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商闻言,怒火更盛,她拔出金簪,对着一旁的侍卫怒吼道:“来人,拿鞭子!给我狠狠地打!”她的神情有些气急败坏,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怒火和仇恨,都发泄在这个斗篷男的身上。
几个侍卫闻言,立刻拿来了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斗篷男的身上。几下鞭子抽下去,那斗篷男的衣服就已经全部沾染了鲜血,破口的衣服下,隐约能看到一道道鞭痕,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冒着丝丝血迹。斗篷男痛苦地呻吟着,却依然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求饶。
大殿的一旁,图墨隐身在大臣们的身边,他的眼神关注着殿中的动静。在琼台之上,疾医从侍卫送来的几个瓷瓶中,仔细辨出了解药。那解药被迅速喂给了伯服,幸而伯服服下后,脸色渐渐恢复,没了什么大碍。攸思与苏姑姑被留下照看伯服,图昊在那里帮着伯服调息着身体的损伤。
而图墨,心中始终牵挂着姒商的安全,怕她出事。于是寻了过来。当他走进大殿,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的心猛地收紧。
姒商,曾经温柔善良的女子,此刻却变得如此陌生而冷酷。她手持着金簪,眼神中闪烁着仇恨与决绝,化身为一个复仇幽灵,正对着斗篷男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图墨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痛楚,心中暗自思忖:“这王宫,终是将她变成了另一个人。曾经的纯真与善良,如今却被仇恨与杀戮所取代。这世间带给她的痛苦与折磨,才让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而自己呢?什么都做不了,除了陪着她,他什么都帮不了她!
一阵鞭刑过后,斗篷男子已虚弱至极,骂人的声音也变得时断时续,粗重的呼吸声此刻也变得微弱无比。他耷拉着头,双手被侍卫们架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姒商从一名侍卫的腰间拔出一把短刀,缓缓走到斗篷男面前。她用一种慵懒而冷酷的语气说道:“只要你说出你的主谋,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在看一个已经到手的猎物。
那男子虚弱地低声冷笑一声,用尽力气说道:“你的这些手段对我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一般!算不得什么!”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中却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作为保护申侯的一名侍卫长,他上过战场,做过暗杀,从小习武,接受过各种严酷的训练。小小的鞭刑对他来说,确实算不了什么。他咬紧牙关,忍受着身上的疼痛,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此时,坐在王座上的幽王已有些不耐烦了。他阴沉着脸,眼中全是杀意。他沉眸看向姒商,冷冷地说道:“商儿,此人看样子是不会交代出什么了。与其让他在这里苟延残喘,不如痛快一点杀了他!”他的声音冷酷而决绝,本想以此事打压姜氏,如今此人顽固不化的,看来落空了,他有些沮丧!
此时,在一旁隐忍不发的虢石父转了转眼珠,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他缓缓走出来,对幽王说道:“大王,此人乃是王后的娘家之人,他毒害二王子,怕早已是蓄谋已久!一个小小的卿大夫,断然没有这个胆量,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虽然他把人证杀了,又无法从这人嘴中得到口供,但不代表王后与申侯没有主谋之嫌!”
姜氏一惊,大怒道:“你大放厥词!”
姒商疑惑地看着前面背对着自己的虢石父,心中暗自揣摩他的意图。她有些摸不透他为何要帮助自己,不过有人帮忙推波助澜,她自然乐意接受。
然而,虢石父并非真心要帮姒商,他只是看透了幽王的心思。幽王想要削弱姜姓氏族的权力,虢石父便顺水推舟,想要加速姜氏的灭亡。
幽王一听虢石父的话,眼睛一亮,立马说道:“上卿所言极是,既然王后与申侯有主谋之嫌,定要好好查查,以证王后与申侯的清白!”
王后姜氏闻言,怒视着虢石父,呵斥道:“虢石父你个小人,竟敢诬陷我与父亲!即便这人是我姜家之人,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与父亲指使的?再说此人尚未指认,你怎可胡乱攀扯!”
虢石父阴冷地笑了笑,说道:“王后娘娘,我并没有说主谋就是你与申侯,我只是说你们有嫌疑,在座的各位也有。只是人是你们姜家人,无论他招与不招,你们姜家都脱不了关系!”
王后姜氏气得浑身发抖,怒吼道:“你……如此胡搅蛮缠,是要与我姜家作对不成!”
虢石父对着幽王拱了拱手,说道:“我等只为大王排忧而已,王后如此说,难不成你姜家是想要与大王为敌?”
姜王后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虢石父,你了半天也未能吐出一个字。
这时,姒商沉眸冷冷开口道:“此人既是王后的家臣,作为家主的王后又怎么能脱得了关系?如此,王后说我们该怎么处罚此人才好?”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玩味,似在看一场好戏。
王后姜氏怒视着姒商,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道:“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与我有何关系!他虽说是姜家人,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个人行为,与我姜家毫无关系!”
姒商眸子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猛地转身,手中的短刀毫不犹豫地刺入了斗篷男的大腿。斗篷男痛苦地惨叫一声,冷汗瞬间从他额头冒出,脸色变得惨白。
姒商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怎么办,你被姜家舍弃了!”说着,她拔出了短刀,在他衣服上随意擦拭了一下,仿佛在擦拭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王后姜氏,继续说道:“你看看,你受了这么多的罪,可你的主子呢?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毫无作为!你所谓的忠诚,在她眼里不过是一文不值!”
王后姜氏听到她这挑拨离间的话,脸色更加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双手握成拳头,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透露出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斗篷男低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屈,他缓缓说道:“你想做什么,我一清二楚。你的算盘落空了!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他早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姒商的任何计谋对他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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