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这两个字在江城脑子里停留了好几秒他才反应了过来。
对于勾引已婚妇女的行为,他是非常深恶痛绝的。
孟霖时当初给他媳妇递情书的时候,可给他气的够呛。
他想安慰又有些安慰不出口。
这对于已婚妇女的丈夫而言,简直是丧尽天良的行为。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我自己也觉得,离谱又可笑,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她丈夫也参加了你们那场战役,想到战士在前线作战,我在后面觊觎别人的妻子,我就很痛苦,但我的脑子又不受控制的想知道,她丈夫有没有回来。”
“我是不是一个很没有道德的人。”
高希明苦笑。
别的问题江城还要想想,但这个问题他作为曾经的受害者,可以毫不犹豫的回答。
“确实没道德,你幸好什么都没做,不然你这是破坏人家家庭,可耻,可恨。”
他虽然不知情,但做的也是和当时的孟霖时一样的事情。
于是说话间也透着几分自己的情绪。
“那怎么办?”
高希明脸上再无一丝的笑意,他实在是被这件事折磨的痛苦。
“她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她是省中医大学吗?要是的话那就和我媳妇一个学校,说不定她丈夫也是我们军区的,我帮你打听她丈夫有没有回来,要是回来了,你就踏踏实实的放下,再也不要提这件事,不要介入别人的家庭,如果她丈夫没回来,你又实在念念不忘,就想办法追求她,和她结婚。”
依照他对高希明的了解,他这个人道德伦理感很强,如果知道那个女学生已婚,是绝对不会产生别的心思的。
不然他估计会把自己郁闷死。
怕就怕在这儿,先动心,后知道是已婚。
“不用麻烦了,我知道她老师住的招待所,也是巧了,她老师来首都开研讨会。”
高希明其实一直都想去打听她的丈夫有没有回来。
只是他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他觉得自己没有道德。
但如今江城也建议他这么做,他内心稍微好受了一些。
那他明天就去问,上次遇见吴麦冬的时候,他留了他所在招待所的电话。
两个人扯着闲篇。
一起在江家用了晚饭。
一直聊到晚上九点半,高希明才回去。
第二天中午,江城又给江缓打了个电话,知道派过去的人已经到了,阮阮买的下午的火车票来首都。
他一个下午都心不在焉的,脑子里想的都是等阮阮来了,带她和等等去哪儿玩,带她吃什么好吃的。
晚上帮大伯做了一些工作回去,已经八点多了。
阿姨已经把床单被罩都换上了干净的,洗漱用具也都摆到了洗漱台上,他坐在床沿,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拿着照片仰面躺到床上,一只手枕在头下,一只手举着那张泛黄的照片。
阮阮这会儿应该已经坐上火车了。
房间里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连窗帘都买了她喜欢的双层白纱换上,桌子上铺的桌布和家里的一样,他跑了好几家商店才找到了。
盯着照片,渐渐的有些心猿意马了。
正出神,听见敲门声。
冷声问道:“什么事?”
大伯还没回来,会来敲门的只有家里的保姆。
“高教授今天下午来了家里,想约你出去吃个饭。”
周淑丽知道江军长的侄子不是很喜欢自己。
她是组织上派来照顾江军长起居的,她父母都是部队干部,她早些年也是留学过的,会说英俄两种语言,在来江家做保姆之前,在军区的中学教外语。
她丈夫早些年出了意外,去世十多年了,有个儿子在机械研究所上班,已经结了婚。
她算是无牵无挂的。
这回能被组织上选中来照顾江军长,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虽然江军长大她十几岁,但军人出身,江军长的身体素质要比同龄人好得多,加上他位高权重,她很难不心动。
只不过江军长太忙了,最多在家里吃早饭,每天都是半夜回来,两个人接触的机会很少。
所以直到现在她在这个家,还是保姆的身份。
“我知道了。”江城沉声回答。
把照片放到上衣口袋里,翻腕看了眼手表,还不到十点。
于是起身到客厅给高希明打了个电话。
阮阮要来了,他最近会比较忙,一时腾不出空和高希明吃饭。
他顺便又鼓励了高希明主动去打听那个女同志丈夫的情况,不要畏手畏脚的折磨自己。
如果人家丈夫回来了,一定要放下执念。
*
第二天下午。
温阮在火车上坐了十几个小时。
出门前特意换的新裙子,坐的皱巴巴的,胃里颠出来了酸水。
好在赵大姐跟她一起来的首都,有赵大姐帮忙照顾等等,她倒还轻松一些。
来接她的同志提醒她快到站的时候,她强忍着不适,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掏出来一面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除了头发有些乱,其他都还好。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腰酸背痛的。
下午六点钟的夕阳将整个天空都渲染成了橘红色。
江城站在出站口,焦急的走来走去等着人出来。
他不停的看着手表,算着时间,江缓说是四点半的火车,这都快六点了,还没人影。
不过火车晚点是常有的事情。
只要没出什么意外就好,他还特意让大伯派了两个单兵作战能力强的人过去的,就怕这一路来会有什么危险。
勤务兵在车门口站的笔直。
车里的驾驶员实在没忍住,从车里探头问了一句。
“还没见江团长这么着急过呢,江团长的爱人到底啥样啊,真让人好奇。”
勤务兵悄悄的开口。
“反正长得肯定不会差,不然咱江团长这样的,也看不上啊。”
“哎,那个是不是,穿红色格子裙的那个。”
两个人都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