来抓你们的。按理说,父皇是不会相信那些伪造的证据的,如今父皇他让相府下狱......应是想以此相挟,令我放弃离开庆国的念头。”
向阮玉闻言愣了下,而后急切问道:“可是,父皇若要相府下狱也得有个合.......”
话没说完,顾景铭赶紧捂住她嘴巴,“小玉,老三构陷相府谋反,证据是否确凿都是父皇说了算,父皇自是不会相信相府谋反的。”
向阮玉握紧了他的手,略带不满道:“父皇怎会如此糊涂,难道他就不担心......种花家吗?以我们的能力,救出相府众人不过轻而易举。”
“小玉,种花家给父皇的印象便是良善,他在赌......我们和种花家都不会因此挑起争斗和战事。”顾景铭停顿了下,继续说道:“且,此事你父亲应当也猜得出,他应是会顺着我父皇意思来的。”
“我们即便不伤人,偷偷救出相府众人也不是难事。父皇他何故如此相逼,他就不担心我们把相府之人都带跑了?”
向阮玉实在气恼,觉得这皇帝也太儿戏了,说抓就抓。
要不是看在他是顾景铭老爸的份上,向阮玉高低得吓吓这皇帝。
顾景铭听她吐槽的心声,不由得轻笑出声。
被她瞪了一眼后,顾景铭赶紧认真说道:“如今父皇执念太深,若我还要一意孤行离开庆国,或许......就不止是相府了。”
“我们能救出相府......可阿元和大哥,甚至青林青羽呢......”
向阮玉知晓他的无奈,她沉默了会儿后,问:“子衡,那你......有何打算?”
顾景铭将她抱住,柔声说:“小玉无需愧责,我即便留在庆国也不愿为储君,我只愿与你厮守。”
说着,他亲了下她额头,认真道:“我一定会说服父皇的,他总会放下执念的。你放心,我不会让相府有事的。”
“我信你。”向阮玉轻笑着说,忽然想起什么,她又问:“可靖王为何要......下毒害我兄嫂?他当真不顾念一点......与我二哥的情谊吗? ”
顾景铭看向向淮川的方向,说道:“或许......他从未想过要害死向淮川夫妇,周溪午应是被他设计了,即便周溪午不出手......你兄嫂应该也不会出事。”
一旁的李玄元表示同意,说道:“细细想来,周溪午这小子确实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但他此举......靖王恐不会轻易放过长平侯府。”
顾景铭看了眼华龙,说道:“种花家的实力是老三永远无法想象的,有我们在,不管是相府还是长平侯府,亦或是这天下,都不会有事的。”
向阮玉神色也舒展了些,“靖王那些阴谋诡计皆不足为患,只是......父皇那边,子衡得与我多下些功夫了。”
她这话音刚落,徐武宁已带着大批禁卫军赶到现场,直接将众人团团围住。
顾疏月放下烤串,率先上前,气势汹汹道:“徐统领,这是何意,你是想谋反吗?!”
徐武宁神色自若,上前行礼。
“参见公主。”
行礼后,徐武宁起身说道:“属下奉旨捉拿反贼,无意冒犯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大胆,此处哪有反贼,你......”顾疏月话没说完,就被顾景铭拉到身后。
一旁的顾景轩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顾疏月也知轻重只好作罢,瞪了徐武宁一眼就站到一旁。
顾景轩此行只是带着苏韵然来凑个热闹,相府下狱一事,二人几乎同时收到府内侍卫来报,他只与老四对视一眼便互相了然。
徐武宁也不墨迹,高声道:“皇上有旨,相府私藏军械意图谋反,相府所有人押入天牢候审,如有反抗者杀无赦!”
一声令下,数十名禁卫军上前,将向淮川等人悉数拿下。
向时晏本还一脸吃瓜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禁卫军按住双臂。
他和柳萱都注意到向阮玉小两口神色自若,便也都放心了。
柳萱也不插手,在一旁自顾自吃着烧烤。
向时晏烤的串一直被顾疏月他们抢去吃,她都没吃上多少。
这下没人抢了,都是她的了。
在这个时代,有她和华龙,量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水花。
向淮川看着徐武宁,肃色道:“相府怎会谋反,定是有人构陷。徐统领,赶紧放开我。”
徐武宁只是冷笑一声,说道:“向公子,这可是陛下亲自下旨。你父母亲此刻正在天牢等着你们呢,来人,带走!”
若有人诬陷相府谋反,陛下根本不会信半分,怎会直接把相府众人打入天牢。
若非徐武宁亲自带人来,向淮川定会怀疑有人假传圣旨。
向淮川与徐武宁也算有些交情,只是他如今为何这副神色。
难道......这是阿泽的手笔?
还是说,徐武宁投靠了他人?
向淮川心中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看了看身边的家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我跟你们走,但此事必有蹊跷,我一定会查清楚!”向淮川挺直了身子,凛然说道。
“好,向公子,希望在天牢里,你能找到真相。”徐武宁挥了挥手,示意禁卫军将向淮川带走。
这时,周溪午从身后走出来,淡然说道:“淮川,你先冷静,圣上自有裁断,定不会让相府蒙冤。”
向淮川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他瞪了一眼向时晏。
“你究竟是谁!”
谁不知父亲深得陛下信重,竟连相府都敢构陷。
向时晏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此刻倒是一脸从容,笑道:“当然是你哥啊。”
向淮川正欲追问,余霜云小声警告他,“淮川,休要胡言。”
见夫人开口,向淮川撇撇嘴也没再说话。
满朝上下谁有胆子,竟敢诬陷相府谋反。
向时晏一来,相府就被构陷下狱,他的身份定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