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旋转着的水流包裹着托马斯的全身，让他觉得自己就被塞进了一个滚筒洗衣机里一样！
“托马斯，控制好魔力输出！”
“仔细想想你是想进入湖底，还是要把黑湖的水抽空？”
萨拉查的声音穿透水墙传到了托马斯的耳畔。
托马斯紧紧握住了自己的魔杖，在旋涡中艰难地大喊了一声：“咒立停！”
包裹着他的巨大水球瞬间瓦解，化作无数细小的水珠，落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托马斯喘息着，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庞：第n+1次，他卷起的水流完全不能达到理想中的中空状态，反而像是自己给自己施加了一个严严实实的“水牢咒”！
不过，这让他逐渐明白了，为什么“隔水咒”会被“泡头咒”取代的原因。
“隔水咒”像是一个加强版的巨型泡头咒，对于巫师的要求极为苛刻：不仅需要巫师拥有更为强大的魔力输出，还需要极其精细的魔力控制技巧，这才能让魔法屏障的完美形成。
并且，维持这个咒语的稳定也是一个问题。
一旦收到外界干扰，对于那些魔力控制精准度不够的年轻巫师来说，整个咒语结构随时可能崩溃瓦解！
但相对而言，只在水下保护住最关键部位的“泡头咒”，魔力消耗全在刀刃上。
施展难度低、魔力消耗小，魔法结构非常稳定。
所以，绝大多数巫师只要到达一定年龄，拥有一个稳定的魔力核心，基本都能使用出来。
想要施展一个酷炫的魔法，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幸好有西弗陪着他。
他看向站在另一侧的小西弗。
他们在寝室浴室里练习这个魔法，不同于只剩下一件泳裤的托马斯，西弗在萨拉查的画像前有些放不开，只褪去了长袍。
不过，比起整个人都已经湿漉漉的托马斯，他的衬衫上只被溅到了几滴水渍。
西弗的魔杖同样引起了一道旋转着的水流，但是那道水流甚至遮盖不住他的脑袋。
然而，就是这么一点水，让小西弗整个人的脸色苍白，看起来耗费了巨大的魔力。
托马斯有些疑惑。
不过，不待他开口询问，萨拉查也点出了西弗的问题：“西弗，控制你的力量，去引导和调动那些本来就存在的水，而不是用魔力‘产生’水。”
“这远出了你的能力范围。”
小西弗在萨拉查.斯莱特林开口叫他名字的时候就停下了咒语。
认真听完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话，他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感谢您的指导，萨拉查阁下。”
“啊？”托马斯有些惊讶。
他们明明放了一缸的水，为什么西弗还靠分解空气里的水元素来制造水流啊。
这是什么高级的操作？
萨拉查瞥了眼托马斯：“啊什么啊？要不是浴缸里的水都被你卷走了，他至于这样做吗？”
“......”托马斯挠了挠脑袋，他又控制不住：“萨拉查老师，要不我和西弗分开练习吧？”
寝室里的浴缸能够容纳的水就那么多，一起练习避免不了互相影响。
“托马斯，你学习魔咒，是为了以后进入马戏团表演吗？”
“......当然不是。”
“哦？那有别的巫师在的时候，你们就不打算使用魔法了？”
“......我知道了，萨拉查老师。”没有什么施咒环境是绝对合适稳定的。
“继续！”
直到榨干了他们体内的最后一丝魔力，萨拉查.斯莱特林才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道：“好了，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吧。”
托马斯和小西弗闻言，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这是他们迄今为止练习强度最大、最考验毅力的魔法了。
被浇了几十次的托马斯觉得，自己两辈子都没有这么干净过！
向萨拉查.斯莱特林行礼道谢后，他们用毛巾擦干了身体，坐到了壁炉旁。
温暖的火焰能够更快烘干湿漉漉的头发，当托马斯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了。
寂静的寝室里，桌上的钟表第一次发出了轻轻的滴答声。
当它的指针走到午夜十二点时，发出了一声轻微地咔哒声。
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生日快乐，西弗\/托马斯。”
一夜无梦。